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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家人也不愁無人照料,崔家那兩個家丁怕是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他們泉下有知,不曉得會不會後悔,做什麼要拼命去救人呢?
白茯苓因為自身經歷,對生死看得極淡,聳聳肩道:“生死有命,下輩子投胎挑戶好人家就是了。“
她說的可是她的經驗之談,白果聽了卻頗不以為然,不過她也知道白茯苓就這個風格了,不好去反駁什麼。
經歷這一場風波,單刀根與卜芥再不敢鬆懈半分,城裡接連揪出了不少蠻族的奸細內應,再沒有出什麼大亂子。
崔珍怡那邊也徹底消停下來,每日安靜地在東廂房養傷,她帶來的丫鬟僕婦也安分之極,小心翼翼大氣不敢喘一口,只是老老實實伺候著,暗暗期盼崔珍怡早日好起來,陸英快點回來,他們也好啟程回京。
相比而言,白茯苓所住的西廂就熱鬧得多,不管城中是否戒嚴,白家大小姐生活質量的要求都不會降低,連帶將軍府裡的上下人等也沾光受惠,每日好飯好菜。
兩邊雖然只隔著一個小小的院子,但是彷彿是兩個隔絕的世界一樣,各行其是互不沾惹。白茯苓沒有假模假樣地去探望關心崔珍怡,明知道崔珍怡也不想見到她,何必非要過去互相噁心?不過她還是讓管家石韋時時留意她們有什麼需要,尤其是醫藥飲食方面,儘可能滿足。
早些養好傷早些滾蛋最好!
白茯苓現在最擔心的反而是百里善白家莊那邊的情形,她極少突然離開父母身邊好幾天,雖然已經用馴養的獵鷹一日三次地送信保平安,不過也知道,父母見不到她人,定會十分掛念憂心。
都怪那些該死的蠻族!希望大哥這次回來後,好好給他們個教訓,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遠在數百里外的一個土坡上,陸英正與楊珩,列當一起勒馬觀戰,前面不遠處火光沖天,慘叫聲混合著馬匹的嘶叫聲響作一片,不斷有人從被點燃的帳篷中竄出來逃生,被守候在一旁的鎮北軍士兵毫不留情地射殺。
楊珩與列當看見這一面倒的屠殺,都不由得有些動容,不過他們並不同情這些人,反而熱血上湧興奮不已。
昨日一早陸英便整肅軍隊,卻沒有急於回城,反而有條不紊地根據探子的回報分派人手,把草烏那批試圖撿便宜妄想全殲鎮北軍的騎兵引入圈套。
楊珩以為他會下令把草烏的兵馬殺個片甲不留,陸英卻隱身不出,吩咐出擊的鎮北軍故意做出力有不逮、心無戀戰的樣子,只把草烏的兵馬扣下一部分,其餘都放走了。
今日一早,陸英命令參與埋伏草烏的小部分鎮北軍護送傷病往北關城方向而去,他吩咐一個身形與他相仿計程車兵披著他的戰袍,單獨靠坐在一輛板車上。遠遠一看,任誰都會覺得陸英意外受傷帶病急著返回北關城。
這自然是故意做給草烏的探子看的,綜合前一夜的情況,草烏很容易得出結論――陸英在沙暴中受傷,鎮北軍也折損了不少,只要再加把勁在他們逃回北關城前死命截擊,定能殺死陸英,解決鎮北軍這一眾多蠻族的心腹大患。
夜色降臨,陸英帶了隱伏在古城遺址中的鎮北軍主力,根據斥候與獵鷹傳來的訊息,突襲了草烏的據點。
連續作戰一整天,與鎮北軍打了一場硬仗“僥倖”逃脫的草烏自以為已經探得了鎮北軍的虛實,認為他們雖然逃過沙暴襲擊,卻也元氣大傷,只要己方加派人手,必然能夠大獲全勝將之全殲。
正當他激情洋溢地在臨時據點的大帳中向著各個部落的頭領發表演說,想說服他們增加籌碼,把帶來的人手全數交給他,好讓他能夠趕在鎮北軍的殘部返回北關城前將他們永遠留在戈壁灘上時,一枝火箭紮在了帳篷上,他們的營地轉瞬成了一片火海!
一面倒的屠殺仍在繼續,每分每秒都有蠻族人的性命結束在鎮北軍將士的手上,戰爭從來就是這樣殘酷,易地而處,蠻族也不會對鎮北軍客氣。
幾個蠻族頭目大呼小叫著投降,卻無人理會,鎮北軍士兵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依然刀劍利箭伺候,只一個時辰不到,哭喊聲便慢慢消失了,火光之下,整個營地只剩下一地的屍骸血跡。
陸英吩咐部分鎮北軍將士將屍首拖到一旁辨認身份,很快就有人認出了草鳥。他在混亂中連中數箭,死不瞑目。
楊珩看著前面映紅了半邊天的大火,忽然莫名其妙感到一陣冷意,眼角似乎看見那堆屍首中有些什麼晃動了一下,他下意識地閃身躲開,站在他身後的戰馬長嘶一聲,嘭地倒在地上。
屍體堆裡一個身影一躍而起,一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