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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昭暗自苦笑,面上卻故作不解:“哪個要成婚?妾身竟沒聽說。”
虞紹衡懷疑她在裝糊塗,卻也沒計較,又問道:“那是何事?”
葉昔昭想了想,敷衍回道:“家務事,等侯爺回來再細說。”
“儘量。”
···
前世這一日,下了整夜的雨。第二日,葉昔昭聽丫鬟私下議論,說虞紹衡夜深時才回府,渾身溼透,一早就開始發熱昏迷不醒。
彼時的葉昔昭覺得他一個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的人,一點病痛也無大礙,也實在是不在乎他安危,便不曾過去探望。
豈料,這病痛引得虞紹衡舊疾發作,整整臥病在床一個月,才能如常上朝。
在那期間,葉昔昭依然不曾踏入蓮花畔,只是命吳媽媽去送了些養身滋補之物。
前世的太夫人,是從那件事之後,對葉昔昭真正心寒厭棄。她的兒子病重,兒媳卻不露面,換了誰又能容忍?
如今的葉昔昭想到這些,羞愧得無以復加。
這一次,她只希望虞紹衡能及早回府,躲過夜半的風雨交加,避過那場病。
也只是希望,因為他只說儘量。
虞紹衡其人,從來是說到做到,而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幾乎就等於他不能做到,只是礙於情面沒有一口回絕。
夜深了,風中有了寒意,雨點飄然降落。
葉昔昭坐在案前,心不在焉地翻閱一本書籍。
新竹走進門來,“夫人,奴婢吩咐了兩名可靠的小丫鬟,在查翡翠傍身物件兒。方才去外院問了問,侯爺還未回來。”
葉昔昭沉吟片刻,站起身來,“隨我去蓮花畔。”
這麼晚了,虞紹衡便是此刻回來,也不會來正房了。而她若不能確定他無恙,是無法安心的。
新竹去找了件厚實的斗篷,給葉昔昭披上,又拿了油紙傘,吩咐小丫鬟提燈引路。
蓮花畔建在後花園後方,葉昔昭從未去過,只是聽說那兒的居室建在湖上,是一棟二層小樓,風景極佳。此刻夜色深濃,越來越密集的雨點阻擋了視線,她心裡又忐忑不安,再好的風景,也無從欣賞。
穿過亭臺水榭,到了居室之中。
虞紹衡自是還未回來。
葉昔昭吩咐其間下人,備好衣物、熱水,落座後,視線遊轉室內。傢俱皆是古樸雅緻,透著內斂的優雅貴氣。
越來越大的雨勢讓葉昔昭無心再打量,焦慮之下,走向門口。
便是在此時,聽到了外面幾名僕人齊聲喚“侯爺”。
虞紹衡闊步走進門來,一身衣服已經溼透,臉色很差。看到葉昔昭,神色微滯,隨即便不耐煩地丟下一句:“來這裡做什麼?快回去歇息!”之後將她丟下,轉身上樓去了。
她會走,前提是確定他沒事。
她沒吭聲,遲疑片刻,跟上樓去。
虞紹衡的寢室設在二層西稍間,轉過紫檀嵌石屏風,看到裡面的情形,她心頭一凜,低撥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早些回來
寢室內的虞紹衡,已經除掉一身溼衣,此刻剛將中褲登上。
而他的腰際,鮮血淋漓。
“侯爺!”葉昔昭走上前去,看到他後腰上方一道三寸多長的傷口綻裂,煞是駭人。
“沒事,舊傷崩裂而已。”虞紹衡已經平靜下來,“你回去歇息。”
葉昔昭搖頭,“妾身去命人請太醫。”
虞紹衡蹙眉,“不打緊的傷,明日我去找郎中診治便是——別讓娘知道此事。”
這可恨的性子!為了避免親人擔心,這麼重的傷勢都要忍著,怪不得前世會病了那麼久。葉昔昭惱火地瞪著他,“不行!你要麼現在就去找人醫治,要麼就讓我命人請太醫過來!”
成婚後他最熟悉的那個葉昔昭又回來了,對他無半點恭敬,語調冷冽強勢。只是,這一次是為了他安危。
虞紹衡笑了起來,妥協地點頭,“好,我去找人醫治。”
葉昔昭這才發覺自己方才渾然忘了禮數,懊惱地一蹙眉,語聲柔軟下來,“外面下雨了。”微一思忖,又道,“妾身平日裡不適,皆是請一位老郎中進府,他醫術還算精湛,便去命人請他過來吧。旁人只當是妾身又不妥當,早已見怪不怪,不會即刻稟明太夫人的。”
“就依你。”虞紹衡哪裡還有回絕的理由。
葉昔昭急匆匆去喚新竹,叮囑一番,返回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