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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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怎麼樣吧?”她身上蓋著的是自己的外套。
丁小野說:“想過,下不了手。”
封瀾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奚落道:“在別處行騙被揍成這樣?”
丁小野沒有答,低頭取下塞在鼻子裡的紙巾,血已經止住了。
封瀾朝車外看了看。她開的是吳江的車,吳江知道她對被盜那輛車存有心理陰影,主動提出跟她換車開。
“你說實話,你到底有駕照嗎?”她問丁小野。
丁小野坦白說:“沒有。”
崔霆的駕照和這個人一樣不復存在,現在他是丁小野。
“這個地方能不能停車?別被抄牌了,我不好對吳江交代。”她欲下車檢視,嘴裡還唸叨著,“不過吳江現在新婚宴爾,也顧不上這個”
丁小野將她拉回座椅,探身過去重新關上車門,手橫在她的胸前。
“夠了,封瀾。說點別的。”
“說什麼?”封瀾有些僵硬地與他保持距離,緩緩道,“說你為什麼要走?為什麼又要犯賤地回來?”
“嗯。你想聽我就會說。”丁小野伸手去摸她的臉。
這似曾相識的曖昧曾讓封瀾心馳盪漾,然而此刻卻瞬間將她的怒火點燃。她結了許久的疤,憑什麼他一出現就急不可耐地來撬它?“想說就說,不說就滾!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賤,任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暴跳如雷的封瀾似乎更讓丁小野安心,他按住她發抖的肩膀,問:“你真的希望我走?”
“別一口一句‘你想’、‘你希望’,說得好像你有多在乎我的感受。”封瀾撥開他的手,“我說過,你走了我就會忘了你重新來過。現在對我來說,你和過去的周陶然沒有區別。只不過我已經過了最生氣的時候,連揍你的興趣都沒有。你愛滾就滾吧!”
她的話說完,丁小野沉默了一會兒,開啟車門走了出去。
聽著砰的關門聲,封瀾心裡痛快得很,像砸碎了心愛卻割手的水晶杯。她也想扮作雲淡風輕,然而辦不到。她恨死他了,縱然這恨是因為忘不了,她也不願再被這個男人擺佈。
眼看著丁小野穿過隔離帶,走向一旁的人行道,封瀾咬著牙一動不動。走吧,走吧他每遠離她一步,她的心就更安全了一分。當他徹底消失在街口,封瀾終於擺脫了這個“魔咒”,然而她的快慰在一場龜兔賽跑中睡著了,失落如疾風般席捲而來,淹沒一切。眼眶湧起熱流,她伏在儀表盤上再也動彈不得。
車門再度被拉開,有人坐了進來。封瀾惡狠狠地看著去而復返的丁小野,大喊道:“你當我是公共廁所?”
丁小野把酒精棉球和幾片創可貼扔進中控面板下的儲物盒,等封瀾咆哮完畢,又遞了一瓶水給她。
“幹什麼?”她抹了把眼淚。
丁小野說:“洗臉,漱口。你喜歡也可以用來沖廁所!”
封瀾接過水,怨恨道:“丁小野,我是喜歡過你,但我不欠你的。”
“哭過了?”他歪著頭看她發紅的眼角和鼻尖,用食指的指節蹭著封瀾的唇,她重重打落他的手,他不死心。封瀾面露嫌惡,扭開臉躲避,他一手固定著她的下巴,另一隻手仍重複了一下這個動作,粗糙的指節蹭得封瀾的唇有些疼。
“幹什麼?變態!”封瀾斥道。
丁小野如願地看到手背上沾染了她唇上殘留的口紅,盯著看了一會兒,笑道:“還是這個顏色。”
封瀾也記起來了,她第一次親吻丁小野的時候,塗的也是這管口紅。那時他從自己嘴上蹭下了相似的印記,呆呆地看了許久。這是丁小野留在封瀾記憶中最不知所措的時刻,只是她不知道,那一天她在丁小野身上留下的,也是他七年灰色軌跡裡唯一鮮活的顏色——嫵媚、張揚。格格不入的背後,是念念不忘。
“你不要這樣反反覆覆地撩撥我。”封瀾無力道。
丁小野認真地說:“如果我非要這樣呢?”
他怎麼能說著最可惡的話,做著最可惡的事,還一臉無辜?
封瀾雙手掩面,“那我就會動搖對一個在你身上吃過大虧的人沒必要那麼狠。痛打落水狗,一次就夠了。”
封瀾千辛萬苦在心底築起一道抵禦丁小野的牆,自以為固若金湯,可當他真正兵臨城下,她才發覺那全是紙糊的工程。牆心內那些恨啊、怨懟啊,看似填充得滿滿當當,纏繞,糾結,卻並不堅固,何況裡面還夾雜著思念。封瀾最恨丁小野的時候,夢到他回心轉意,她唾棄他,拒絕他,折磨他,鞭撻他,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