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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日反手一掌抽過去:“你還知道臉面?堂堂烏桓王子,寡人指望你將來接掌江山,可你看看你自己象什麼樣子?優柔寡斷、畏首畏尾,別的沒學會,倒學會了穆國人的滿口仁義道德!古往今來那些成大事者,哪個不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連你妹妹都比你強得多,若非她是女孩,為父早就”
郝凌牽了牽唇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父王若願意,讓妹妹登上王位有何不可?誰規定為王者非要是男人?”
一句話把郝日氣得幾乎嘔血,再也忍耐不住,騰騰幾步取了鞭子來,指著郝凌:“自己把衣服脫了!”
郝凌跪著轉過身去,把上身的衣服脫掉,垂了頭道:“孩兒冒犯父王,請父王責罰。”
語聲剛歇,凌厲的風聲就已在耳邊響起。鞭梢猶如毒蛇般吻上他的後背,只一下就撕開了肌膚,扯出幾滴血來。郝凌咬緊牙關,握緊拳頭,一聲不吭。
“啪”、“啪”、“啪”,接連不斷的抽打聲在靜夜中傳開,院中侍衛聽見聲音,誰都不敢上前一步,反而小心翼翼地退後些,唯恐遭了池魚之殃。
猙獰的鞭痕漸漸佈滿郝凌的脊背,鮮血沿著傷口蜿蜒流下來,滴在他淺色的褲子上,很快染得血跡斑斑。郝凌不知道被抽了多少鞭,只覺得父王的怒氣裹在鞭梢上,就象火一樣灼燒著他的面板。疼痛瘋狂地噬齧著他,令他無從逃避。指甲已經掐入掌心,掌心粘粘的都是血液。口腔裡也都是血腥味,嘴唇內側的肉已經被他咬爛。
“父王!”一聲驚呼,蔓蘿衝進來,雪白的臉上滿是驚恐,撲通跪下,伸手去拉郝日的手,“父王手下留情,饒了哥哥吧。”
郝日的手僵在半空,鞭子揮不下去,臉色鐵青,瞪著兒子:“畜生,你知錯了麼?”
郝凌舉手擦掉唇邊的血跡,臉上被掌摑的地方已經淤青,挺了挺脊背,垂下眼簾:“孩兒冒犯父王,孩兒該死,可孩兒沒有說錯。”
“哥哥!”蔓蘿唯恐父親再打哥哥,撲到他身前,張臂擋著,哀求道,“哥哥出言無狀,惹怒父王,是他不好。可請父王看在他戍邊有功的份上,寬恕了他吧。”
郝日狂野的眸子中盡是怒火,見女兒拼命護著兄長,又有些下不了手。再加上奔波勞累,已無心再跟兒子糾纏。啪的一聲將鞭子擲在地上,沉聲喝道:“到外面跪著反省去!”
“是,孩兒遵命。”郝凌磕了一個頭,站起來,看妹妹一眼,不知道是憐愛還是惋惜,柔聲道,“早點休息去吧,肯定累壞了。”
“我不累,我就是有些放心不下你,才過來看的誰知道”蔓蘿的聲音低下去,心疼地看著郝凌。郝凌微微搖頭,表示寬慰,自己舉步走到院中,屈膝跪下。脊背裸_露在風中,血還在一滴滴流下來。
蔓蘿從身後來,輕聲道:“我去拿傷藥來給哥敷。”
郝凌再次搖頭:“不要,是我不孝,應該受到懲罰。若被父王知道,他會怪罪於你。你出門在外那麼多天,又旅途勞累,不用管我了,去睡吧。”
“哥哥”蔓蘿呢喃,可是從郝凌眼裡看到堅持,她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默默退去。
郝日隔窗看著兒子倔強的背影,眼裡泛起一抹混合著懊惱與無奈的表情。
東面別院裡,長孫瀾命人將蕭潼、蕭翔抬到榻上,雖然他們醉著,可他仍然不放心,命人拿了鐵鏈來鎖在他們手足上。然後站在那兒,盯著蕭潼的臉看了很久很久,眼裡的殺機令身邊的侍衛都覺察到寒意。
蕭潼與蕭翔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蕭翔的臉上還掛著一抹臨醉前痴迷的表情,而蕭潼臉色沉靜,帶著病態的蒼白。漆黑的眉深鎖著,雙目緊閉,比醒時多了幾分威嚴冷肅。
長孫瀾揮退侍衛:“守在外面,若有任何差池,我唯你們是問!”
“國師,把他們倆放在這裡,萬一對國師不利?”侍衛不放心地道。
“讓他們留在這裡,我才放心。”長孫瀾擺擺手,燈光下他的臉色顯得陰沉而晦暗,似乎是什麼東西在干擾著他,又似乎太過疲憊,聲音都有些沙啞。
侍衛躬身退出。
地牢裡,四壁點著蠟燭,沒有風,蠟燭的火焰直直的,沒有半點跳動。唐玦、龍朔、司馬縱橫與駱文軒都躺在地上,手足上鎖著粗重的鐵鏈。
地牢上方的獄卒罵罵咧咧,埋怨自己晦氣,半夜三更還有囚犯押進來。因此動作都帶著氣,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直到夜深,上面才安靜下來,而地牢裡的唐玦突然睜開眼睛,捅捅身旁的龍朔:“大哥。”
龍朔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