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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昭換了個舒適的角度,任由他抱著,汲取他的溫暖。
虞紹衡握住她的手,“怎麼總是涼冰冰的?”
“不清楚,除去夏日,都是如此。”
“這羸弱的小身板兒。”虞紹衡將她抱緊了些。
氣氛很是溫馨,讓葉昔昭心緒平寧,念及平安郡主的事,決定還是與他說說。他們之間,最缺乏的是開誠佈公。由此,她問:“侯爺今日怎麼一口回絕了靖王的邀約?”
“與他來往全無益處。”
葉昔昭直言道:“妾身倒是聽說了一些傳聞,是不是因為平安郡主的關係?”
虞紹衡也不瞞她,“的確是。你不需為此事擔憂,我有分寸。”
“妾身曉得。只是替侯爺心煩而已,郡主這情形,怕是不會輕易罷手。”
“她就是個瘋子,若是男子,必是第二個虞紹衡。”虞紹衡自嘲之後,語聲多了一份歉意,“終於明白你當初嫁我時的心境了。”
葉昔昭則輕鬆回道:“侯爺雖曾霸道,彼時終究是郎未娶女未嫁。可如今郡主在侯爺成婚後還不死心,就太強人所難了。”
“難得你會這麼想。”虞紹衡將她的手送到唇畔,輕吻一下,“睡吧。”
“嗯。”
這邊的兩個人相擁而眠之際,夏荷正對太夫人笑道:“放心吧,今日侯爺還是歇在了正房。小丫鬟找了個由頭過去打聽的時候,聽說兩個人正在對詩,很是融洽。”
“那就好,那就好。”太夫人連連點頭,笑意從心底延逸到了臉上,“我是怕昔昭因平安郡主的事又甩臉色給紹衡看。她若非刻意遷就,就是個高傲又冷冰冰的模樣。紹衡呢,對她忍讓太久,也早沒了耐性。別說我小題大做,實在是怕了他們兩個鬧彆扭的日子了。”
夏荷當然明白,不由嘆息,“俗話不就說強扭的瓜不甜麼?當初侯爺執意娶夫人進門,初時又是處處遷就,再趕上夫人那性子若是換了平安郡主,怕也是這情形,只是夫妻兩個調換下位置。”
“平安郡主?”太夫人冷冷一笑,“她想進虞家門,我就不同意。執迷不悟也罷了,還鬧得沸沸揚揚,全不顧名節,這樣的人哪裡配得上紹衡。”
夏荷陪著笑,將黑漆小几上的一盤櫻桃輕推到太夫人身邊,“是奴婢失言了。都怪您太寬和,慣得奴婢說話都不過腦子了。”
太夫人呵呵地笑起來,“反倒是我的錯了?這鬼丫頭,數你能說會道。我明白,你是在探我的口風,如此才能心中有數。”
夏荷笑著承認,“奴婢這點心思,哪裡瞞得過您。”
“那我也不妨跟你交個底。昔昭縱然有過不是,卻不會生事作亂,弄得家宅不寧。以往至多是待人冷淡些,圖個清淨,從沒在相爺面前說過什麼——她是相爺的掌上明珠,若她不時訴苦叫屈,相爺早就親自將她接回府中了,兩家人怕是也會鬧得水火不容。”
夏荷細細想來,果真是這個道理。如今和離的事已慢慢多了起來,可夫人之前便是與侯爺鬧得再僵,也從沒那個意思,不外乎顧及著名節怕給相府抹黑。這叫什麼?孝順,識大體。
太夫人繼續道:“可若是換了平安郡主,就不定是什麼情形了——如今讓靖王因為她的事顏面盡失,不是不孝是什麼?不孝之人到了侯府,我哪裡還有安生日子過。”
夏荷斂了笑,“奴婢明白了。”
“那就好。”太夫人瞥過手邊的櫻桃,“明日去再去採買些,給正房送去。”
“是。”
一早,葉昔昭洗漱時交代新竹:“你去告訴吳媽媽,在侯爺面前,不要失了規矩。這話只能你去說,換了芷蘭,鬧不好就吵起來了。”
新竹會心一笑,“奴婢明白。”
葉昔昭帶著芷蘭去請安,回來時,虞紹衡已經洗漱停當,便命人傳飯。
片刻後,吳媽媽帶領兩名小丫鬟走進門來,甚是恭敬地向夫妻二人行禮,“奴婢見過侯爺、夫人。”
虞紹衡見了吳媽媽,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沒說話。
葉昔昭一抬手,“擺飯吧。”
虞紹衡厭煩吳媽媽,一是因為聽到過她喚葉昔昭為大小姐,言談間也沒個尊卑之分;二是因為她動輒就回相府或是鄉下家中,不明白葉昔昭何以養了這樣一個吃閒飯的。此刻雖然聽她改了稱謂,也不能改觀。
吳媽媽也識趣,擺飯後便退了下去。
只剩下夫妻二人,虞紹衡出口便是一句:“這人怎麼又回來了?”
葉昔昭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