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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茯苓把這句話在心裡轉了一圈,孃親的意思不會是就是皇帝派人做掉了自己的兒子吧?!
除了這個理由,沒有其他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麼孃親聽到二皇子遇刺與她有關時,還表現的這麼淡定,毫不擔心皇帝為了兒子被殺的深仇大恨遷怒於她們這類相關人等。
然後,一個更狗血的結論誕生了
“二皇子他不是皇上的骨肉?!”白茯苓說話的聲音近乎微不可聞。
木佩蘭只是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否認。
不會吧!竟然真的這麼狗血!!!
木佩蘭沉吟一陣,輕聲道:“這事你不要再提了,就算是親生的也不見得就下不了這個手”
白茯苓用力點點頭,是啊!中國古代為了坐穩皇位,父殺子、子弒父,兄弟至親相殘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絕無僅有的稀罕事。還是生在普通人家好,例如自家爹孃,那是寧願身受千刀萬剮,也不捨得傷害她的,更不要說殺她了。
白茯苓閉起眼睛往孃親香香軟軟的懷裡蹭了蹭,忽然想到孃親提起海浮石與小禰的時候,神情有些古怪,是不是還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內幕呢?
距離她們住處不遠的寧儀宮內,皇后神情恍惚地坐在軟榻上,聽著匆匆入宮求見的父親夏閣老不斷反覆強調眼前形勢如何嚴峻,如果不能馬上作出反應,恐怕他們一家的富貴榮顯就要到此為止。
她一雙眼睛澀澀地流不出半滴眼淚,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至今她仍然不願相信自己唯一的兒子竟然已經死了,她這一生的希望就這樣被一下子毀掉了。
“父親覺得,我現在該怎麼做呢?”皇后呆呆看著面前桌子上跳動的燭火,聲音平板沒有一絲起伏。她的兒子死了,可似乎除了她,沒有人感到傷心難過。
在她面前信誓旦旦一定要找出真兇,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都會嚴懲不貸的皇帝陛下不怎麼傷心。
甚至平日對她兒子百般討好奉承的宮女太監們,也只有懼怕但有,而沒有意思傷心。
怎麼會這樣呢?那是她的兒子!也是皇帝陛下的兒子,自己父親的親外孫!為什麼他們都不傷心不難過?!
是啊!他們母子在這些人心目中由始至終不過是件工具罷了,皇帝利用他們母子牽制毛貴妃母子,父親利用他們母子獲得權勢、鞏固夏家的榮顯地位,宮女太監們 依靠他們母子飛黃騰達獲取權位利益。當這件工具死了、不能再用了,趕緊另找一件新的就是了,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傷心呢?
皇后嘴角扯起一絲冷笑,原來她所認為的尊榮顯貴不過是如此而已,這一切一切都是假的!
夏閣老也知道女兒心裡不好過,但是情勢危急也顧不上這麼許多,他一咬牙道:“必須儘快從皇子之中選出一人過繼到你膝下,我們才有爭奪太子之位的資本!”
皇后忽然咯咯笑起來,越小越大聲,笑聲如同夜梟,在夜裡聽來簡直讓人毛骨悚然。皇后一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才勉強停下來,輕聲道:“父親,難道你還不明白?皇帝他壓根不打算把皇位交到我又或是毛貴妃的兒子手上。我再過繼一百個兒子都沒用!都是一場空!”
夏閣老臉色蒼白,渾身發顫,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急得,過了一陣才回過氣來道:“爭,我們還有一絲希望,不爭我們夏氏滿門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只要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你好好想想吧,明日一早我讓你母親進宮來看你,到時就把過繼人選定下,這事絕對不能拖延。”
皇后不吭聲了,父親已經把一切都決定了,她又能說什麼呢?
目送父親蒼老的身影顫巍巍出了宮門消失在茫茫雪夜之中,她忽然神經質地抬頭看向殿頂,尖聲笑道:“可憐我的兒,你屍骨都未寒啊”笑聲比哭聲更要刺耳悲愴。
次日一早,皇帝退朝後在寢宮偏殿召見了木佩蘭母女二人,安泰公主本想相陪,皇帝淡淡說了句:“放心!朕不會把你的佩蘭姐姐如何,安心去辦你的事吧。”說著就把她打發了去處理後宮的事宜。
安泰公主臨走前還有些擔憂地看了木佩蘭母女一眼,留下何公公在皇帝寢宮外候著,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偏殿上靜悄悄地,皇帝沉默了一陣忽然開口道:“多年不見,朕老了,佩蘭你倒是容顏如舊。”說話間似有許多感慨。
“皇上春秋正盛,民婦愧不敢當。”木佩蘭語氣淡然,顯然沒興趣陪皇上懷舊。白茯苓在旁邊聽著暗自好笑,老爹真是白吃那麼多幹醋了,剛才她行過了禮就在偷偷打量皇帝,年紀明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