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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上確實坐了個人,青衣墨髮,隨風翻飛。
看到來人,慕筠點了下頭,說道:“正好,陪我喝酒。”
杜昊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仍是立在原處不動。
“大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未聽見任何回應,慕筠自嘲似的笑了一聲,說道:“是我忘了。”
側臉仰頭看著墨蘭衣袍的男子,慕筠繼續說道:“日日都看著,還忍著自己的感情,大哥你到底想幹什麼?”
“也沒有特別喜歡。”杜昊沙啞著嗓音,終是說話了,負手徐徐走到慕筠身邊坐了下來。拿起一罐酒,仰頭喝了起來。
側頭看了一眼慕筠,杜昊放下酒罐,說了句:“這桂花釀做的不好。”
“香醇就是好嗎?我倒覺得,酒能醉人便是好。”慕筠接道,一臉的桀驁不馴。
杜昊未在說話,兩人喝了一會兒,直到夜深,杜昊才說道:“下去吧,當心著涼。”說完人就不見了。慕筠自嘲地笑了笑,望著月亮看了好一會兒,也下去了。
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間,他想起小時候,紅梅花開,雪花紛飛,假山後立著的小人兒,精緻的不像樣。
一直鍾愛紅梅,大概也跟這脫不了干係吧。
丞相府,聽風居。
蘇含笑後面跟著蘇念,蘇念懷裡抱著黃二。兩人一貓,正在散步。
夜裡起風了,蘇含笑把手裡的披風給蘇念披上,轉身自顧自的往前走。她揹著手,頭微低,背影很是落寞。
蘇念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姐姐,即便從風逸府出來,蘇含笑很是難過,她也哭過就好了。可從含竹樓回來她便如此模樣,不說話,東西吃的不多,更別提笑了。
蘇念拽了拽蘇含笑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怎麼了?”
“啊?”蘇含笑嗓音沙啞地出了聲。
“姐姐你很久沒說話了。”
“噢就是,不想說話。”
“不想說話”蘇念牽起蘇含笑的手,說道:“那便不說!等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說!”
蘇含笑看了一眼身邊的小人兒,忍俊不禁道:“你倒是會順竿爬。”
“啊?”
“啊什麼啊!回去了!起風了”蘇含笑回首望了一眼東邊。漫天的枝葉將丞相府包裹得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到。
近幾日蘇含笑一直窩在聽風居,哪兒也不去。
無奈她自小跟著林子歸玩了慣了,初初待在府裡,很是百無聊賴。每日看著蘇念在院子裡自己玩樂的很是開心,她想著,自己該給自己找點事做。
蘇含笑回憶起林子歸第一次帶兵打仗的那個春天,一蹦三尺高。鑽到櫃子裡把櫃子深處的七絃琴拿出來,放在窗邊的桌上,她抿嘴笑了笑,開始撫琴。
都說餘音繞樑,三日不絕。那是因為大家不知道魔音灌耳,人將不人。
撫琴三日,聽風居的丫鬟無人再敢接近小姐的房間。是以,蘇念默默地走到窗前,將窗關上。說得文學點,關進去的不僅是聲音,更是放飛了生命啊!
蘇含笑神思一晃。她記得那個春天也是如此。
小雙默默地將門窗關嚴,默默地走到依雲湖邊,默默地托腮沉思。其實她那時不是在沉思,她只是算算林子歸何時才能歸來。
含笑默默地將琴收到原來的地方,蓋好塞嚴,開啟門走了出來。
待待地立在湖邊許久,蘇含笑猛地一拍手,嚇得蘇念往回竄了好幾步。蘇含笑自言自語道:“可以作畫。”邊說邊點頭往房裡走。
在窗邊鋪好宣紙,研好磨,她又默了默,隨即下筆如行雲流水,一發不可收拾。
作完畫的娛樂專案是躺著。
這日,她照例搬了把懶人椅斜躺在聽風廳旁的依雲湖邊,蘇念則拿了個網子躲在含笑花的旁邊撲蝴蝶。
冬日陽光溫暖,涼風徐徐,蘇含笑眯著眼睡著了。
蘇念躡手躡腳地進屋拿了條毯子,正欲給她姐姐蓋上,便看到遠處蘇安領著幾個人往這邊走。那些人裡頭有個眼熟的,像是子歸哥哥。
蘇安正要打手勢讓蘇念把含笑叫起來,舉起一半的手便被摁來下來。來人向蘇安使了個眼色,隨即對著蘇念做了個“噓”的手勢。
還未靠近依雲湖,男子便做了個手勢,身後的人都停了下來,只有他繼續前行。
輕手輕腳地靠近,男子小聲問道:“剛睡著嗎?”
蘇念伶俐地點了點頭,看著來人不凡的氣質,再想想蘇丞相對他都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