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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著高炮聲不絕於耳,母親讓叫了大哥的一家和二哥的一家,歡歡喜喜的過了一個好幾年來最熱鬧、祥和的春節。
大年初一早上吃了餃子後,隨著大哥、二哥一起拜轉年,從竹林灣到曾樓,然後到老孫家灣潘道新大舅家吃的中飯(大舅本姓包,聽母親說是隨母下堂改嫁到潘姓的),下午轉到大窪、孫家灣、坳上和庫塘後折回來,一天下來,所有的自家人都拜了年。當然,那些彭姓的平輩、晚輩也都會在初一來他家拜年的,這都是醇厚的農村風情,年年如此。
初二不適合走親戚(農村裡講:大年初二是頭年家裡有人過世了,親戚才會這天來拜年磕頭的),哥幾個便湊著打牌,來帶彩的,反正好事不是外人。到了晚上,彭澤林和二叔、二姐一起來了多會兒牌,間歇式的還跑起去放放散跑,他最喜歡做的事就屬於是放炮了!
到了初三,每年都是今天去北邊舅舅家拜年的時間,和二哥、二姐三人一大早就上路,趕到八里遠的倒座街上等車。過了沒多久就等到了彭新至羅山縣城的班車,三人好不容易擠上了車,滿車的人,顛簸的難受,勉強到了離仙橋不遠的鐵門坎,三人從車內竟似跨出,急舒幾口氣,好遭罪啊!
到大舅家近中午了,小表侄女叫了聲“媽,來人了”,到底是孩子,還不會說個“客”子,表嫂趕緊出來和幾人熱情的打招呼,又拉了二姐問寒問暖的,幾人進了屋,看了大舅,俱都給老舅拜了年。
凳子還沒有坐熱,二姐就催促著二哥和澤林去給四舅拜年,幾人起身拿了點心、糖果包,出門往後院去,可能是老早就聽到他們來時前面的動靜,還沒等他們幾個都拐過彎去,就見四舅娘站在院子裡,遠遠的看向他們幾個。二姐急忙叫了舅娘,說了“舅娘新年好,給您拜年”的話,二哥也接著問候了四舅、舅娘,彭澤林自然也隨著說了新年恭賀的客套語,四舅娘也問候了他們父母的身體,說四舅到灣裡哪家玩去了,隨後又問起外孫女上大學的事。
表嫂很快做好了中飯,到後院叫幾人前去吃飯,四舅娘便說晚上在她家吃晚飯,到時候出去溜門玩的四舅也會回來陪外甥的。
回到大舅家,飯菜已經擔到桌子上了,雖然時間不長,可表嫂還是做出了八個菜,新年的一般都是現菜、現飯,免得急忙間來了客人忙不過來。都不是很餓,二哥、二姐還吃了點,彭澤林隨便吃了兩口,便放碗下了桌。
也許是坐車擠得累了,也許是有了心事,進了大舅的房間,倒頭在床上睡下,沒有聽堂屋裡大舅、表嫂他們與二哥、二姐拉家常的話。
半夢半醒之間,像是聽到過後院有人前來叫人吃飯,還迷瞪著的時候,二姐進來喊弟弟起來,說是四舅娘過來叫飯了,讓他洗把臉一起去吃飯。
起了床,洗了臉,又特意把來時摘掉的手套帶上了,是在鄭州買圍巾時一起買的,很好看的那種帶發亮小飾物的女式紅手套,又圍上了圍巾,風衣也扣到了領口,不像是去吃飯,倒像是要出遠門時的打扮。
二哥等著門外,二姐在門口看著他的穿戴,提醒他是去吃飯,不該穿這麼整齊的,他也沒有回答,直接出門攆上二哥朝後院去,二姐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見四舅從廚房往堂屋擔菜,二哥先給四舅拜年,小姐弟倆也相繼給舅舅說了拜年恭賀的話。進屋後,還有一位不認識的不知是主導還是客人的在場,大家有彼此客套過,四舅拿了一包四毛五的芒果煙發了一圈,便把煙放在了後面的供桌上,叫大家坐下吃飯。
四舅雖然是主人,但是舅父大於天,自然該做在首位的上座,二哥和另一位不認識的坐左邊,二姐坐右邊,彭澤林最小,肯定該坐下首的啦,年年如此,早就習慣了哪是屬於自己該坐的位置。
四舅拿起酒瓶,給除了二姐外每個人的酒杯倒滿了酒,客套了幾句,便勸大家喝完了第一杯酒,又接著滿上了,然後叫大夥兒吃菜。
唯獨彭澤林沒有拿筷。
因為他也沒有多餘的手拿筷子了。左手拿煙,右手端著酒杯,有意思的是:他從進門就一直戴著手套!
這時,四舅從面前桌上拿了包大吉祥的煙發了一圈,到發彭澤林時他沒接,他走到後面把供桌上的那包大前門煙拿下來,抽出一根點著,將煙放在了早就面前。
看到小外甥的舉動,四舅沒有說啥,只是一個勁的勸酒勸菜。
他除了拿煙、點菸之外,端酒杯的右手一直沒有放下過,四舅到完一杯他接著就喝了,也根本沒有等到勸酒,也不吃菜。就不停的吸菸,每根菸只是吸幾口,便將大半截的煙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