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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射,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這都是迷。
正咬著牙,突然就見一小兵從大帳內奔出來,叫道,“元帥,柳先鋒醒了。”
“真的?”柳君桓這一喜非同小可,幾步奔進賬內時,就見靜顏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伏在床邊又哭又笑的看著君楷,“君楷,你怎麼樣了?”
君楷目光迷離,像一時還認不清眼前到底是誰,然而很快的,他的眼內就閃爍起亮光,張一張嘴,艱難的擠出一聲,“顏顏兒。”
靜顏的眼淚撲簌簌的掉,她不停的點頭,“是我,是我”
這邊郎中正給君楷把著脈,臉色卻漸漸不好起來,柳君桓正緊張的站在邊上看著,知道弟弟虛弱,想叫又不敢叫,咋見郎中臉色不對,他心下一跳,頓時湧起一股不祥,張嘴想問時,那郎中反應更快,他飛快的豎起一指制止君桓,隨即,就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來,倒出一顆桂圓大的黑色藥丸,迅速的塞進君楷的嘴裡。
只一見那藥丸,君桓的心,就涼了。
那藥丸黝黑中散發著強烈的參味,君桓生於鐘鳴鼎食之家,他就憑味道也已經知道,這是上好的老人參,而在此時用它,顯然,是病人已經藥石無救,唯有用它吊著命的了。
他牙齒打戰,身子輕輕搖晃著,鼻腔一酸,一股熱流就衝出了眼眶,他怕驚到弟弟,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死命的不肯讓他們聽到自己的嗚咽聲。
那郎中也已經落下淚來,揹著靜顏君楷,又對君桓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有什麼話快點說,之後,自己就抹著眼淚退出去了。
只是那藥丸君桓認得,君楷又如何會不認得呢,只是此時此地,他再不肯掩飾自己的情感,只將眼痴痴的落在靜顏身上,那顆參丸下肚,他明顯覺得精神好了許多,說話也清晰起來,他輕聲的笑道,“顏兒,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靜顏的淚就又流了滿臉,只是見君楷精神明顯好轉,她家境雖也不錯,可是自幼生長閨閣,哪有君楷兄弟見識得多呢,是以並不知道他才吃的那顆藥丸為何物,心裡只為他感到歡喜,道,“盡說傻話,我這不是來了嗎。”
君楷點點頭,“是呢,來了。”
說到這兒,他目光微抬,看著君桓,道,“大哥,我想出去看看。”
這邊靜顏就一把按住,“你才醒過來,怎麼就要出去,不行,不行”
君桓卻明白弟弟已清楚自己大限將至了,他的淚水愈發洶湧,卻點一點頭,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好。”
靜顏看到君桓流淚,尚還以為他是和自己一樣,在為君楷歡喜,倒也不奇怪,只是見君桓去抱君楷,她就要去攔,“君桓,你。”
君桓語氣沉重,向靜顏道,“屋子裡氣味汙濁,還是讓他出去透透氣的好。”
說話間,他已將君楷小心翼翼的抱進了懷裡,起身向外走去,靜顏隱隱覺得不對,卻一時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見君桓抱著君楷已經出了大帳,忙追了出去。
依著君楷的意思,卻是出了大營,到了梁州城腳下的一個小山坡上,他對君桓道,“大哥,我想讓顏兒抱著我,行不行?”
君桓此時只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換了他的來,自是忙不迭點頭,“好,好。”
靜顏呆呆的站在邊上,只覺得手足無措,眼前這一幕,為什麼讓她那樣的不安,那樣的害怕呢?
當君桓珍寶樣將君楷放在靜顏的懷裡時,她顫慄著雙手,直將君楷抱得死緊,彷彿若不如此,懷裡的這個人就會和那天上的雲彩一般,一陣風吹來,就沒了。
當著君桓的面,君楷第一次可以安安穩穩的靠在心愛的女人懷裡,他滿足的深吸了一口氣,輕笑著對君桓道,“大哥,我原本以為,這輩子也不會有這一天的。”
君桓深吸一口氣,含淚強笑道,“其實,我早已經想明白了,我們都愛顏兒,我們都希望顏兒過得如意歡喜,只要她是快活的,不管是我在她身邊,還是你在她身邊,都是一樣的。”
靜顏一聽這話,頓時吃驚的看著君桓,她萬料不到他竟會有如此想法,更會在此時說了出來,他的意思是不是說,他願意成全君楷,將自己讓給君楷了?
噩耗:君楷之死(四)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懷裡君楷吃吃的笑,“大哥,你總是比我看得深遠,顏兒以後有你照顧,我就放心了。”
靜顏才被風吹乾的淚“譁”的又流了個滿臉,她驚慌的看著這兄弟二人,急道,“你們,你們都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你們是什麼意思,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