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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第三天他覺得精神好多了,不想再繼續打擾季叔夜,便向他辭行。季叔夜十分喜歡蕭然,再三挽留,但見蕭然去意已決,便戀戀不捨地送別了他。
葉孤雲出門後就稍稍做了化妝,掩去本來面目,又戴上斗笠,與蕭然在一起,倒象是他的隨從一般。蕭然再次想到季叔夜的話,越發懷疑葉孤雲身上揹著什麼案子。
大哥登基,大赦天下,如果他犯過什麼案子,現在也應該無事了吧?為什麼他還在擔心?難道大哥不能赦免的是父皇欽點的逃犯,那便是秋卓然了。難道這個人真的是秋卓然,葉孤雲只是他的化名?
可是他沒有問,他從來不想強人所難。無論如何,葉孤雲救過他,而且兩人一見如故。一路有葉孤雲同行,蕭然心裡的傷痛減淡了許多。兩人彼此瞭解越多,對彼此越有好感。只是誰都知道彼此心中藏著心事,卻誰也沒有去觸及。
“我隱居在小孤山,如果你有機會來杭州,可以去那兒找我。”夜宿客棧時,葉孤雲向蕭然提起自己的住處。
蕭然心中湧起一股暖意,這個人,分明有著不同尋常的遭遇,分明在逃避什麼,可卻仍然對自己講出了他的落腳處,這種信任令蕭然油然而生知己之感。
“葉叔叔,我記下了,他日一定去拜訪葉叔叔。”蕭然承諾。
金陵鳳府,正午,風和日麗,六騎駿馬狂奔而來。最前面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身穿墨玉色外袍、氣宇軒昂。身後跟著四位侍衛打扮的男子,都是二十來歲年紀,身形矯健、英姿颯爽。
這少年正是微服出宮的穆英帝蕭潼。一路從長寧過來,策馬狂奔,恨不得一步追上蕭然。可是他們趕了幾天的路,卻連蕭然的影子都沒看見。沿途經過酒館、客棧,侍衛統領方嶠與那兩名影衛、兩名侍衛一直在打聽蕭然的訊息,可是一無所獲。
蕭潼心急如焚,等趕到鳳府,見到鳳離飛時,鳳離飛第一眼就看出蕭潼狀態不對。這位初登大寶的少年天子,臉色憔悴,一雙深黑的眸子中充滿焦灼,完全沒了上次見到他時意氣風發的樣子。
“鳳前輩,然兒回來了麼?”蕭潼問出的第一句話就是蕭然。
鳳離飛愕然道:“然兒沒跟皇上一起來麼?”
蕭潼的心猛地一沉,還以為他已先一步到家了,原來還沒回來然兒,你在哪裡?你帶著一身傷病走了,沒有帶一名侍從,是不是半路上病勢沉重,撐不住倒下了?
眼前一陣暈眩,蕭潼的臉色已經發白:“然兒他一個人回來了,朕緊跟著出來,可一直沒有追上他。以為他已經到了,誰知”
鳳離飛直覺不對:“皇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蕭潼苦笑:“母后過世,朕又責罰了他,他一時心裡受不了,賭氣回前輩這兒來了。臨走時帶著傷病,朕不放心,所以微服出京追趕他。”
鳳離飛皺眉,然兒這樣好脾氣的孩子,竟然會賭氣離家出走?那他所受的傷害必定極深了。鳳離飛一向對這個寶貝徒弟十分疼愛,偶爾生氣責罰,那也是自己打得,別人打不得的。所以聽蕭潼這麼說,心裡便有些不快。可他總不至當面指責皇帝,而且對蕭然的擔心已遠遠超過怒氣,於是立刻派了府中家丁侍衛,包括他的兒子鳳若汐一起出去打探蕭然的訊息。
這是蕭潼第一次見到鳳若汐,同樣是十六歲的少年,長著一張江南人的清秀面孔,敦厚儒雅、沉穩內斂,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齡大了幾歲。
當鳳若汐恭恭敬敬地拜倒在蕭潼腳下時,蕭潼忽然想起了蕭然對他說過的話:“師父和師兄會想我的。”心裡驀然泛起一股酸意。然兒,你現在有了師父師兄,所以皇宮就不是你留戀的地方了?朕不過責罰了你一次,你便拂袖而去,毅然決然地獨自離去,你在跟朕慪氣,你在恨朕?
一天過去,蕭然沒有回來,蕭潼夜不能寐,就象一座活火山,隨時都處於噴發的狀態。方嶠戰戰兢兢地伺候在他身邊,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唯恐一不當心就惹怒了這位九五之尊。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一撥撥的家丁侍衛回來稟報,他們一直往西北方向找了三十里,沒有找到蕭然的影子。問過無數南來的行人,都沒有人見類似於小王爺的人。
蕭潼幾乎要崩潰了,難道然兒並沒有回金陵來?難道他一個人去浪跡天涯了?這小畜生,知不知道朕在為他擔憂?知不知道朕拋下國事,為他千里奔波,微服下江南?然兒,你究竟在哪裡?
他一個人恍恍惚惚地往府外走,方嶠連忙跟上去,一聲不響地保護在他身後。
呆呆地站在棲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