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有注意到。
這時起了一陣風,馨穎的長髮立刻隨風亂舞。
她只有再次抬手,攏好頭髮,一隻手在腦後揪住。
可是,馬上覺得清鼻涕又要下來。只有一邊吸鼻子,一邊抬起另一隻手去按按鼻底。手指麻木,口鼻也麻木,感覺不出。
馨穎恨自己,身體不爭氣。
更恨自己,心上不爭氣。
因為此刻,她渾身冰涼徹骨,手指更麻木疼痛。她很想敬誠能替她捂捂手。
還有,抱抱她。
就像,小時候。
其實,誠誠第一次給穎子捂手,偶然得很。
穎子並不知道要求,誠誠也不懂請纓。
那是他們認識後的第一個冬天,第三場雪。
第三次一起玩雪,兩人已經較熟,穎子也開始越來越“放肆”。
那天玩了一半,穎子突然用冰涼的手摸摸自己的臉,感受一下,然後,伸手去撫誠誠的臉。
“誠誠哥哥,冰不冰?”她笑著問,聲音稚嫩。
誠誠嚇了一跳,心咚咚地跳起來。
他看著穎子,她的眼神晶瑩純淨,臉上笑靨如花。
誠誠點點頭,很冰。
穎子將手從誠誠的臉上拿下來。
誠誠的心跳尚未平息,不知為什麼,穎子又將冰手放回他的臉上,問:“誠誠哥哥,冷不冷?”她的笑容更大,聲音甜軟。
誠誠搖頭。不冷。一點也不冷。相反地,心裡很暖。
而且,他的心跳得很快。因為,除了媽媽,從來沒有人這麼輕柔地摸他的臉。他覺得溫暖舒服,儘管那是一雙冰涼的小手。
聽了誠誠的回答,穎子似乎很開心,再次將手拿下來。
誠誠想也沒想,說:“這麼冰,讓我幫你暖暖。”
穎子嘻嘻笑著點頭,讓他。
誠誠抓起穎子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將穎子的兩隻小冰手包在手心裡,輕輕揉搓,偶爾捏一下。
穎子覺得很舒服。
誠誠邊揉邊問:“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冷?”
穎子不知道,便笑著反問:“你的手怎麼這麼暖和?”
誠誠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胡說八道:“因為我要給你暖手啊。”
穎子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笑容滿面地說:“那我們在一起,正好。”
是啊,正好!誠誠在心裡同意。
後來,只要看到穎子凍得通紅的小手,誠誠便問:“你的手冷不冷?”
穎子總是立刻拼命地點頭。很冷。很冷。
“要不要。。。。。。”
誠誠的話沒有說完,穎子的雙手已經伸過來。要。要。
於是,誠誠幫她暖手。
每次,他都會問:“你的手怎麼總是這麼冰冷?”
每次,她都反問:“你的手怎麼總是這麼暖和?”
然後,就此打住,不再往下說什麼。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我們一個手冷,一個手暖,因為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呀。
穎子食髓知味,漸漸地從誠誠主動給,到穎子主動要。
再到後來,穎子越來越理直氣壯,有時玩著玩著,覺得手冷,便直接伸手到誠誠面前,噘著小嘴說:“誠誠哥哥,我的手好冷。”
誠誠二話不說,抓起她的手,包在手心裡,幫她揉搓。
穎子覺得很平常。
直到有一天,也是大雪天,穎子和爸爸在外面。穎子覺得手冷,將手伸到爸爸面前:“爸爸,我的手冷。”
黎展鵬摸摸她的小手,果然冰涼。將她的手放下,搓著自己的雙手,說:“像爸爸這樣搓搓,就暖和了。”
穎子還是伸著手,說:“你幫我搓。”
黎展鵬想,穎子本就有些嬌氣,這是個教育她的好機會,便說:“穎子自己搓。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做。”
穎子一下子愣住了,心裡大受打擊,同時覺得傷心又難過:爸爸對她,還沒有誠誠哥哥好。
那天的餘程,穎子的嘴噘得老高。
一到家,立刻去找誠誠哥哥。
誠誠自是什麼也不說,立刻幫她暖手。
那一刻,穎子便認定,誠誠哥哥是天底下對她最好的人。
誠誠哥哥幫她暖過多少次手?穎子記不清。那時,她覺得那麼的理所當然,從未想過為什麼。對她來說,除了爸爸媽媽,誠誠哥哥是她最親近的人。很多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