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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心裡也有奢望,希望他們是有關係的親人,那樣他就不止媽咪一個人,或者能多一個人關心他。
小杰的聲音雖小,可是涼爽的秋風一送,全數飄進了他們的耳朵裡鏷。
“你是說我(他)不是你爸爸?”兩人異口同聲,然後相視一笑,心裡覺得無比輕鬆和釋然,幾乎跪下感謝老天,讓他們之間再無隔閡,交握的手十指相扣,彼此的體溫滲進對方的血液裡,暖暖的,全身似升起一股激流,形成一個金鐘罩牢牢地護住他們。
小杰撇嘴,心裡多希望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就是他的爸爸,可是他知道不是,如果是媽咪看在叔叔的份上也不會對他不聞不問,她只是當他是叔叔活生生的盜版。
他對著他們困難地點點頭,忽然可憐兮兮地抬頭看著他們,伸手拽住顧月白的袖口,祈求:“你們以後還會經常來看我嗎?”
齊灼華皺眉,既然他明知自己不是他的父親,為什麼上次在美國不說?還有騰靜姝也絕口不提?母子兩搞什麼鬼?騙的他們苦不堪言?這是為什麼?心裡立刻蹭蹭地冒出怒火,他受盡痛苦無所謂,可是他的月他太心疼她了。
顧月白還沉浸在小杰不是他孩子的喜悅裡,見他一副需要人關心的樣子忙點頭應允,摸著他的頭欣然說:“嗯,以後姐姐會經常去看你。”
小杰見齊灼華眉頭深鎖,立刻害怕地往後縮了縮,怯怯地躲到顧月白身後,顧月白不滿地瞪他,那眼神就是怎麼欺負一個小孩子?
齊灼華眯眼,朝小杰招招手,溫和地問:“上次在美國你看到我不是很開心,一直在笑,你媽咪也是,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事實?”
小杰無辜地眨眼:“難道你見到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不會覺得親切嗎?不會想要靠近他嗎?”
齊灼華不耐,“我不是問這個。”
小杰忽然侷促不安起來,害怕地猶疑,“媽咪不讓我說。”
齊灼華挑眉,對騰靜姝頓時生出一肚子怒氣,“為什麼?”
小杰搖頭,半天又鼓足勇氣喃喃揣測:“媽咪喜歡叔叔,想利用我們長得很像靠近你吧。”
齊灼華立刻怒不可遏,臉色冷的嚇人,顧月白心裡納罕小杰也未免太過早熟了,竟能揣測出如此曲直迴環的打算?而表面高雅的騰靜姝真的有此目的?
“那你的親生父親是誰?”他冷著嗓子問。
小杰一個勁地搖頭,見齊灼華冷若冰霜的樣子實在可怕,忽然鬆開顧月白的手,轉身猛地跑了出去,他的速度奇快等兩人反應過來追出去時,他已經直直地朝一輛耍酷的哈雷車上撞上去。
小杰跑的耳邊風聲呼呼作響,眼中一刺,有強烈的燈光照到他的臉上,然後小小的身子便被撞得飛了出去。
齊灼華嘶吼一聲,把不顧一切向前衝的顧月白推到身後,瞬然上前拉扯,高大的身子拼命朝前一躍同時伸出長臂,終究是隻碰到了小杰的衣角,然後眼角瞥到他重重地往下墮落,接著奮不顧身地在地上利落地翻了幾個跟頭跟著雙臂舉起,穩穩地把他接在懷裡。
“小杰~”他焦急地喊了一聲,小杰耷拉著腦袋向他虛弱地笑了笑,昏了過去。
周圍一下子亂成一團,也有僥倖躲過哈雷車的小朋友,父母都在身邊一疊聲抱怨車主也忍不住慶幸。
齊灼華以最快的速度把小杰送到了明光醫院,提前打了電話給張長明叫他親自出馬,半個小時之後,小杰已經被等在醫院門口的醫生們推進了手術室。
夫妻兩人都不安慚愧地等在手術室外,很怕小杰出個什麼意外,那他們就成了罪魁禍首了。
“打電話通知騰靜姝吧,她是小杰的母親。”顧月白推了推齊灼華,發現他的手臂上居然有血,心裡立刻慌了,要擼起他的袖子察看他卻不讓,只說自己沒事,若無其事地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騰靜姝,說小杰出了車禍,電話那邊,騰靜姝驚惶不已,顫著聲說馬上就到。
不過片刻,騰靜姝就衝了過來,剛好手術室走出一位醫生,他們以為手術做完了連忙迎上去,誰知對方口罩一摘,急迫地說:“病人胸腔大出血,需要輸血,不巧血庫備血不足,家屬準備一下,誰是父母?”
騰靜姝驀然把齊灼華往醫生面前推,“我是母親,血用他的,他們的血型一定符。”
“跟我先去驗血,你們也一起吧,有備無患。”醫生刻不容緩地帶頭就走,齊灼華和顧月白對望一眼,不懂騰靜姝為何如此肯定。
人人手指頭戳了一下,驗出來的結果居然是沒一個符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