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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空融入無形的趨勢,任誰都不會相信,眼前這個穿著簡單的道人,已經有了問鼎天階高手的力量。
對於人界的修道人來說,最終能夠功德圓滿,脫胎換骨飛昇仙界才是大道。
隨著修道人道力的精進,分為圓融、自在、靜寂、專一、合竅、重天、飛昇這七個境界。重天境界被視為修道的一座分水嶺,因為能夠修入重天境界的道人,距離飛昇仙界僅僅是一步之遙。修入合竅境界的道人無數,但是能夠突破合竅境界,上升入重天境界的,在修道人中,數千年也不過只有一、兩人而已。所以重天境界的道人,往往又被人尊稱為「天階高手」。
鴻曉是陳堪師兄的首徒,天生的修道根骨,年僅二十四歲,就修入了專一境界,在整個「玄門道」內也可謂是百年罕見的英才,對於修道一向自負的鴻曉起先並不理解自己那法力高深,很快就能修入重天境界的師傅,為什麼會在危急時分,把自己和師弟們送到這偏遠的山溝裡,託付給籍籍無名的陳堪,而非那些力量強悍的高手身邊。而如今在親眼目睹了陳堪突破合竅境界的瞬間,鴻曉才隱隱明白師傅的一片苦心。
如果說,自己的師傅是一把耀目璀璨的名劍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師叔就是古樸無華的古琴,名劍雖然切金斷玉、銳利無比,但是比起古琴一曲繞樑三日的餘韻,誰高誰低自然一目瞭然。
所以一向心高氣傲的鴻曉才會恭恭敬敬地向眼前名不見經傳的陳堪,行起師門大禮,而他身後的那些師弟,雖然無法瞭解師兄的想法,但是他們從來都是以師兄馬首是瞻,故而紛紛恭敬地向陳堪行禮只是可憐了陳堪這個很久不用師門禮儀的人。
一邊是久隱山林不問世事變遷的長輩高人,一邊是蒙難投奔從未謀面的晚輩精英,雙方一見面自然少不了好一陣唏噓。雖然一來一往之間說的都是些陳穀子爛芝麻之類的陳年往事。
原本還興致勃勃地豎起小耳朵,打算從雙方的交談中,聽出點有關人界的情報,但是從最初的碰面,到後來的入鎮,甚至道如今大家都坐在飯桌上邊吃邊聊了,縈繞在耳邊的內容,卻始終都是「玄門道」怎麼怎麼敗壞、掌門人怎麼怎麼邪惡之類的討伐之音,沒有一點新意,讓敖彥著實掃興。真不知道要埋怨鴻曉他們表達能力差勁呢,還是責怪陳堪孤陋寡聞到不知詢問重點。
不過總算是老天有眼,就在敖彥昏昏欲睡的狀態下,隨著夜風飄來的幾聲熟悉的狗吠,讓敖彥一下子來了精神。
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順便伸了一個懶腰之後,敖彥推開了送到嘴邊的米湯,把腦袋埋入陳堪的胸前,小嘴在陳堪的道袍上使勁蹭了蹭,然後就在陳堪的懷裡麻花似的蠕動起來,手抓腳蹬、順便咿咿啊啊地叫上幾聲,示意自己要下地去「鍛鍊」。
接著也不管陳堪是不是能夠完整地理解自己的肢體語言,尋到懷抱的某個縫隙,一把拉住陳堪腰間繫著的絲條,敖彥以天階高手都要歎服的速度,迅速地沿著陳堪的大腿爬到地上,然後興奮的向門口爬去。
有些無奈地感覺懷中的嬰兒猶如看到鮮魚的小貓般,從自己的懷中溜走,低頭看了看沾了寶寶口水的外套,有些不好意思地衝著對面滿臉詫異的師侄們笑了笑,欲蓋彌彰地說:「這個孩子活潑了點而且正在長骨頭的時候,就是喜歡到處跑。」
「師叔這個孩子是您的弟子嗎?」雖然在初次見面的時候,鴻曉就很好奇師叔懷裡抱著的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傢伙,那雙注視著自己的眸子圓不隆冬的,猶如兩顆深海的黑色珍珠,鑲嵌在無瑕的羊脂白玉上,時不時閃過一抹誘人的華彩。僅這一雙眸子,鴻曉就敢說,這個孩子修道的資質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弟子?」陳堪聽聞,先是一愣,然後便笑了開來,「誰敢收這個小傢伙當弟子啊,光是幫著照顧就快耗盡我半條命,要真把他收到門下,我哭都來不及呢!」
「可是這個孩子的資質」
「我知道。」陳堪搖了搖手:「這個額孩子的資質很好,但是他絕對不適合修道。」
「為什麼?」對於陳堪毫不猶豫地否決,鴻曉詫異萬分,要知道對於修道人來說,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只有兩個,一個是參悟天道,飛昇仙界;而另一個就是找到一個能夠繼承自己衣缽的傳人,看著自己的修行方式能夠完好地流傳下去。所以一個資質上等的孩子,對於修道人來說,往往是可與而不可求的,而眼前的陳堪偏偏反其道而行,放著這麼好資質的孩子居然毫不猶豫地拒之門外。
「這個你日後,就會知道了」陳堪的話語中有著幾分明顯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