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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妝臺前由兩個丫鬟替她梳髮,剛才沒注意到,這檀木妝臺雖然做得別緻,從材料到手工都堪稱極品,可是放在這房間裡略有些突兀,與房間本來清爽疏朗的雅緻感覺並不完全相襯,很可能是為了方便她臨時讓人搬進來的。
大魔頭能夠這麼細心,也不容易
甘遂看著白茯苓窈窕的身影,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他只是小時候見過孃親甘青蘭梳妝的情景,娘妻死後,再不曾有女子在他面前梳妝挽發,現在一見,不由得想起童年時與孃親一起的溫馨時光,心裡難得泛起幾絲柔情,起身走到白茯苓身後,取過一個丫鬟手上的玉梳,慢慢替把她梳理一頭青絲。兩個丫鬟對望一眼,識趣地垂手退到一旁。
白茯苓正低頭想事情,沒注意到身後替她梳髮的已經換了人。
日影越往西斜,陽光褪去了熱烈慢慢變得矇昧溫柔,為一坐一立的男女鍍上了一圈寧靜溫馨的光暈,一個瘦小的身影從窗前經過,看到這情景也不由得駐足凝望。
甘遂這般全無殺氣的溫柔恬靜模樣,如果讓魔教其他下屬見到,一定以為教主如果不是換了人就是著了魔
看來這位未來的教主夫人果然馴夫有道啊對他家教主的影響力簡直大得讓人難以置信。
瘦小的身影搖搖頭,不去破壞這難得的畫面,轉身悄然離去。他正是甘遂的師弟,本來是想跟甘遂稟報幾位平州分舵正副舵主以及幾位殿主已經到了,正在前廳等候接見,不過現在教主既然正在“忙”,那就讓他們先等等好了。
半個時辰後白茯苓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寶貝愛貓小狸花,它被甘遂餵了藥,老老實實捲成一個金毛換的毛團睡在藤籃裡。
甘遂要辦事已經離開,小狸花是他吩咐一個丫鬟送來的,白茯苓見它果然平安無事,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甘遂走之前曾經說這一片花園房舍她可以隨便走動,只是不要出院門就行,白茯苓也根本不打算出去,萬一在這裡撞上魔教的人,麻煩就大了,讓人知道她與魔教教主有些什麼曖昧關係,必然會連累她一家上下不得安寧。
白茯苓是睡夢之中被人送到這裡來的,既不知道院子所處的位置,也不知道院子有多大,乾脆趁著甘遂不在一個人到處走走——萬一將來要逃跑,起碼也知道出院子的路該怎麼走。
兩個丫鬟又聾又啞,只是靜靜跟在她身邊,與影子一樣。白茯苓以前也買過一些聾啞殘疾的貧苦人,懂得簡單的手語,但是與這兩個丫鬟比劃了幾下,發現她們都是一臉茫然不解,偶爾明白了一兩個動作也是靠猜的,顯然她們學過的手語與外間通行的不太一致,基本沒法與外間的人進行交流。
白茯苓不得不苦笑,魔教這一套保密工作真是強大,貼身伺候的都是這種外人無法與之溝通的聾啞人,就算被人抓了去嚴刑逼供,也不可能逼出什麼機密來。
她在院子裡走了一陣,還見到十來年齡不一的聾啞僕人,他們遠遠看見白茯苓便馬上跪倒在一旁行禮,而身後的兩個丫鬟則會用特殊的手勢向他們比劃一番,也不知道是介紹她的身份還是提醒這裡所有人要牢牢看緊她。
現在光正好,白茯苓暫時不去想自己的處境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放鬆心情,欣賞花園裡的景緻,一邊暗中觀察兩個丫鬟與其他聾啞僕人的溝通動作,揣測其中含義,走了大半個時辰,倒也不算全無收穫,直到太陽西沉,天色暗下來了才回到房間去。
兩名僕婦送了飯菜過來,四菜一湯,都是白茯苓平時喜歡的食物,烹調料理的手法也甚是出色。用過飯後又送上好幾箱有趣的玩意與一大箱內容分類豐富的書冊讓她打發時間,而甘遂可能有事要忙,一直到白茯苓更衣睡下了,依然沒有出現。
白茯苓躺在軟綿綿的床上,舒服地嘆口氣,這簡直就是豬過的日子比豬還要更幸福,畢竟沒有誰家養豬除了吃和睡之外,還提供大院子任逛外加滿足精神娛樂需要的,除了沒有自由,除了沒人跟她說話,算得上盡善盡美了。
小狸花只在晚飯時醒過一陣,兩個丫鬟連它的晚餐都準備好了,小狸花比主人更加像豬,吃飽了之後打了幾個飽嗝又捲起身子睡過去。
明天要想辦法讓甘遂答應她給她一個穩定的對外通訊渠道,好讓她跟京城那邊的親人以及百里山的白家人聯絡上,否則她被海浮石帶走的訊息一旦傳到父母那邊,問題就大了。
真是讓人鬱悶,明明她一個弱女子被大魔頭強行禁錮,她不但不敢向父母親長告狀求救,還要千方百計替他打掩護粉飾太平,混到她這個份上真悲催。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