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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安看著他遠去,盼著他能摔一跤出醜,看他還會不會永遠那麼自信篤定。
可惜沒有,他連走路的背影都瀟灑的讓人有衝過去看看正面的衝動。
這真是一個把細緻武裝到眼睫毛的男人,滿身風華,挑不出一點缺點。
思安想不通母親為何有意讓他做自己的女婿,她總覺得太過精緻的東西輕浮易碎,靠不住的。
倘若日後自己有了女兒,思安一定會在情路上保護好她,不讓其受陸之然和顧嘉臣之流的誘惑。
回家之後自然看到母親滿意的笑臉,“把他送回去了?”
“還看著他上樓了呢。”
請那顧少爺吃頓飯還得車接車送,想想自己可真夠廉價的。
躺在床上,手機響。不認識的座機號。
接起來,那邊沒人說話。
思安“喂”了兩聲,以為是惡作劇,卻鬼使神差的沒有掛。
淺淺的呼吸一絲一絲的透出來,她猛的直起身,心跳得厲害。
林思安慢慢的說:“陸之然。是你對不對。”
那邊依舊沒有聲音。
思安霎時就有了哭腔,“陸之然你個混蛋!是你對不對?你說話啊說話啊!”
有些沙啞的嗓音傳來,“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過的好不好。”
林思安幾乎有了仰天大笑的衝動,好不好,他竟然問自己過的好不好。
機械的如同背課文,“謝謝關心。我快樂得很。這段時間一直在相親。你也要畢業了吧?打算什麼時候和季佳安結婚?”
陸之然沉默兩秒,“你快樂就好。”
心都涼了。
“然後你就可以安心的摟著別的女人逍遙快活了?”
“思安”
林思安一個哆嗦,掛上電話,再也不敢聽。
他從來都是叫她“小安”,叫自己“思安”,好像親疏分明,林思安以前從沒注意過這點,以為稱呼不過區分而已,如今倒真的很想知道,就算分清了名字,陸之然能分清自己愛的那個人嗎?
可是她不敢問。真的不敢。
眼淚溼了滿臉,全是自己犯賤的證據。
手機又響,思安模糊的接起來。
顧嘉臣溫雅的嗓音像清泉,“想問問你是不是到家了。”
她只是應了聲,沒再多話。
顧少耳朵靈敏得很,“你是不是哭過了?怎麼回事?跟阿姨吵架了嗎?”
林思安忽然就有些委屈,她的理由是那麼難以啟齒,父親,母親,顏唱唱,陳阿姨,甚至是她自己,都已經疲於應對她對陸之然那份病態的執著。
到底要有多少愛,才能僅憑呼吸就能知道那個人是他。
顧嘉臣只是說:“有用的話,就好好哭一場,沒用就去矇頭大睡吧。天塌下來我陪你頂著。”
對於一個傷心的女人來說,再多的安慰其實都無濟於事。此刻任誰都要為顧少的深明大義喝彩。
思安問:“怎麼樣才能徹底忘記一個人。”
顧嘉臣不想騙她,“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但是如果想要不再去想他,你最好開始一段新的戀愛。”
林思安不禁笑出聲,“顧少爺在暗示我嗎?”
顧嘉臣也笑,“被你發現了。你記住,我不介意做你的備胎。”
可惜自己從來都沒有這個習慣。
“總之,謝謝你。”
“那我下回可以去你家蹭飯了?”
“免談。我還得負責車接車送,我可真便宜。”
“這個太好解決了。”
“那你要盼著你阿姨時時刻刻都在家,否則我一定不會給你開門。”
“看在備胎的情分上也不行?”
林思安知道顧嘉臣在轉移話題,他無疑做得很成功。有個訪談節目曾經採訪過一位演員,問他為什麼年紀這麼大了還不結婚,那演員笑著說:“因為我找不到那個可以隨時陪我說話的人。”這是一個多麼質樸而智慧的答案,當我們失落,無助,寂寞的時候,能有個人肯陪你聊聊天,就已經是最大的安慰了。
每次思安因為陸之然難過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只會聽到身邊人一句句的恨鐵不成鋼,思安從不奢望得到他們的感同身受,只是想要有個人能來陪陪她,她怕自己太疼,會熬不過去。
“顧少爺,要不咱也拜個兄妹吧。”
顧嘉臣靜了一會兒,笑道:“顧哥,多難聽啊。這件事還是容後再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