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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要買菸去?”
“不是。我不買菸,真的不買菸。”
為什麼她答應了,他就不再堅持不再追問,他從來不在意除他要求以外的事情。於是,她賭氣的背上書包,拿了所有東西,匆匆向車站走去。
腳步越來越慢,慢到不得不停下來。怎麼走過來又怎麼退回去,所有的掉頭就走和不辭而別,哪次不是到了半路就後悔,只是時間長短的區別而已。
凌然還仰躺在車裡睡著,隔著貼了黑色玻璃膜的車窗,她看不清楚那是一張怎樣的臉,不得不承認她也深深愛過擁有這張臉的男子,可是那份愛,是不是也像這張開始有了皺紋的臉一樣變得不堪了呢?
如果求仁得仁也算一種幸福,那她也應該懂得知足了。她說的他會盡力去做,她的弱點他也都記得,生活恰如其分,唯獨沒有愛。若說她能夠不計前嫌與他重拾舊好,也不過只是得到一具聽指揮沒感情的軀殼。對,這一定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叫醒他,叫他去樓上睡,反正自己怎麼都是要走的,何苦不讓他選擇一個舒坦的方式生活。他醒了,推開車門,“你究竟想怎樣?”
見他傻站著不說話,他又帶著濃郁的鼻音說,“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不用了,我想走過去。”她這樣說完只能轉身走掉,可是多麼希望凌然能夠拉住她的手,或是說一兩句挽留的話,即便什麼都不說,能跟在她身後一起走也好。不斷有人從她的身後超越她,沒有一個熟悉的背影。她不敢回頭看,如果知道身後早已沒了等待,回頭證實不過是個徒增傷悲的多餘動作。回頭看到空空如也的車站,不但沒崩潰,還能認清現實,這樣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犯今天這樣的錯誤。可田樂樂不是,她只是個俗人。
她哭了,就像很多言情劇裡的女主角告別男主角後哭得稀里嘩啦。花沒看成,被風吹了一身黃沙,落魄狼狽的回家。自己選擇的路,怪不到別人頭上,縱使萬般委屈難受,終歸還要硬著頭皮走下去,因為不甘心,所以總想要走下去看看結果究竟是怎樣的。
剛剛來到車站,遠處緩緩駛來的既不擁擠也不是區間車,她只好上車,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也好,既然註定無緣,又何苦強留下來為了幾分鐘的奢望而肝腸寸斷,也許帶著一絲僥倖先離開,今後的日子能夠過得瀟灑一些。
她三兩下收拾好對於車廂裡陌生人來說無關緊要的淚,正好空著一個老幼病殘孕專用座位,車廂裡僅有的幾個乘客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她終於還是坐下了,此刻她太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東西,時間多短暫都不要緊。有些人貪婪一時的舒服願意多坐幾站,有些人上車前就計劃好何時下車,還有一些人偏偏走了一段路才發現坐錯了車,恨不得馬上喊住司機要求下車。愛情不也是如此嘛,空虛無助時找了一個伴,至於能一起走多遠,真的只是看心情。
現在,他起碼可以確定,她雖然嘴上不說原諒,但心裡並沒有太多牴觸。
他像變了一個人,殷勤了很多。每天早晨準時打電話叫她起床,提醒她天氣冷,需要加衣服,注意保暖。
原諒可以有很多次,真心只有一次。她不敢再輕易相信,輕易投入感情,只好試探,只好等待。結果才第三天,凌然就沒打電話,簡訊也沒有。她安心於這樣的結局,他既無改變,她便無需再推翻之前的定論重新揣測他的心思。
地鐵里人滿為患,她感覺到手機在震動,身子和手卻一點都動彈不得。下了車,她才拿出手機,看見電話是凌然打來的,她說不出心裡是高興還是害怕,慶幸擁有過,卻不知何時又要失去。
“我剛才在地鐵裡,手機不好掏出來。你給我打電話了,什麼事?”
第五十二章
“呵呵。”他笑,是半睡不醒的聲音,“我今天起晚了,也沒叫你。”
“我手機裡鬧鐘的鈴音和來電鈴音一樣,我今天把鬧鐘按了還對著手機餵了半天,也沒人理我。”她不像抱怨,更像是撒嬌。
那邊一陣大笑聲過後,他說,“小笨豬,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說明我依靠你唄。”她本想說最傻的答案,卻做了最傻的人。離別只怕會永遠,依靠只恨太短暫。
轉眼到了公司,她掛掉電話,做足了充分的準備,推門進去。
有幾個穿警服的人從裡邊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畢恭畢敬的送他們出來,還不住點頭哈腰的說“謝謝,我們一定配合,麻煩你們了。”
這必是不祥之兆,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陸旭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