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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長臉婦人目光投向白茯苓時,眼中除了驚豔讚歎,還有一些白茯苓很不喜歡的東西,類似算計之類。右邊那個圓臉婦人相對而言要收斂一此不過同樣不是什麼好鳥。
白茯苓心中不喜,隨意點頭回禮就走向爹孃身邊。
木佩蘭神情中帶著些自豪地拉過女兒,指指兩名婦人介紹道:“這位是王嬤嬤,這位是張嬤嬤,她們都是你外祖母身邊的人。”
長臉婦人也就是木佩蘭口中的王嬤嬤,笑容滿面地讚道:“孫小姐生得真如天仙一般,與小姐當年相比也毫不遜色。”她說這話時神情真誠,口中的小姐分明指的是白茯苓的孃親木佩蘭。
白茯苓如果不是聽過白參說起以前的事,定以為這王嬤嬤是睜眼說瞎話,現在她與孃親的容貌差了不是一點兩點,根本沒有可比性。不過當年,木佩蘭曾有京師第一美人的盛名,是京城裡著名的才女加美女,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那些事,她也不會變為現在這醜陋可怖的模樣就說嘛,醜八怪又怎麼可能生出像她這麼絕色的女兒?!
白茯苓心裡默默盤算:聽這王嬤嬤的口氣,她當年是見過木佩蘭的外祖母,按參叔的說法,應該是忠國公夫人。她忽然派人到這裡來是什麼緣故?定不會是認親那麼簡單。
木佩蘭似乎是心事重重,王嬤嬤在那邊一個勁兒地說老夫人是如何想念女兒,外孫女等等,又說老夫人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夜裡不得好眠,白天也沒有精神,食不知味,只盼著能見女兒、外孫女兒一面。
張嬤嬤話不多,但每每開口插話,總是能說到點子上,兩人好像說相聲一般,引得本就有些相信母親的木佩蘭越發情切。
白茯苓偷眼打量父親的神情,父親的醜臉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擔心又無奈地看著孃親,阿爹多半是不想回京的,但是孃親這模樣,他又無法狠心拒絕。
哎!可憐的侈侈。
今天這兩個婦人忽然到訪,白醜就知道要壞事了,但是夫人就在身邊一臉哀求地看著他,他又不能拉下臉拒絕不見。
把兩個媽媽打發下去休息,白醜拉過女兒,對妻子說:“蘭兒,若是真的思念岳母,我們可以想辦法把她接到這兒來與你相見。我們不要回京,可好?”
“進京?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去京城?我不去!”白茯苓馬上連聲支援。
如果說這世上有什麼地方是她最不喜歡的,京城必然名列榜首。天子腳下權貴多如狗,忍讓這個避諱那個,眼線眾多規矩隨便可以數出一籮筐,事事都要小心在意,雖然賺錢機會多,但遠不及在北關城當土霸王來得痛快舒心。
白茯苓剛到這個世界時,也曾跟父母在京城住過兩年,印象十分地差,所以一聽說要回去,馬上抗議。
木佩蘭沒想到女兒反應會這麼大,遲疑一下苦笑道:“孃親她年事已高,如何能長途跋涉罷了,當日離開京城我就知道,我此生怕是沒機會再見她了,註定要做個不孝女兒。”
兩父母對視一眼——孃親這是在使苦肉計!
可是這一手偏偏非常有效!
白醜首先投降,轉而攪住木佩蘭好一陣安慰,木佩蘭只是神情落寞強顏歡笑地反過來安慰自己無事。白醜最後終於受不住了,咬一咬牙主動退讓:“我陪你去!”
木佩蘭乘勝追擊,一張醜臉可憐巴巴地看著白茯苓道:“我不捨得苓兒”
白茯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老爸白醜就很痛快地把她賣了:“苓兒也一起去,我們一家三口到哪裡都不分開!”
白茯苓看著已經統一戰線可憐巴巴對著她的醜臉,終於無奈投降道:“好啦哈啦,去就去吧,哼!爹爹就知道心疼孃親!”
白醜一手攪一個,笑道:“兩個都疼,我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娶了一個好妻子,生了一個寶貝女兒!”
木佩蘭伸手抱著他的腰,“大鳥依人”地靠過去,柔聲道:“我也是。”
這情景不但惡寒而且傷眼,白茯苓知道自己是拗不過他們的了,就算真的拗得過,她也不忍心讓他們傷心,暗暗嘆口氣,去就去吧,大不了到時忍一忍不出門就是了。
想到京城,腦子裡不期然想起正在北關城中的楊珩,那傢伙算是京城的地頭蛇,要不要先跟他打個招呼呢?還是算了,大家到時也不一定會碰得上,而且他的所謂王霸之氣貌似也還沒有顯露,現在不過是個普通皇子,真要有事他能幫上的忙也有限,不小心被他拖進皇室那潭深水中才真叫糟糕。
不知不覺中又被嫌棄了一次的楊珩正在北關城中與列當商議回京述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