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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中飯,到了放學,便叫了彭月英過來一起吃中飯。飯後,二姐問了他回來的原因,也沒有多說什麼,根本就沒提臨回時彭信明猜測的話題,害彭澤林多餘操了半天心,要真的是守謹二姐要幫自己介紹物件,他還真的怕拂了她的好意,這下也就徹底放心了,沒有更好。
問了二姐學習的事,又囑咐她不要太省了,沒錢就早早的給自己寫信,可以向老闆預支工資寄到學校,不會耽誤姐姐上學的。姐弟幾個說了會兒話,也到了上課時間,彭澤林便告別了倆姐,坐車到信陽買車票連夜趕到工地,也沒有驚動什麼人。
次日,炊事員做好了飯,老闆吃飯時從知道彭澤林夜裡來的,安排好了工地幹活的人員,彭信明沒讓彭澤林去工地,留下他仔細詢問了回家會面的情況,當清楚了他心裡真實的不滿意時,直替他惋惜。埋怨彭澤林不把婚姻大事當回事,說他太過兒戲:“物件會面是應該非常慎重對待的問題,你咋就這麼草率啊?現在你就沒有高興勁,將來那麼遠的人生路你咋走完?”
看著一直很關心自己的老闆,想起他和自己聊天時知道的他的情況,一生不幸福的他不應該是自己最好的借鑑嗎?面對他的責問,彭澤林第一次覺得無語了。
第十七章 一步一個血腳印
十七一步一個血腳印
因商場開業臨近,工地各方面的施工隊也都陸續進駐現場,隊部也特意開會要求:各個施工隊間都要相互配合,共同打好爭搶工期的硬仗!
施工到了七月底,工地安裝鋁合金的施工隊伍進了場,在隊長的協調要求下,從彭信明施工隊抽出十來人,幫安裝隊把進到工地門口的茶色玻璃,連夜搬運到指定的院內加工棚裡。
因考慮到甲方再三強調的安全問題,由彭澤林親自帶隊搬運。吃了晚飯,彭澤林把安排夜晚加班的十來人集中開了個會,強調搬運玻璃需要注意的幾點要求,主要就是安全。衣服也俱都換了,找出了各自很久沒穿的稍厚些的春秋裝,夏天不喜歡穿襪子的也都換上上了棉襪、球鞋,防止玻璃破損割傷身體。
七點開始上班,倆人一組,抬起一米二乘兩米四的茶色玻璃,重倒不重,就是扳手,小心翼翼地幹著,倒也沒有出什麼問題。
到了九點鐘的時候,當搬到第二垛時,因為原來卸車時支撐點過低,使得成碼的玻璃斷裂了很多,大家儘管搬運時很謹慎,卻還是將才來工地沒幾天的楊明太的膝蓋割破了。彭澤林叫了一個工人,用斗車送去附近的門診包紮了,回來又格外囑咐大家小心,免得再次發生事故。
等那一碼好壞參半的玻璃快搬完時,彭澤林抬著的那塊看似沒有破損的玻璃突然斷了,翻折起的玻璃砍在了他躲閃不及的左手腕上,鮮血頓時噴了一身,嚇的與他搭班的工友大叫,幾個人跑過來,看著流血不止的彭澤林手足無措。
彭澤林右手死死地掐著左手腕,想控制住血不再流,卻怎麼也卡不住,鮮血還是一個勁的往外湧。早有人叫了老闆過來,和他二哥彭守國帶著他往最近的門診衛生室跑。
晚上特意穿的牛仔褲,前面都是血,已經看不見原來那百里帶藍的本色,兩隻褲腿早被血浸溼了,球鞋裡灌的血往外冒,身後留下的是,一步一步踩下的鮮紅血腳印,在路燈並不很明亮的馬路上亦顯得格外扎眼。
到了送楊明太來包紮的診所,醫生大致看了情況,便說這需要到醫院,有可能還要做手術,他這邊做不了。
二話沒說,彭澤林掉頭出來,雖然大氣小喘的,還是堅持著向鄭州大學附屬醫院方向跑去,那是唯一最近的,也是夜晚肯定有值班醫生的醫院。彭信明二人跟在後面,不間斷的跑了兩、三里路,也都跑的喘不過起來。
跑路的步子越來越慢,掐著左手的右手已經使不出來力氣了,血,沒有因為步子的減緩而減緩,右手除了拇指外的四個手指已經分不開,是血的粘結,也是麻木過後的無力。
現在,沒有別人可以幫自己,唯有儘快到醫院止血,否則,只有血流盡,此時彭澤林真正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助。
因為沒有想到工地附近的診所治不了,不然叫人帶個斗車,也能把他推到醫院,現在半夜裡,再轉回去也不現實。看到彭澤林印下幾里路的血腳印,彭信明和彭守國心痛不已,兩人駕著他,拖著緩慢的腳步朝前走,看著已經不多遠的醫院大門,幾人咬咬牙提起最後的一絲力來,攙扶著朝前挪動著僵硬的腳步。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渾身散了架似的三人,含糊的叫了醫生檢視傷情,醫生倒也乾脆,帶他們直接到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