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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通雲樓的大老闆黃柏親傳的。
“好吧”
第二天中午,白茯苓帶上白果與另外三個丫鬟八名護衛準時出現在北悅樓。白果出門前被楊梅拉住了反覆交待,不許逞口舌之利,不許挑釁煽動,不許縱容小姐任性欺人!白果連翻了無數白眼,才忍住了沒有回嘴。
白家莊上下都知道,楊梅是道理最多的,不想被她嘮嘮叨叨唸到死,最好不要試圖與她講道理。再加上她還是白果的大嫂,白果不能不咬牙忍耐,乖乖等她羅嗦完了放人。
有時她真的很奇怪,是不是因為大哥白商陸平常太過沉默寡言,所以才找了這麼個多話的嫂子來互補不足。
崔珍怡在北悅樓上訂了最大最好的雅間,帶著表妹與一眾丫鬟僕婦提前兩刻鐘到,誠意十足。北悅樓本來是北關城排名第一的酒樓,不過自從幾年前黃柏的通雲樓開張後,硬生生從第一被擠到了第二,菜式口味不如人,勢力背景更不如人,北悅樓的老闆無可奈何,只好認了。
崔珍怡上次在通雲樓上丟臉丟得太徹底,加上後來又打聽到通雲樓與白家的關係,更不願意重遊傷心地,所以退而求其次地改訂了北悅樓。
家丁不過稍稍透露了她的身份北悅樓的老闆便馬上變了副臉孔,點頭哈腰親自帶了掌櫃主廚來行禮問安,又反覆修訂選單,唯恐伺候不周。崔珍怡受慣了奉承不覺得什麼,同行的劉真真卻是喜形於色,連連誇讚老闆精明懂事。
“表姐,今日我們來見那小狐狸精,你怎地偏要這般素淡的打扮,還特意提前了在這裡等她,沒的弱了自家氣勢!她算個什麼東西,論輩分頂多算是小姑,日後想要進陸家的門還得要你點頭,給你行禮乖乖叫聲姐姐呢!”劉真真越想越不忿,忍不住開口抱怨道。表姐自己要寒磣就算了,連帶她也被強令要穿得樸素簡單,真不知道她這是圖個什麼?!
崔珍怡向身邊的小丫鬟使個眼色,那小丫鬟會意,躬身行了一禮走到雅間門外守著。崔珍怡這才冷然開口道:“精心打扮又如何?你自問容貌勝得過白家那丫頭嗎?”
劉真真一窒,被嗆得滿臉通紅,心中恨恨反駁,我勝不過,莫非你就勝得過?!
崔珍怡也看得出她的不服,放軟了口氣道:“你想想,我雖與大將軍有夫妻之名,但是這些年來聚少離多,與陌生人無異,而她卻在這北關城與大將軍時時相見,感情深厚,我們初來咋到,與她發生衝突,將軍的心會偏向誰?”
“表姐你才是姐夫的原配夫人,莫非就要這麼忍氣吞聲,怕了那小狐狸精不成?!”劉真真並非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沒想到表姐竟然會是一副對白茯苓曲意忍讓的模樣,如果讓那丫頭佔了上風,她再想入陸家的門,談何容易?!
“如果能夠拉回大將軍的心,暫且忍忍那丫頭又何妨?”崔珍怡理了理髮髻,淡淡然道。
今日她發上只插了兩支款式簡單的銀釵,再無其他飾物,手上也只戴了家傳的一對玉鐲子,身上的衣裙是箱籠中翻出來最最素淨又不失禮的一套,她特意如此低姿態,只希望那位白家的嬌蠻小姐也識趣一點才好,不然崔珍怡眼中閃過一絲詭光。
“你待會兒切莫亂說話,就是那小丫頭挑釁謾罵也別開口,一切看我的,知道麼?”崔珍怡又對劉真真交代一遍,看著她不情不願地點了頭,才滿意地別過臉去看窗外的街景。
入目是一大片灰撲撲的民房,有限幾座稍微有點模樣的房舍也遠不如京城中的氣派,街上來來往往穿著不同服飾的商人,有些衣衫襤褸,有些袒胸露臂,雜亂又喧囂,哪裡像京城那般井然有序?
崔珍怡看得一陣厭煩,正要轉回目光,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陣悠揚的駝鈴聲,街上的人竟開始自動自發往路兩旁閃讓,一些小攤販也急急將攤檔往路旁推去。
白茯苓的豪華車馬隊從遠處街尾緩緩向北悅樓這邊走來,崔珍怡一眼認出了騎在其中一隻白駱駝上的丫鬟白果,馬上就猜到了車中人的身份。
崔珍怡那日與白茯苓在通雲樓上衝突,並沒有親眼見過她出門時的陣仗,此刻從高處看了,忍不住心裡一陣發酸,她堂堂一個四品誥命夫人,在這北關城出門也沒她這等排場!這不過是個卑賤的商賈之女!她憑什麼?!
劉真真聽見鈴聲也好奇地湊過來看,她不似崔珍怡的城府,當場便忍不住叫起來:“這小狐狸精的排場竟比表姐你的還大!”
崔珍怡心中恨她口沒遮攔,面上不露聲色,只當什麼都沒聽見,揚手吩咐僕婦丫鬟們準備迎客。
不過一陣,白茯苓就在四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