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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用一般成人的視野看來,一個嬰兒的生活,無疑是最幸福、最享受的。即便用「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來形容都略顯不足,每天除了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之外,就是用刺耳的哇哇哭聲把周圍的成年人支配得團團轉——哪怕這些成年人中有著所謂的大人物。因為任何權力、地位、金錢、榮譽對於一個嬰兒來說都是毫無威懾力的,相比較而言,嬤嬤們手中的奶瓶更加具有實際意義。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嬰兒無疑是一個最為無聊的工作——沒有計算機網路、沒有音樂電視、甚至連文字圖片都匱乏,每天除了用最原始的方法耍著周圍的人之外,敖彥實在找不到其它的娛樂方式,特別是當自己唯一的娛樂用具——金龍寶寶敖巽——在被逗哭第N次,被乳母崇蓮毫不猶豫抱走之後,敖彥覺得自己的人生只剩下無聊兩宇。瞪著空蕩蕩的車輿,如今的他,分外地懷念當初任半妖村那段短暫的日子,至少那時候身邊不光有錦兒陪著,每日在山間閒逛,回到村子裡還能拿「金魚」和「傻氣」開開心到最後連那個剛被抱走的呆頭呆腦的敖巽,也成了敖彥思念的一部分。
原本車輿內所有有可能威脅到嬰兒的物品都被拆除了,如同一個小屋子般大小的車輿內,只剩下地上鋪就的毛毯和不遠處角落裡的被褥枕頭,以及躺在車中間的小寶寶。這讓整個空間看上去過於空曠而靜寂,當然本來龍王是好心讓敖巽寶寶來給敖彥作伴的,不過結果不提了,估計崇蓮至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是不會答應讓兩個寶寶待在一起了。
皺著小小的鼻子,睜著一雙圓不隆咚的大眼睛毫無焦距地望著車輿的頂棚,身下的車輿還在路上飛馳,微微顛簸雖然被床墊隔絕了不少,但是依舊可以讓人感覺到前進的速度極快,可惜車輿的車窗對於身高只有一尺半的敖彥來說,實在是高不可攀。
躺在車輿裡的敖彥一邊無意識地嘆氣,一邊努力地想辦法給自己找點事兒做做,再這麼無聊下去,他早晚會被悶出憂鬱症不可。正想著,額心突然傳來一抹似有似無的涼意,光潔的額頭上隨著這涼意出現一個圓形的刻紋——那是龍王和相曦合力給敖彥施加的封緘之印,用來剋制敖彥不由自主向外敵發的千瘴牡丹的淫靡之氣——伸過自己那白白嫩嫩的小手,在額頭上蹭了贈,果然額頭上那坑坑窪窪的觸感再一次地提醒了敖彥不久前自己被某個不良父親陷害的事實。
都是那個豬頭要抓周才把自己害成這樣!
敖彥一想起那個父親就有點牙齒癢癢,儘管這幾天他沒少找機會在龍王的脖子上磨牙,但是對於皮粗肉厚的龍王而言,敖彥那一口才露尖尖角的小牙床根本沒有什麼威脅度,不過自己總有辦法讓這個豬頭龍王吃癟的!撇著嘴,敖彥在心中暗暗地發誓,雖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但想當年他在中學橫行黑白兩道時,比他強悍的人物多的是,可最後又有哪一個逃出他的手掌心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肆無忌憚,這可是有志青年必備的座右銘之一。
一個人在怨恨的時候,往往會發現許多平時沒有發現的東西,比如在街頭看到搶了自己女朋友的小白臉時,往往就能看到依在牆角邊的木棍、磚頭之類。
而一直覺得無聊的敖彥很快就發現了一個非常不錯的道具——小小的身子無聊地在鋪滿了厚厚的長毛床墊的車輿內打著滾,從這一頭滾到另一頭,然後再慢慢地揪著床墊上的長毛,匍匐著向前攀爬,目標就是不遠處那顆龍王昨天晚上用來睡覺的枕頭。這樣的行動看起來的確非常地愚蠢,但是在這個嬰兒的身體從爬行類進化成靈長類之前,暫時也只能忍耐了。
我爬、我爬、我爬爬爬柔弱纖細的四肢在毛茸茸的床墊上掠過,身後留下大把大把的散碎長毛,是爬行者到此一遊最好的證明,幸虧龍王界的長毛床墊有著秉承可自動復原的優良傳統,任何被拔走的長毛,只要再落回毯子上,半個時辰後就會自動再接回去,而且耐髒、耐洗。
手腳並用地爬上龍王的枕頭,然後一屁股坐下,惡劣地笑了笑,憋紅了小臉,硬生生地將一個屁放進了龍王的枕頭裡,然後伸手在空中劃了一個簡單的符號這是昨天晚上從照顧自己的嬤嬤身上學來的一種簡單的符咒,不需要法力,只要手指在空中畫符正確就行,這個符咒能夠將蔓延在車輿內的清香完整地保留半天時間,敖彥花了不少時間才學會的,這多虧當年敖彥曾經四處打工,類似給漫畫家當助手和建築師畫基本圖形的工作沒有少接,所以那些看似複雜的咒符,經過稍稍的模仿和鍛鍊,要學會也不是很難。
不過很明顯,一學會這個符咒,敖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