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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敬德默默地看著不遠處的甄命苦忙活著,臉上沒有了剛才輕蔑的表情。
甄命苦綁好石獅子,又將準備好的幾根圓木搭起了兩個三腳木架,放在石獅子的頭尾兩端,將一根粗木樑架在兩個三角木架之上。
“他這是要晾衣服嗎?”周圍的議論紛紛,有些人還笑出聲來。
甄命苦不慌不忙,自顧自地將剩下的十幾個軲轆依次綁在兩個三腳架之間的橫樑上。
做完這一切,他蹲在地上,用一根樹枝在地上劃拉著,寫了幾個旁人根本看不懂的公式,畫了幾個別人看不懂的圖畫,完了站起身,將手裡剩下的最後一根麻繩按照地上畫的圈圈圖,在獅身上和橫樑上的圓軲轆上繞制起來。
不一會,一切準備就緒。
他轉過身,朝尉遲敬德笑了笑,擦了擦臉上的汗,說:“可以開始了。”
柱子在一旁大笑:“他不會是想要用繩子把石獅子吊起來吧?這小子可真夠傻的,他自己體重恐怕連一百斤都沒有吧,卻想吊起四百斤的石獅子,他怕不是瘋了吧?哈哈哈”
“柱子,閉嘴!”尉遲敬德低喝,他由始至終都沒弄明白甄命苦在幹什麼,但他並不認為甄命苦會蠢得用自己的體重去吊起石獅子,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並不蠢,而且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有絕對的把握憑他一個人將石獅子抬起來。
他隱約猜到,那些鐵軲轆並不簡單。
他盯著甄命苦看了好一會,點了點頭:“開始吧。”
甄命苦也沒多說什麼,轉過身,走到那重達四百多斤的石獅子旁,一隻手拽住繩子的一端。
只見他輕輕地拽動繩子,將繩子一圈一圈纏繞在自己手臂上。
在眾人目瞪口呆下,隨著甄命苦扯動繩子,四百多斤的石獅子緩緩地離開地面,上升了足足一米多高。
兩邊支撐的三角木架因承受重物而發出吱呀的聲音,木架上原本筆直的橫樑也被石獅的重量壓成了弧形。
而甄命苦除了臉色微紅,咳嗽了幾下以外,沒有表現出一絲吃力的感覺。
包括剛才嘲笑甄命苦的柱子在內,所有人都呆住了。
眼前的一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直到甄命苦將石獅子緩緩地放下,人群中才齊齊發出一聲驚歎,掌聲四起。
人群中的肥龍激動得一身肥肉直抖擻,一把抓住旁邊的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大聲嚷道:“這是甄哥說的四兩撥千斤,四兩撥千斤啊,太極拳!一定是太極拳!他是我兄弟,我認識他!”
掌聲響起來,尉遲敬德也從震撼中回過神來,走到甄命苦身邊,靜靜地打量著足足矮了他一個頭的甄命苦。
良久,才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甄命苦。”
“歡迎你加入尉遲鐵匠鋪。”
晚上的洛河邊的破廟裡熱鬧非凡。
肥龍和他那些鄉親們圍坐在火堆旁,火堆上,正烤著一頭小肥羊,香氣四溢。
肥龍手裡拿著甄命苦給他的一兩白花花銀子,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一兩銀子換成銅錢就是一千個銅錢,兩百碗張氏豆漿,就算每天喝兩碗,也能喝上三個月了,一兩銀子對一個以乞討為生的乞丐來說,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
肥龍顫抖著聲音:“甄哥,用不了那麼多,你不是還得看病嗎,你留著給自己買些補藥,補補身子吧。”
甄命苦笑道:“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報酬,我還要多謝你們幫我蓋了間這麼暖和,還可以遮風避雨的木屋呢,今天晚上大家敞開了肚子吃,從明天開始,我就到鐵匠鋪幹活了,這搭好的屋子,就給你們用吧,我現在行動不方便,又要到鐵匠鋪開工,想著還是在鐵匠鋪的附近租間房子住算了,肥龍,你對洛陽比較熟悉,明天帶我去找間租金便宜點的房子。”
肥龍急忙說:“沒問題,甄哥,有什麼事你開口就是了,我們這些人別的什麼不會,可論打探訊息,幫忙找人,找地方,我敢打包票,洛陽城可沒人比我們更在行,包你用很便宜的租金就能找間好宅子。”
“那我就先謝了,來,今天晚上讓我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把所有不愉快的事先拋到腦後,喝個痛快!”
“不醉不歸!”
吃著烤羊,談著洛陽城裡發生的各種有趣的事,肥龍已經喝得微醺,端著碗不停地拉著甄命苦碰杯。
“甄哥,你今天可真在那些人面前威風了一把,你可不知道,尉遲鐵匠鋪那些人,全都是眼高過頂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