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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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否會在日後的某一個瞬間重新愛上曾斐。
曾斐愛過誰嗎?段靜琳、崔嫣、他身邊短暫出現過後來又消失了的那些女人誰曾是他的首要人選?要真的像他自己所說,年輕的時候從未把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放在心上,成年以後又只想跳過煩瑣的過程直奔結果,封瀾都替他覺得浪費,白瞎了上天給他的優待。
曾斐猶豫了一下,不確定地說:“愛?到底什麼才算愛?”
封瀾換了個說法,“很在乎的人總有吧。”
“我有過想要好好照顧的人。”曾斐承認道。
封瀾似乎也知道他指的是誰,她問:“心動和責任,你分得清嗎?”
曾斐說:“這很重要?”
“對女人來說很重要。”
封瀾早年也走過文藝小清新的路子,那時她相信了愛是涓涓細流、脈脈溫情。後來她多少也成了情場上的老兵,才明白那一套全是用來欺騙無知少女的。那愛——至少是狹義的愛,即使沒有天雷勾動地火,一開始也必須是讓人臉紅心跳、寢食難安的。愛源於慾望而歸於責任,但這條定律反轉過來卻不能成立。責任只能產生義務,卻培養不出心動。
這也是封瀾明知曾斐很好卻始終沒辦法點頭的真正原因。婚姻對於封瀾來說就像一扇門,她很渴望走進去,可她必須找到開啟門的鑰匙,這把鑰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一丁點的心動也可以。即使它在開門之後用處不大,有一天會消失不見,她也必須緊握著它,才能坦然推開門開始後面那段平淡庸俗的旅程。
遺憾的是,曾斐這樣的人卻總在提醒著她,男人和女人的心思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曾斐走後,封瀾問店長:“丁小野去哪兒了?”她儘量使自己語氣平常,讓人聽上去就像一個例行公事的詢問。
店長想了一下,“哦,包廂的窗簾軌道壞了,我讓他去看一下。”
封瀾皺眉說:“那窗簾不是年初才裝的嗎?怎麼就出了問題?”
“要不我打個電話讓窗簾店裡的人來看看?”店長提議道。
“暫時不用。”封瀾說,“我先去看看壞在哪兒,你忙你的。”
封瀾走進小包廂,順手合上了推拉門。緊閉的落地窗簾看不出異樣。她伸手撩起窗簾一角,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捲進了簾子裡。
“幹什麼?”丁小野手撐在她耳側的牆壁上,臉上是頗感興趣的樣子。
封瀾說:“我來檢查一下窗簾。”
“哦差點誤會了。”丁小野驚訝地說,“我還以為你迫不及待地找我!”
“我為什麼要迫不及待?”封瀾言不由衷。
丁小野微笑著說:“我也不知道。”
封瀾用指尖去劃桃紫色的窗幔,那上面是繁複的南亞風情紋飾,她困在窗幔和落地窗旁的牆壁之間,一面是正午讓人無處遁形的陽光,一面是令人心蕩神馳的曖昧。那簾子在午後的風慫恿下輕輕鼓動,卷著她,裹著她,像海上的浪,她在風暴的中心依偎著他,寂靜卻難安。
封瀾垂下眼簾,又復抬眼凝視著丁小野在光照下的臉,問道:“我的眼神看起來還是很飢渴?”
丁小野的笑容無聲放大,他俯身對她說:“人貴有自知之明。”
封瀾不再言語,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舌尖輕點過他微笑時弧度美好的嘴唇,濡溼後的潤澤更讓人心旌盪漾。丁小野似乎並不抗拒她這點惡趣味,反而更配合著投其所好。半晌過後,封瀾才喃喃地問:“我很想知道,在草原上,蟒蛇能不能打敗狼?”
丁小野說:“那要試過才知道。”
“你討厭蟒蛇嗎?”封瀾咬著嘴唇問。
丁小野的手落在她的腰間,“要看情況。我更討厭禿鷲。”
“為什麼?因為禿鷲的髮型太醜?”
丁小野的輕笑聲在封瀾的頸側,封瀾感覺他溫熱的嘴唇貼著她的大動脈,她情不自禁地微微戰慄,聽到他帶著笑意的聲音。他說:“禿鷲食腐,我喜歡鮮活的、親手捕獲的。”
29。第29章 假如你愛上一個人(2)
“包括自投羅網的嗎?”封瀾輕輕地問。
丁小野沒有說話,緩緩抬起頭看著封瀾。她依然微闔雙眼,睫毛不時地輕顫,彷彿剛才那句話根本就與她無關。
她看不見,丁小野也放縱了自己臉上那一瞬間的猶疑和憐憫。
他鬆開她,問道:“你的男人走了?”
封瀾睜開了眼睛,“曾斐?他不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