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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子一聽,心裡十分失望,問:“你看不出來?”
誠誠當然看得出來,那是一隻小老鼠,刻在墨綠的青田石上。雕刻不算精細,摸在手裡也感覺粗糙,可是,小老鼠還是栩栩如生,穿在一根細細的紅繩子上,尤其可愛。他故意搖搖頭。
穎子終於沉不住氣,洩氣地說:“是一隻老鼠。”
“哦。”誠誠誇張地恍然。“原來是隻老鼠。”
“你不喜歡?”穎子擔心地問。心中懊惱,當初想什麼呢?一根極普通的繩子,掛著一塊極普通的石頭,她怎麼會以為誠誠哥哥會喜歡?
誠誠看她一眼,說:“喜歡。”喜歡得很。
穎子立刻展開笑顏。
看著她明媚動人的笑容,誠誠更是心花怒放。雙手緊緊地握著項鍊,才能忍住,沒有伸手去抱她。
近來,他越來越想抱一抱她。晚上,更是多次夢見自己緊緊地抱她,醒來下面一片狼藉。
那天穎子走後,誠誠將項鍊小心地收藏,直到分開的那晚,才拿出來,戴在脖子上。
這一戴,就是十年。除了三次換繩子,從未將它取下。
突然想起兩年前一個夏日的午後,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小石鼠,被前來找他的安娜看見。
安娜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間恍然大悟,心酸地問:“你還在等送你這條項鍊的人,是不是?”她早就覺得奇怪,品味高雅、講究如他,怎麼會戴一條如此簡陋的項鍊?
“不是。”敬誠肯定地回答。他沒有在等穎子。他只是很想她。
安娜想著敬誠剛才那種如痴如醉的神情,自然不信,卻也無力說破。
咬唇半天,終於笑道:“我等你。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安娜。。。。。。”
“好了,我知道,我們不說了。”
敬誠將思緒拉回眼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昨天見面時,幸虧因為開會,穿著正式,西服、襯衣還有領帶,所以穎子沒有看到戴在裡面的項鍊。今天穿得休閒,領口敞開,隱約可以看見紅繩。他小心地將項鍊從脖子上取了下來。
拿在手裡,仔細端詳。這些年,他的手已將石鼠磨得光滑發亮。
看一下手錶,時間快到,敬誠將項鍊放在桌子上。
轉念一想,又將它拿起,走到房間一角,再看它一眼,然後將它放入行李箱箱底。
今天回來以後,他不打算再將它戴回去。
他當然明白,他和穎子,十年前就什麼都不是,頂多算青梅竹馬的朋友。可是,他卻一直單戀暗戀她。分開後,他又繼續單相思了十年。
現在,穎子已經找到幸福。而他,或許真的應該給自己,也給安娜一個機會?
對,就這樣決定了。
敬誠看著時間,準點坐電梯下來,到了大廳,一眼看到馨穎的車已經停在賓館門口。她坐在車裡,正向他的方向張望。一見到他,眉開眼笑,一派歡喜的模樣,恍惚之中,彷彿回到從前。
敬誠的心跳瞬間加快,就像最後那幾年,每次見到她,見到這笑臉一樣。
真見鬼!他在心裡暗罵自己:張敬誠,你都二十八的人,怎麼還像個青澀少年?更何況,昨天都沒有這麼誇張?隨即意識到,昨天初見她時,震驚大於一切。過了半天,還彷彿人在夢中。
敬誠一出現在賓館大廳裡,馨穎便看見他。
他身穿黑色的皮夾克,米色的襯衣,還有米色的卡其布褲子。他的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不知是否因為剛洗過澡,他的臉有點紅,讓他看起來更加俊美誘人。
馨穎的心裡一陣悸動。她覺得驚訝:我怎麼跟個豆蔻少女一樣?而且,已經有多少年未曾有過這種心動的感覺?我早已訂婚,馬上要嫁人,為什麼會這樣?
敬誠從容跛行到車前。
馨穎趕緊停止胡思亂想。
兩人相視一笑,互道早安:
“早。”
“早。”
敬誠開啟車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
他低頭系安全帶的時候,馨穎問他:“昨晚睡得好嗎?”
敬誠抬起頭,看著馨穎,認真地回答:“還好。你呢?”
他抬頭的時候,溼溼而又蓬鬆的頭髮隨之甩動,讓他看起來說不出的瀟灑和帥氣。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純淨,他的側面還是那麼完美,臉上卻又增添了歲月積累的睿智與淡定,成熟與優雅。
馨穎的心又猛地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