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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門開啟,“慕兄?!果真是你!”
“進去再說吧。”神色動容,眼神早已不復之前的淡然,三分焦急,七分企盼。
盯著手上的玉扳指,半晌,慕筠幽幽開口,“含笑可在此?”
除了風聲和鳥鳴,沒有一絲聲響。
“林兄,我剛到沐澤陵便接到蘇丞相的飛鴿傳書,說要把含笑送到沐澤陵,讓我千萬要護她周全。我一直安慰自己,她沒準兒順道來了趟你這兒,或者是路上貪玩所以才耽誤那麼久。可是那麼些天了,她還沒到我料定她在你這兒賴著不想走了,林兄,含笑在哪兒?我去瞧瞧她。”男子臉色蒼白,唇間沒有一絲血色,站起身來便要往裡間走。
“慕兄含兒她”
青衣男子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真的,不在嗎?”嗓音沙啞,澄澈的嗓音不復存在。
倉拓,蔣禧宮。
女子慢慢張開眼睛,一片模糊,一片黑。閉上好一會復又睜開,眼前事物才漸漸清晰起來。只見一男子背對著她,兩手不知再搗些什麼。仔細聞了聞,似是草藥。前方月光點點,從岩石的縫隙滲進來,嘩嘩的聲音,像是流水。女子的眼神再度移到男子身上,好熟悉的背影,“衛杜公子?”
男子身體一僵,轉過頭,笑了。“含笑小姐,幾日不見,倒是憔悴了不少。”
蘇含笑也笑了,不到十日,她度日如年。今天,她終於笑了,不是笑給別人看,不是告訴自己要堅強,“我就知道,戲本子裡說的絕處逢生不是騙人的。”
“我幫你換藥。”衛玄手頓了一頓,“適才你昏迷了許久,我便自作主張給你敷了藥,失禮了。”
蘇含笑臉色一紅,不動聲色的把腹部已經撕開的口子撩了一撩。
“我叫衛玄。”男子一邊換藥一邊說道。
“噢,衛公子。”蘇含笑撇撇嘴,對她來說,他姓誰名甚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地方,他在她身邊。“戲本子裡說”
“先別說話了,好好養傷。”衛玄淡淡地打斷她。
女子驀的想起他們第一次相見,墨衣男子遞過來一朵糖桃花,眼睛清傲,眉目如畫。在這不知何處的洞穴裡,女子面色蒼白,卻覺得安穩了。“我累了。”
“那就睡吧。”
幸虧自己一直守在那個房間附近沒有離開,等到大夫來時,他打暈侍衛,進門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人兒。雖然早就猜到房裡關的可能是蘇含笑,可是看到渾身是血失去知覺的小人兒時他還是心裡一沉。
相處時日不多,他見過笑的蘇含笑,見過哭的蘇含笑,見過得意的蘇含笑,見過失望的蘇含笑唯獨沒見過,讓人欺負至此的蘇含笑!
所幸守衛並不多,對付這個把個人不在話下。可是這個洞穴雖然隱秘,終究不是久留之地。衛玄盯著熟睡的小臉兒,想起竹韻山莊,三個男子大碗喝酒的情形。容筠,孃親還好嗎?
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下,衛玄晃了晃神。“會好起來的。”
“小雙死了。”睜開眼睛,積蓄許久的淚花盡數流下。蘇含笑索性坐起身,蜷縮著靠上岩石,將近十日的堅強盡數崩潰,她終於嗚咽起來。“我曾經有過很多奢望,常伴父母膝下,伺候他們終老;跟子歸哥哥一起衝鋒陷陣、殺敵保家。可我最最想的,還是回到那些日子裡,跟你們一起,站在竹林,聽風觀雨,聞著桂花飄香。就這麼一輩子老去,死去,再美好不過了。”
衛玄暗暗鬆了一口氣,不怕她哭,不怕她鬧,就怕她一絲情緒都沒有。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該怎麼跟自己的好兄弟交待,該怎麼,跟自己,交待。
站起身走到女子身旁,沿著岩石坐下,衛玄輕輕攬過女子的肩頭。女子順勢滑到他的懷裡。輕拍著她的背,男子心裡陣陣暖流劃過。是了,活了十九年,除了這幾個人,他在世間當真什麼都沒有了。“放心,我會帶你逃出去,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子歸,見到容筠。”
嗚咽聲減小,衛玄看了看懷裡的小人兒。無奈的伸出手,把她臉上的淚痕擦掉。
“少將軍!城門,快要頂不住了”
一夜之間,屍橫遍野。
沉默半晌,“慕兄,拜託了!”
秦容筠把玩著手裡的玉扳指,抬頭看著林子歸,忽的笑了,“苟富貴。”
城牆恢弘如初,滿眼的血色把清晨染成日落。林子歸站在城樓上,看著滿目瘡痍,抬頭望天,手緊握長矛,“勿相忘!”
烽火硝煙中,林子歸帶著兩百精兵,回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