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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白茯苓就算穿了厚厚的一身衣裙也還是覺得有些頂不住,尤其是剛從溫泉山洞裡出來,溫差甚大,更讓她吃不消。
甘遂雖然討厭,但是他的懷抱很暖和。重點是她還要靠他送回家,所以只能耍耍嘴皮子,不敢真的動手。
甘遂看穿了她的外強中乾,也不生氣,哈哈一笑道:“怕冷就拿我的斗篷披上,凍壞了我可不捨得。”
他出山洞之前隨手披了一件鴉青刻絲灰鼠披風。白茯苓曾經暗笑他抄襲蝙蝠俠,原來人家是給她準備的?
白茯苓有些意外,她不是個願意為了面子吃苦受罪的人,所以馬上“不計前嫌”地伸手拉過他身後的披風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如果不是怕呼吸不暢順,她恨不得把腦袋都蓋起來。
披風內柔軟的皮毛蓋在身上,暖洋洋地十分舒適,心情也放鬆下來,口氣頓時柔和了不少:“好了,可以走了”
由始至終,她沒提過要甘遂把她放下來大冷天的她一步都不想走,有人願意出賣勞力抱著她,她何必裝模作樣去拒絕?再說,靠著一個人肉暖爐也是挺舒服的。
最重要的是,甘遂這樣抱著她,一雙手只能隔著厚厚的衣物碰到她的膝彎與肩臂,反而更加安全。
甘遂不清楚她心裡打的如意算盤,不過見她並不抗拒他的親暱,心裡有些暗喜,至於抱個人走上幾十裡地,對於他而言並不構成負擔,反而很是享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銷魂感受。
於是,在這種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詭異情形之下,兩人之間的氣氛和諧了不少。
四周一片漆黑,連月光都隱沒在濃厚的雲層之後,甘遂抱著白茯苓施展輕功在曠野中疾行,時高時低的大躍進方式搞得白茯苓很是擔心了一陣,幸好不管甘遂腳下什麼動作,抱著她的一雙手臂依然堅定如初,慢慢地她適應了過來,就不再覺得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冷風如刀片般迎面割來。甘遂沒什麼所謂,白茯苓卻受不住”確定自己安全無虞後,終於安心拉起披風把臉也遮起來。
披風與甘遂的身體之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溫暖晦暗的空間,一股混合著她與他味道的暖氣湧入鼻中,白茯苓忽然覺得臉上發燒。
她 忽然意識到,除了阿爹白醜之外,她兩輩子加起來,都不曾這麼親近過一個成年男子混合著溫泉味道的清爽男子氣息一陣陣襲來,只把她燻得腦子發昏,她想探 出頭去呼吸點新鮮空氣,又怕被甘遂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雖然沒有鏡子可照,但想都知道她的臉此刻一定紅透了”那熱度煎兩個太陽蛋不成問題。
甘 遂人很討厭,但是身上的味道並不討厭,相反,白茯苓心裡偷偷承認,她其實還挺喜歡的,有點兒像她的父親白醜,乾淨清爽令人安心(乾淨是一定的,剛才都洗了 多少次溫泉浴了?)。不像林平子的,身上永遠帶著點花哨的薰香與脂粉氣味。不要誤會,他本人雖然臭美得很,可也不至於娘到愛好塗脂抹粉,實在是他生性風 騷,身上隨時帶備各種討女孩子歡心的脂粉、小首飾之類小禮物,時刻把身邊各年齡階段的女人哄得心花怒放。而這種投資經常會獲得回報,女孩子私下裡塞的香 包、荷包、手帕他也收了不少。脂粉氣味正是來源於此。
楊珩的與林平子有幾分類似(難怪這兩個”臭味相投”)。不過他身上的薰香氣味更偏向莊重渾厚。甚至還帶了幾分書卷案牘的氣息。
方海身上的是各種藥香,而陸英身上的氣味則帶著盔甲皮革以及青草、風沙的氣息。
至於白十三之類,大冬天也能折騰出一身臭汗的典型臭男人。就直接跳過,不說也罷。
小小的空間裡,外邊的風聲似乎隔得很遠很遠,只有兩人的心跳聲一快一慢地迴盪著、呼應著。最最惱人的是,白茯苓發現,心跳比較快的竟然是自己,而不是那個正在做著激烈運動的傢伙!
此情此景,她忽然有種曖昧的錯覺,她像一隻被甘遂小心呵護在強大羽翼之下雛鳥這個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白茯苓馬上用力唾棄自己,真是太墮落了!不就是被人抱著走一段路嗎?也能兇出這麼些有的沒有的,可見貪圖安逸實在不可取!
不過、不過外邊好冷,她還是等沒這麼冷了,到家了,再跟甘遂大壞蛋列清界限拉開安全距離吧!
白茯苓自我安慰著。一邊努力摒除雜念。希望自己的心跳導又紅又熱的臉蛋能夠在甘遂察覺前恢復正常。
一 陣機關響動的聲音傳來,白茯苓後知後覺地發現甘遂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她把披風拉開一線,露出一雙眼睛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