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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識廬山真面目。這個墨陽,他會是什麼人?難道是龍翼的人?難道是大哥找來保護我的?因為師父忌諱有皇宮的人在府中,他便用了這種方式?
心裡一陣暖一陣酸,又一陣痛得發抖。大哥,你如此維護我、關心我,我卻懷疑你、指責你,對你說了那樣傷人的話。我錯了,我罪不可恕,我該死,我有何顏再回去面對你?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只求你讓我贖罪,無論你給我什麼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接受。如果你不願意再當我是你的弟弟了,就讓我做你的臣子,一生效忠於你,一生任你驅遣吧。假如。。。連這個都沒有資格了,我便一死謝罪,可以麼?
眼淚無聲地滴落下來,他又用力舉手擦掉。蕭然,你有什麼臉面哭?大哥被你用那樣惡毒的話語刺傷了,他連哭的權力都沒有。他要在人前保持完美的帝王儀態,他要表現出他的強勢與強大,他只能永遠屹立不倒,就象一座山嶽。
而你卻可以輕拋眼淚,輕易釋放自己的軟弱,你羞不羞愧?
淚,收盡了,可心卻依然痛得麻木。蕭然閉上眼睛,心裡很清楚,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雨後的迦陵王府,空氣中飄浮著些許涼意,花木經水洗過,紅的豔麗,綠的蒼翠。蕭然從屋內出來,深深吸一口氣,腦子裡清醒了許多,不再象前幾天那麼暈眩。可是他驟然感到胸口膻中穴上一陣刺痛。
暗暗責怪自己,這幾天由得自己尋愁覓恨,身上的病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可是再這樣萎靡下去,身體真的要被自己弄垮了。
於是他走出院子,朝蕭洵的書房走去。
蕭洵正在書房裡與人交談,門外的侍衛攔住蕭然,沒有讓他進去。蕭然心道,莫非又在與誰商量謀權篡位的大計?他裝作毫不介意地微笑:“勞煩你們稟明王爺一聲,就說我今日覺得好點,前來向皇叔請安。不巧他有事,那我便呆會兒再過來吧。”
剛想轉身回去,卻聽蕭洵在書房門口喚道:“然兒,你進來吧。”
他抬頭看去,就見一位黑衣帶刀的男人從書房中出來,經過蕭然,略微向他拱手示意,便匆匆離去了。蕭然記得,此人便是他在那個打造兵器的山洞中見到的黑衣人。想必是蕭洵手下的將領,為他監製兵器的。不知鳳巢谷中訓練兵馬的人是不是他,若是如此,想必他也不是尋常之人。
蕭然進書房,見蕭洵臉上略有喜色,看來剛才的男人帶給他什麼好訊息。蕭然想,是什麼訊息?有關兵器還是軍備?柳聖俞進京已經第八天了,他們輕裝上陣、快馬加鞭,到京城估計五六日便到,現在進展如何?
蕭洵又打算何日動身?他遲遲不動身,除了自己的“病體”耽擱了,還有沒有別的原因?
“皇叔。”蕭然躬身施禮,“侄兒這幾日被病體所累,耽誤了行程。今日好點,想來請示皇叔,我們什麼時候動身進京?”
蕭洵道:“聖俞已抵達京城,我兩日前收到他飛鴿報平安。我們再等等,等他聯絡朝中眾臣,有好訊息傳來,我們再動身。”說完又極有把握地一笑,“然兒你放心,只是再等幾天而已,時間不會太久的。你若嫌府中悶得慌,皇叔陪你出去走走。”
蕭然溫潤一笑:“侄兒相信皇叔,相信柳先生,在侄兒看來,柳先生是個極有計謀的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雖然他沒有武功,卻堪比諸葛再世。皇叔得他,必能開創穆國一代盛世。”
蕭洵嗔怪地看他一眼:“又說這句話,全不念皇叔一番苦心。你父皇期盼的是你登上皇位,皇叔只是為兄報仇,輔佐你登基。等完成這兩件事,我心願已了,便重回迦陵,優哉遊哉地做我的逍遙王爺便是。朝廷之事,勞心勞力,還是由然兒你這樣的年輕人去擔負吧。”
蕭然微哂,卻沒有再說什麼。果然沒有野心?你會害完我父皇再害大哥?一個人的仇恨究竟有多深,才會讓它延續到下一代身上?我父皇的死還不足以洩憤麼?皇叔,你是在欺騙我,還是欺騙你自己?
既然你暫時不想去京城,正遂了我的心願。這樣我大哥便有足夠的時候做準備,到時將你一舉殲滅,以免你禍國殃民。
於是蕭然又安定下來,日日在王府讀書練武,以不變應萬變。面上平靜,心中卻仍然備受煎熬。一會兒想到自己對大哥的忤逆與冒犯,一會兒想到父皇的死。
日子一天天過去,蕭洵卻開始坐不住了。因為柳聖俞一去杳無音訊,除了抵達京城的當天有飛鴿傳書,以後沒有隻字片語回來。
他終於覺得沒了把握,將蕭然請到書房,雙眉緊蹙,臉色有幾分陰沉:“然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