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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她的事,子歸一個字都不肯多說。”風靈素捧著手中的茶盞,黯聲道。
“你也不必在意,他們雖然自小一起長大,可是子歸待你的心意,定與她不同。”風展漫不經心道。
“哥哥倒了解了?”茶盞中濺出的水尚且未降下溫度,風靈素似未覺察。
“當然瞭解。”風展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神,心裡道,他看你的眼神,跟我看含兒的眼神一模一樣,我怎麼不瞭解。少頃,繼續道:“靈兒你只是身在此山中罷了。”
風靈素嘴角微彎,站起身說:“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走到殿門前,頓了頓身形,回頭看了眼風展,只見他垂首望著手裡的桃花,笑得風輕雲淡。她心裡嘆了口氣,默不作聲,輕聲離開。
窗外的桃花探進屋內,人間四月天。
若是我只是個將軍,或者是普通人,是不是就有立場保你周全?
可若我只是個普通人,有了立場,卻如何有護你的資本。
我是王侯子孫,有資本,可卻如此,懦弱。
含兒,你在哪兒?
承歡府。
本就不喜王宮,蘇含笑就成了壓垮衛玄的最後一根稻草。
每日上朝後,衛玄命人將奏摺直接送到承歡府,他日日宿在與蘇含笑的房間僅一個花園之隔的醉墨居。
白日裡門庭大開,日日在案几埋頭批奏摺。
夜裡則捧上一本書,對著月色邊飲茶邊讀書。
春日裡風大,他倒似換了個脾性,也不懼風大了。
花香滿園,他也淡然處之,全然不似往日裡俱香的模樣。
只是花園的那邊,桃花灼灼。立兒換過茶後,恍惚聽見自家王上說了句:“沒有人面桃花相映紅,到底也失了春天的風采。”
“玄哥哥,喝碗銀耳蓮子羹吧?”桃花一樣嬌豔的容顏盛放在陽光下,霎那間令滿園春色都失了顏色。
衛玄手中的筆停在遠處,筆下的墨一點一點暈開,渲染了一紙的芳華。
看著眼前的熟悉的笑顏,往事一點一滴地湧上心頭。
是了,自小相識,有緣在最美的時光再次相遇,卻每每匆匆別過。他不是沒有過失落,不是沒想過爭一爭。只是對方是自家弟弟的心頭之愛,他又怎能鼓起勇氣?
今將去矣,此生無所憾。然思及玄兒同容筠,常夜不能寐。容筠乃玄兒之弟,他日若相見,定勿欺之。
他日若相見,定勿欺之。
何嘗不想如你所願,何嘗不懂你心,只是,孃親所託,定不能負。
衛玄不動聲色地合了正在批覆的奏摺,淡淡地掃了一眼立在案前的蘇含笑,道:“放下吧。”
蘇含笑似是沒瞧見他的清冷之意,放下手中的冊子,開啟窗戶,尋了把椅子放到窗邊,又變魔術似的從衣袖裡掏出一本冊子,旁若無人地縮在椅子上開始看書。
衛玄看著她行雲流水的動作,不動聲色地開啟奏摺繼續批覆。
立兒悄悄退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整個醉墨居只有翻書的聲音,兩個人各忙各的,竟似相處多年的夫妻。
一陣風吹過,帶來清冽的梨花香。
衛玄彎了嘴角,抬頭看趴在窗沿翻冊子的人。
春日陽光不似夏日般毒辣,卻也暖洋洋地似是要照到人心裡面。
不知道是太陽太好,還是身處在能令她安心的地方,蘇含笑左手臂支撐著自己的腦袋,右手耷拉在一邊,就這麼睡過去了。
衛玄呆了呆,心裡想,這姑娘可真好看。彎彎的眉眼帶笑,眉間花朵盛放,筆挺的鼻子,小如櫻桃的唇,膚若凝脂,嫩黃的衣裙襯得膚白勝雪。
他小心翼翼地從書案邊起身,將蘇含笑偎在懷裡,順勢坐下。空出來的手想要關窗的時候被人拉住衣袖。
“怎麼了?”蘇含笑揚起頭對上他帶笑的眼睛。
“春天風大。”衛玄斂了笑意,鬆開抱著蘇含笑的胳膊,正想起身,忽地被懷裡的人環住了腰。
衛玄全身一僵,喉結一動,啞著聲音說道:“我去關窗。”
“透透氣吧,不要關。”懷裡的人在他胸前蹭了蹭腦袋,不安分地將他環得更緊了些。
他忽地心軟了。
真的不想把她推開。
就這麼守著她一輩子多好。
連續一個月,蘇含笑每天起個大早,開始時半天才煮出一碗像樣的蓮子羹,後來熟練到跟承歡府的廚娘一樣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