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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忙嗎?”
甘遂對她不緊不要的態度十分不滿,不過忍住了沒發作,低頭在白茯苓臉上一陣亂親。
白茯苓不堪其擾,只得將臉埋到他懷裡,圈住他的腰不說話。
“京城這邊只等那小子的登基大典完成,我就可以離開,最多再過幾個月,我就不用忙別的,到時候只忙你我的親事。”甘遂因為她的主動親近心情迅速好轉。
“幾個月?”白茯苓有些茫然地重複道,沒有了下文。
幾個月後,她多半已經入殮下葬了
甘遂看不到她臉上覆雜的神情,低聲在她耳邊訴說自己的計劃:“你喜歡在京城舉行婚禮還是在百里山,海州也不錯無華山武林盟也可以。”
最後一句,帶了小心翼翼的試探意味,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武林盟成了白茯苓不願提及的“禁地”,甘遂拿不準白茯苓現在這樣究竟算是原諒他了,還是另有想法算計。他很希望能夠搞清楚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卻又怕真搞清楚了會讓他無法承受,所以只能這樣偶然試探一下。
“我還沒有原諒你!”白茯苓的聲音模模糊糊的。
“你總有一天會原諒我的!”甘遂像是在賭咒:“你會一輩子陪著我,我會對你很好,讓你再也不會想離開我!”
白茯苓沒有答話,張嘴在他胸口上用力咬了一口。
第二天,忠國公府外多了不少勳貴朝臣家中的管事前來送帖子拜望白常山,林平子請了白側耳坐鎮,一一客氣答覆。不少管事趁著來送帖子的機會,暗中向府中下人打聽訊息。
忠國公府裡的傭僕都是精挑細選過的,而且全數是由京城外白朮管理的那條小村子裡出來的人,旁人很難從他們嘴裡探聽出有用的訊息,一個個都是失望而回。
不過京城裡不知多少雙眼睛看著白常山才回到京城,文公公就親自上門送禮問候,傻子都明白接下來風要往哪邊吹了。
白常山在京裡當了幾十年的官,交遊廣闊,門生故舊、同僚部下多得數都數不過來,就算他再如何刻意低調,有些應酬也是不可避免的。
不過白茯苓發現,爺爺雖然偶爾會露出疲態,但很快又精神奕奕地規劃起復職後要做得種種大事,她更覺得,讓爺爺回京城來發光發熱是對的,而且爺爺遠在京城,她有個什麼,要把訊息暫時瞞住也比較容易。
等兩個弟弟長大一些,可以拉住他的衣角撒嬌頑皮,即便他知道自己的死訊,傷心悲痛的時間也能短些兒。
另外她也尋了個機會對林平子說了自己的事,林平子一時不能接受,發了狠要辭去一切職務專心在家研讀家傳相書,非要找出個破解辦法不可,白茯苓勸了又勸,幾乎說破嘴皮子,林平子還是堅持己見。
“生死有命,我這十五年都是向菩薩借來的,再要勉強也是無益,我已經活夠本了,也沒什麼遺憾,你們越是放不下我,只會讓我越加難過,死也死得不安心。”白茯苓苦笑道。
林平子狠狠捶了一下書房的檀木書桌,平生第一次對白茯苓粗聲粗氣道:“你能活下來就大家都開心,為什麼你早早就放棄希望?既然能夠借十五年,為什麼就不能再多借五十年、一百年?”
白茯苓怔了一下,閻王要你三更死,豈能留人到五更,何況她現在根本見不到閻王判官、地藏王菩薩,就是想求也沒處去求
而且,林平子還真說對了一點,她確實從來沒想過如何為自己續命,從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在十八歲大限之前完成救助萬人的宏大工程。
她從來沒見過林平子這麼黑著臉疾言厲色,更別說大聲兇她,白茯苓沉默了一陣,悶悶道:“我確實沒想過如何爭取多活幾年,從一開始,我就在為那一日做準備,我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真讓我再活五十年,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日子了”
林平子無語,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道:“你可以與你喜歡那個海浮石成親,可以生兒育女,怎麼會不知該怎麼過日子,你平常都是怎麼說我們的?你讓我們一個個人 要學好一技之長,要學會賺錢學會怎麼過日子,要奉養父母生育孩兒,要多做好事,努力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你自己呢?”
白茯苓側頭想了想,輕聲道;“成親生子我沒想過要過這樣的日子”這是真話,就算是她有意找海浮石借種產子,為的也只是給父母留個念想,讓他們有所寄託,而不是想像普通人那樣,繁衍生息、承繼香火,享受天倫之樂又或是與最愛的人折騰一愛情結晶。
“你就捨得下把你當命根子的父母?”林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