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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發抖,卻努力剋制著:“回小王爺,趙總管是被皇上賜死的。”
“是他自願的?”
“奴才不知。”曹艮撲通跪下去,身子抖得如同篩糠,“小王爺,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了,小王爺奴才不清楚當時的情形小王爺饒了奴才吧。”
“既然不知,你慌什麼?”蕭然的聲音更加溫和,甚至帶了些淡淡的笑意,“在本王面前不必害怕,起來吧。”
曹艮惶然抬頭,卻沒有起身:“小王爺?”
“趙總管有沒有向你表示過自願殉葬的念頭?或者,有沒有向任何人表示過?”
曹艮怔住,目光慢慢下垂,呆滯地看著地面:“奴才沒有聽總管說過,也沒聽其他人說過。奴才只知是皇上下旨賜死了趙總管,傳旨之人稱總管自願為先帝殉葬,以示忠心”說到最後,身軀又止不住顫慄起來,聲音中帶了一絲哽咽。
“把頭抬起來,看著本王。”蕭然淡淡下令,卻有著不容抗拒的意思。
曹艮慢慢抬頭,眼裡已經有淚水在滾動,躲避著蕭然的目光:“小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奴才不能擅離職守”
“任何事皆由本王擔著,你只要如實回答本王的問話。”蕭然盯著他,眼裡慢慢凝聚了一道精光。
“是,奴才遵命。”
“趙宏死前有沒有留下什麼?”
“沒有”
蕭然微微勾起唇,這個沒有兩字說得那麼不確定,曹艮張惶的表情分明在表述著相反的意思。
他慢慢站起來,走到曹艮面前,深深看到他眼裡,一字字道:“他有,你立刻去將他所有遺物拿到本王面前來。本王說過,一切的一切,皆由本王擔著!”
曹艮蒼白著臉,嘴唇蠕動了半晌,才努力憋出話來:“小王爺,趙總管的東西當時都被傳旨的侍衛拿出去燒了”接觸到蕭然瞬間變得凌厲的眼神,他又惶然加了句,“可是後來,奴才在他枕頭下發現了一樣東西,奴才悄悄收了起來”
“去拿來給本王看。”
“是。”
藏在趙宏枕下的是一本薄薄的小本子,上面用蠅頭小楷零星地記錄著先帝發病時的一些症狀,蕭然一一看過去,發現那些記錄與太醫胡雍所講的內容完全吻合。看到最後一頁,蕭然的心跳驟然停止,手腳一陣冰涼。
那一頁上寫著:x月x日,帝病危,餘為帝洗身,驚見其腋下與膝下生出紅斑,似中毒之狀。餘惶恐叩稟,帝泣下不語,氣息奄奄。餘大慟,拜伏於地,涕淚橫流。
蕭然修長的手指一點點痙攣、顫抖,唇邊泛起一抹悽愴已極的笑容:“曹艮,先帝每日在鳳清宮處理國事,其飲食亦是由趙宏負責,對不對?”
曹艮垂下眼簾,哆哆嗦嗦地道:“以前是這樣,可是自太子,不,自當今皇上參政之後,每日與先帝在鳳清宮共同批閱奏摺。皇上總是親自為先帝斟上一杯茶,以盡孝道”
蕭然狠狠咬牙,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俊美的臉孔有些扭曲:“本王知道了,今日本王與你所講之事,不得對外洩露半字,否則”
“奴才不敢!”
“好,你退下吧。”
“奴才遵命。”
看著曹艮的背影退出眼簾,蕭然的身子慢慢往後靠進椅子裡,閉上眼睛,兩滴淚水緩緩滑落下來:“父皇兒臣該死,竟然懵懂至斯,絲毫沒有察覺你身邊的陰謀”
“皇上駕到——”宮門外一聲通報驚醒了蕭然,他騰地站起來,擦掉臉上的淚水,大步走出去迎接。
墨陽跪在門口,看著一身明黃的少年天子在侍衛的簇擁下舉步踏上玉階,而門內那位白衣烏髮的少年已躬身接駕。蕭潼擺手:“然兒,免禮”,拉住蕭然的手,牽著他往裡走去。
侍衛宮女魚貫而入,蕭然回眸:“大哥,可否屏退他人?小弟有些話想單獨請教大哥。”
蕭潼微愣,隨即示意眾人退下。眼角的餘光掃過墨陽,帶著一絲詢問之意。墨陽幾不可察地搖搖頭,眉宇間也是一片迷惘。
“然兒,這次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你為什麼不肯對朕明說?”蕭潼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弟弟,雖然從蕭然臉上看不出異樣,可他直覺地發現他身上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眉眼除了清瘦些,並無多大變化。可總有哪裡不對,是什麼?是那雙眼睛,讓他覺得象一個謎。
“小弟無事。”蕭然親手倒上一杯茶來。蕭潼的目光掠過他的手,發現他的指尖死死捏在杯子上,捏得那麼緊,好像唯恐抓不住什麼,又好像已經失落了什麼。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