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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邊上並非一個人也沒有,卻沒人看到男孩是什麼時候掉進池裡。而且,按照常理來說,失足落水後肯定會掙扎,可沒人聽到男孩的呼叫聲。
就好像,他被什麼東西牢牢纏住在水裡給活活溺死了。
“啊”一聲尖叫驟然響起,卻是男孩的母親一臉驚怖地坐倒在地上。人群也跟著傳來譁然之聲,原是張警官已經確定死亡的男孩,突然直直地坐了起來。
那無力垂倒在肩膀上的腦袋,小臉是被水浸泡後的青白。本來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跟著嘴角一點點牽起,形成個可怕的笑容。接著嘴一張,“哇”一聲從嘴裡源源不斷地吐出些黑色的水來。在這些水裡,又飄浮著一些白色的東西,竟然是些蓮花的花瓣!
馬小寶看向池塘,池水波平如鏡,上面除了幾片黃的葉子外,根本沒有任何盛開的蓮花。何況現在年關剛過,根本不是蓮花盛開的季節,那男孩肚子裡的蓮花又是怎麼來的?
“怎麼樣怎麼樣?”
後頭響起沈思遠的聲音,卻是莫子蕭幾人和蘭姨母女也聞訊趕到了。鐵牛正擠開人群,讓大家來到馬小寶的旁邊。一看那男孩正坐直了身體吐著黑水和蓮花,蘭姨當即用手捂著嘴巴,但眼神卻不是害怕,反而是用一種很傷感的神色看著小翔。
小翔突然擰過頭來,伸出手直直地指向馬小寶等人的方向。跟著再吐出幾口帶著腥泥的黑水,才撲通一聲摔回了地面。張警官走到他旁邊,用耳朵貼在小翔的胸口,確定沒有聽到任何心跳聲。至於剛才他為何會有那般舉動,卻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來的。
然而小翔用手指向眾人的畫面,卻讓村民們齊刷刷把目光投了過來。但他們更多的是把視線落在蘭姨母女身上,跟著不知道是誰陰陽怪氣地說道:“蓮花仙姑生氣了,肯定是和村裡某些不乾不淨的人有關。看看,她一回村裡就生這麼多事,如果她不走,天知道還會生什麼可怕的事呢。”
“是啊是啊,大的是那樣的人,小的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都是些骯髒的玩意。”
“所以說那時候就得把她們趕走嘛!都是村長心腸太好,現在,要出大事了!”
漸漸的,村民把矛頭都指向了蘭姨母女,一個個嘴上說的話越來越難聽。蘭姨護著安夕顏,流著淚對村民們說:“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小顏她沒做過什麼,你們不能這麼誣衊人啊。”
可村民們根本沒理會蘭姨,他們一個個都說著些冷嘲熱諷的話。最後連給安夕顏氣得不行的鐵牛也聽不下去了,這大個子吼道:“閉嘴!兇手是誰還指不定呢,有你們這樣說人的嗎?”
“你們知道什麼,他們安家啊,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些害人精!”村民們七嘴八舌地反擊道。
眼看形勢就要失控,張警官吼了句:“通通閉嘴!都給我散了,要不,我請你們到派出所喝茶去。”
聽到他這麼說,村民們才怏怏地走了。安夕顏渾身抖,默不坑聲地就往家裡跑。柳萌美忙道:“我去看著她。”
看她跟上去,大家也才放心了些。蘭姨徵徵地看著自己女兒的背影,默默流淚,最終化成一聲長嘆。
見蘭姨並沒有打算立刻回家的樣子,馬小寶朝莫子蕭打了個眼色,知會他自己留下來陪著蘭姨。莫子蕭點了點頭,拉著大夥往回走。池塘邊上,日已西垂,天邊掛著一溜火焰般的雲。映著蘭姨那張失魂落魄的臉,看著有種讓人莫名心酸的感覺。
“大家都說我亂倫!”蘭姨語出驚人。
馬小寶一徵,不知要作何反應才好,只得用沉默代替所有語言。
“這真是一段不堪回的往事”蘭姨輕嘆,從她的嘴裡道出了一段坎坷的人生。
蘭姨在二十歲那年,嫁給了安夕顏的父親安存道。第二年就生下了安夕顏這個女兒,在蓮池村這種地方,封建思想還是挺嚴重的,家家戶戶都有著重男輕女的想法。安家自然也希望有個男娃來傳宗接代,於是安存道希望妻子接下來再給他生個兒子,萬萬沒想到蘭姨後來卻得了病,雖然治好了,可卻永遠失去了生育的可能。
為此,安存道鬱鬱寡歡,並感覺在村子裡抬不起頭來。於是他埋怨蘭姨,說她不爭氣。蘭姨只能默默忍受,希望時間久了,丈夫會淡忘這件事。讓蘭姨沒想到的是,安存道非但沒有忘記,而且由怨生恨,並對蘭姨母女動輒拳打腳踢。打從心裡,他就看不起自己的女兒夕顏。他認為女兒遲早都是要嫁人的賠錢貨,只有兒子才能留住他老安家的根。
於是有一天,安存道消失了。有人說他離開了村子去城裡打工,並且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