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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我去歌廳當舞女,然後便認識了你父親,她只隱約跟我提過她在和一個年級很大的有錢人交往,當我知道那人就是顧老先生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從未想過欺騙你,我欠了姐姐太多,若要我還,我是願意把命給她的,所以我一定要成全她,即便是犧牲我們的愛情。”
顧嘉臣靜靜地聽著,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素雪絞著袖口,目光盈著一層悽婉,澀聲道:“那一晚,我滿心以為你會來的。”
他顫著手,掠過她的額髮,“不要說,阿雪,不要再說了。”
那是兩人承受不起的痛。
素雪空著一雙眸子,恍若未聞,把舊時的傷疤猛力飢餓起,即便流著血,也是暢快的,“我怎麼等你也不來,風很大,碼頭也很靜,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我很害怕,又不敢走,怕你來了找不到我,就在心裡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他就快來了。後來終於有車燈從遠處亮起,我以為是你,便迫不及待地揮手,後來車子停下,下來一群陌生的男人“
他心裡一緊,猛地打斷她,“不要再說了!”
素雪靠近他懷裡,用力攬著他的肩背,像要融成一團骨血一般,“我在海水裡泡了一夜,冰冷刺骨,身子像痙攣一般發抖,那時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你還會不會要我?還會不會?”
她仰起頭,想要吻他,淚水沾溼了兩人的臉頰,太涼,又太燙,顧嘉臣一時忘了掙開她。
門鎖的響動驚醒了晃神的顧少,他回頭望去,下意識地推開懷裡的人。
那動作,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欲蓋彌彰。
林思安抱著一個保溫桶,傻愣愣地站在門口。
這便是,傳說中的捉姦在床嗎?
她忘了動作忘了言語,只記得緊緊地抱著懷裡的東西,指尖幾乎用力得出了血。
鑰匙從手裡掉了下來,砸碎一室的寂靜。
她步步後退,下一秒,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顧嘉臣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喊出聲,“安安!”
剛要去追,素雪卻一把拉住他的衣角,滿是淚痕的一張臉,深情而哀婉。
黃昏時的廣場鮮有人煙,只有幾個滑旱冰的小孩子,間或驚起一片片的白鴿。
林思安坐在臺階上,下巴枕著膝頭的保溫桶,留下來的眼淚在上面聚成了小小的一汪水。
她咬著唇,心裡像吞了黃連一樣。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沒種地跑出來,她明明才是最理直氣壯的那個,憑什麼要落荒而逃,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可惜愛情這種事情,始終是不講道理的。
最無辜的,反而註定要傷的最重。
保溫桶裡的東西是林思安辛苦了幾個小時的傑作,潛心研究實驗了半個多月,總覺得能拿出手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做給他嘗一嘗。
那邊三言兩語便拒絕了,林思安還是不甘,只想著要討他歡心,巴巴地送上門,情願把個小賢妻做到徹底。
她每一次突發奇想的驚喜,總是那麼不合時宜。
即使到了現在,也是先恨自己何苦那麼多事,又恨當初何必和他要了鑰匙,恨來恨去,把自己罵了個遍,才想起怨一怨那最最該死的顧嘉臣。
她不懂他,從來都看不清他,不明白那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怎麼會把謊言說得這麼心安理得,毫無破綻。
“思安?”
她以為自己哭得幻聽了,愣了愣,才慢慢轉過頭。
竟是許久未見的陸之然。
他似乎剛剛下班,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上身只著一件白襯衫,仍是那股魅惑人心的乾淨。
林思安飛快地擦了擦淚水,低著頭說:“是你啊。”
陸之然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也不說話,靜靜地遞來一張紙巾。
她接在手裡,不一會兒就攥成了一個團。
夕陽西下,一群白鴿飛過,掉了幾片羽毛,被落日染成金色,慢悠悠地飄下來。陸之然看了許久,低聲道:“不開心嗎?”
多麼難看,叫他如何開口?
她可以喝任何一個人訴苦,卻獨獨不想讓陸之然知道。
林思安搖了搖頭,再委屈,也只能咽回肚子,“我沒睡。”
陸之然何其瞭解她,這世上能讓林思安肝腸寸斷的,說破天也不過就那幾件。
像是看不到他的拒絕,他一針見血地說:“和他吵架了?”
他向來都是這麼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