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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雖然已經是年過四十的女人了,卻因為保養得當,面板仍然十分細膩白皙,臉上不見一絲細紋。若不是因為下巴上的線條生得有些粗獷,而給人一種嚴厲苛刻的印象,如果評價的標準不要太過刻薄的話,太后確實稱得上是一個高貴美麗,風韻十足的中年貴婦。
而眼下,她似乎是要著力提醒池宿自己身為一個女人的魅力,拋卻了平日華貴有餘而親切不足的彩金鳳袍,隻身著一件薄得近乎透明的水粉色貼身紗衣,裡面的紅繡杭絲褻衣之類,幾乎是一覽無餘。她的頭上也沒有像往日那般,插著無數只金釵碧飾,只淺淺地挽了一個流雲髻,鬆鬆散散地垂在腦後,一些沒有束縛住的青絲,流雲般地從臉頰旁輕垂下來,說不出的嫵媚風情。
更出格的是,她似乎忘了池宿和自己男女有別,尊卑不同,就那麼懶洋洋地側躺在軟塌上,媚眼如絲,聞言軟語地,跟這位和自己年齡相差二十歲以上的戲子,有一句每一句地說著話。
池宿對於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一向很有自知。他自從進屋之後,只對軟塌上的太后驚鴻一瞥,就絕不敢再看第二眼,此情此景,倒和那位唐朝的和尚覲見春心大動的女兒國國王的故事,很有幾分相像之處。
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太后的妖嬈,比起女兒國國王的女兒家風情,有過之而無不及;而池宿並沒有像唐僧那樣拘謹不安,雖然也是規規矩矩地站著,卻依舊一臉平和,連呼吸也沒有亂半分,回答起太后的問話來,語調裡也沒有一絲異常。
“回太后,池宿是個閒散人,不喜歡穿那些絲綢大褂,倒是這一身青衣青衫,穿著隨意,太后不要怪池宿唐突之罪才是。”
太后軟綿一笑,嬌笑道:“池愛卿怎麼會唐突了哀家?哀家自從見到愛卿的第一面起,就對愛卿念念不忘了。哀家這些天有事沒事,總想著召喚愛卿前來,想必愛卿能體諒哀家的這一片苦心。哀家可是無時不刻不在惦念著愛卿啊。”
池宿斂色道:“為太后奉唱獻曲,是池宿的職責所在,太后對池宿的厚愛,池宿實在愧不敢當”
“哀家的厚愛,你當不起,天下還有誰人能當得起?哀家不許你說這樣的話。”太后輕嗔著打斷池宿的話,招手道:“愛卿,不要遠遠地站著了,坐過來麼,離哀家近一些,讓哀家好好看看你——你也好生看看哀家。”
池宿錚然道:“太后母儀天下,池宿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戲子,決不敢與太后並肩而坐,更不敢妄然地冒犯太后的聖顏。”
太后聽出他的語氣裡,竟然帶有明顯的牴觸情緒,是她之前萬萬沒有料到的,不由得秀眉微挑,臉色一變。
的確,先帝早逝,她身為太后,一國之母,雖然榮耀無雙,背後所承受的壓力卻也是常人所無法想像的。說到底,國母也好,太后也罷,只不過是她外在的身份罷了,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太后應該肅穆威嚴,應該德馨性明,他們卻沒有替她想過,在這些耀眼的光環之後,她也是個正當盛年,渴望情愛的平凡女人
而她,擁有無上權利的她,是絕對不能讓自己為聲名所累,而寂寞一生的。
女人麼,就該享受自己應該享受的東西。何況到了她這個地位,翻雲覆雨,有什麼是她得不來的?
所以,她看中了這個清秀脫俗的年輕戲子之後,就一心將他,連同他的戲班一道,安排到了距離自己不過咫尺之遙的皇宮之中,然後,再對他頻繁地施以厚賜,重賞,另他一步一步更加走近自己。
而現在,到了她收網的時候了,卻碰上了這麼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如果換做是別人,任何一個男人,哪怕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遇到自己這樣的厚愛,他們謝恩狂喜還來不及,決不可能會有人說半個“不”字的。
她不信,自己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會看不出自己對他的意思
可是,這個人是池宿,她素來知道他是心高氣傲,和任何男人都不一樣的。也正是因為他的高傲,他的不羈,才使得她對他格外垂青,格外看重。
所以,眼下,即使他那麼毫不遲疑地、幾乎是直接拒絕了她,她也只是微微一怔,卻並沒有多少惱怒,反倒有一絲竊喜。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池宿果然不是那些庸人俗子,他值得她的垂青和厚愛。
[正文:第三十六章 試情]
太后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欠起身子,去取放在軟塌邊上的宮扇。
那宮扇是一把上好的紫檀木蘇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