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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聲好處,如果順利,這樣的拍賣會還可以一直辦下去,像集市一般定期定點由我們牙行主持舉行,小姐意下如何?”
白茯苓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拍賣會?我以為你忘了呢。你覺得好就去辦吧,只是倉促之間,你確定能把這些細節都打點好?”
“拍賣會的細節我曾推敲過多次,並非突然想起要做,難得這次有機會實施一番,我會親到現場去打點,有什麼問題當場解決。我這個白家的外務大總管總不能連黃柏都不如。”
白茯苓心裡有些小感動,白商陸雖然一天到晚繃著臉外加對她說過的好話屈指可數,可是卻一直把她的話惦記著,努力幫她把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改造實現。
開拍賣會這個建議,她不過是閒磕牙時隨意提起,白商陸當時似乎壓根沒打算理會,後來她偶然追問,白商陸也總是一句時機未成熟打發了,就在她自己都快忘記了這回事的時候,卻發現原來人家是真的有認真在考慮,並且尋找一個最合適的契機把它變為現實。
白茯苓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她自知腦子裡自以為先進現代的東西很多放到這個世界上都是很不靠譜的,尤其在生意經營上頭,所以如果沒有相當把握,甚少會強迫別人聽從她的意見去行事。
現在突然聽聞白商陸打算把她的想法付諸行動,白茯苓竟有些受寵若驚的意外之喜,笑眯眯地給白商陸大送高帽:“我家大總管當然比黃柏那傢伙厲害多了,你說沒問題就一定沒問題!”
白商陸無奈地搖搖頭,白家這一家三口都是標準的甩手掌櫃,很多事情都是他們不急,急死了他這個做牛做馬的。
“黃柏做事沉穩圓滑,若是留在百家擔任管事之職,絕不比我遜色,小姐為何當日偏要讓他出去自立門戶?”白商陸有些不解,事實上,白茯苓做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是太明白。
“黃柏是什麼出身你是知道的,他最想的是把他家傳的手藝發揚光大重振家聲,留在白家他做得再出色也不過是白家的管事。”白茯苓把玩著袖子上精巧的紋繡,不太在意地說道。
黃柏的父親乃是宮中御廚,黃家有“天下第一廚”之稱,歷代出了不少御廚,黃氏的經典菜式聞名天下,二十多年前黃家那一代在宮中擔任御廚的幾兄弟因為被人利用,捲入了一樁宮妃誤食藥膳導致流產的事故之中,不巧又牽連上皇子謀逆,於是被從重判罪,不但那幾兄弟全數處死,家中妻女子侄也被連累,年長的流放邊疆永不得返,年幼的被賣作官奴,世世代代不得翻身。
黃柏繼承了先祖的菜譜手藝,本身在廚藝方面也十分有天賦,他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重振黃家,讓黃氏菜系再次揚名天下。
白家想了不少法子把黃柏的底子漂白了,讓他可以以平民的身份自立門戶開店經商,但若是要重振黃家“天下第一廚”的名號,不可避免會暴露他身為官奴的事實,所以只能暫時留在北關城開店,等待合適的時機。
白家這十多年來招攬培養了不少類似的在各行各業中出類拔萃的能幹人物,這些人裡頭很大部分是賣身予白家又或是因為家貧以及賤民身份等原因不得不託庇於白家的,如果白家要他們留下效命,他們於情於理都不會拒絕,但是白茯苓卻一開始就說明,到了合適時候就要他們贖身離開,就算留在白家做事的人,也必須贖身,然後以僱傭身份繼續替白家工作。
像方海這種甚至是白茯苓三天兩頭催著他儘快贖身自立的,這實在是怪事一樁。
白商陸待在白家十多年,親眼看著一批又一批人來來去去,他有時有種荒謬的感覺,他家小姐每“打發”走一批人,都似乎會鬆口氣,好像完成了什麼任務、如釋重負一樣。
雖然他與白家上下一樣喜歡白茯苓,對白家三口打心裡感激敬重,可是憑良心說,他不認為他家小姐是什麼心地純善的熱心人,雖然她總是笑靨如花裝成一副天真少女的模樣。
他覺得白茯苓的心腸是冷的,除了白氏夫婦、陸英以及包括他在內的有限幾個人,她也許誰都不放在心上、甚至應該說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她遊戲人生的態度明顯之極,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會在意的東西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什麼名聲閨譽、如意郎君用她的話說,那些都是浮雲。
她雖然看起來很喜歡賺錢,不過並不愛錢,也不在乎錢,這些在她眼中都只是工具,她遊戲的一部分而已。她由始至終像一個局外人,我行我素又冷眼旁觀這樣的人,白商陸迄今為止只見過這麼一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她這樣的性格。
白商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