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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輝煌奪目卻多了幾分沉厚肅穆。
怡斕宮在御花園東南方,與皇帝的寢宮正和宮距離不過數百步遠,中間隔著皇后所住的寧儀宮,安泰公主住在此處,足見聖眷之隆。
兩母女被宮女領入怡斕宮正殿,就見安泰公主坐在上首,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們。這裡不比別處,木佩蘭向白茯苓打個眼色,兩母女一起上前跪拜行禮,膝蓋還沒著地,就聽安泰公主道:“免禮!”
旁邊的宮女很有眼色,安泰公主才開口就已經在一左一右上前來把白家母女扶起。
安泰公主似有些疲倦,說了幾句場面話就打發宮女們退下,轉眼正殿上的閒雜人等就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公主的貼身女官秋嬤嬤。
安泰公主輕嘆一口氣道:“佩蘭姐姐,委屈你與苓兒了。”
木佩蘭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說的什麼話,此事無可避免,有你在好歹我們母女在宮裡也能過得舒心些。”她說的並非客氣話,如果沒有安泰公主,很可能她們入宮的名義會變成皇后召見,那位夏皇后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在她眼皮底下被扣押幾天,日子會很不好過。
她自個兒就罷了,年輕時早就習慣了宮裡的一套規矩,她的寶貝女兒從小無拘無束,宮裡處處講究禮儀規矩,恐怕用不了幾天她就會受不住。
安泰公主笑道:“好,那我也不與姐姐客氣了,你們母女就住在側間的偏殿上,這幾天我們不出門,正好可以玩玩你們上次教我的那個麻將,我想起來就手癢。”
怡斕宮是她的地盤,宮裡除了皇帝,就是皇后也不敢來糾纏鬧事的,等過了這幾天就好。
白茯苓想了想還是直接開口問道:“阿姨,皇上派我大哥去做什麼事?”
“我也不知,不過就怕就怕京裡又要大亂一場了”安泰公主收起笑容,臉色沉重起來。
“皇上準備多年,這次定能馬到功成。”木佩蘭拉過她的手安慰道。
“皇上我並不擔心,我之時難過,都是骨肉至親,何必非要如此。”當年幾位兄弟為了爭奪皇位而爆發的血腥爭鬥,時至今日她還歷歷在目,這次皇帝並沒有對她說明計劃,但是她也知道,不久之後,她的親人又會少去幾個。
安泰公主不願自己的低落情緒影響到白茯苓母女,於是振作精神道:“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我讓宮女把你們送我的麻將帶進宮裡來了。你們是要先去梳洗休息熟悉一下環境,還是我們先來打它幾圈?”
木佩蘭搖頭道:“看你這個樣子,還玩什麼?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你才回京城就進了宮裡來,還是你先去梳洗休息吧。你這怡斕宮我也不是沒來過,我先帶苓兒去偏殿,你休息夠了我們在說話打麻將。”
正說著,殿外一個太監跑進來說皇后派了寧儀宮裡的總管來請,要白家母女前去覲見。安泰公主心中不以為然,打發了小太監,沒好氣道:“也不知存的什麼心。”
木佩蘭起身道:“還是得去見的。”
“我陪你們走一趟吧。”安泰公主不放心道。木佩蘭想了想也沒有客氣推辭。
安泰公主對皇后與毛貴妃都沒有好感,也從不與宮裡的嬪妃交往,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木佩蘭不是不知好歹瞎逞強的人,她也知道皇后忽然召見多半不懷好意,而以自己的身份,站在皇后的地盤上不免處處被動。
還是那句話,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忍忍就過了,可她不願意女兒受委屈,說不得就要讓安泰公主出面護航了。
安泰公主的怡斕宮花木扶疏,宮裡裝飾簡潔利落與她本人的風格甚是相似,皇后的寧儀宮卻還更要清雅幾分,正殿裡不見金碧輝煌的珠玉擺設,甚至連簾幕、地毯 上的花紋都素淡非常,牆上掛的是一幅幅的書畫,爐子裡香料味道也淡淡的,整座大殿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副筆鋒清秀婉轉的白描畫卷,文秀清新。
唯一透露出主人高貴身份的,是窗邊白瓷花瓶裡幾支新鮮碧綠的翠竹枝——這個深冬時節裡能夠找到新鮮翠竹,不曉得要耗費多少財力人力,花匠的本領也足以讓人歎為觀止。
白茯苓千想萬想,沒想到皇后的寢宮竟然會是這個樣子,不過仔細一想就覺得其實不奇怪,皇后出自詩禮傳家的名門夏家,夏氏一族向來就是這副清高得不得了的做派,可惜偏偏放不下名利權勢,否則也不會與毛家劍拔弩張。
白茯苓一肚子不情願第跟著母親與安泰公主上前向皇后行禮,心裡腹誹不已。
皇后見安泰公主竟然與她們母女同來,心裡也明白這是防著自己為難人,不由得暗暗冷笑,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