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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差池。如若不然,朕要你們拿命來償。”
太醫唯唯諾諾地去了,穆笙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他不是傻子。寶妃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從一開始就有所察覺。可是他懶得去管。說到底,那時的寶妃,不過是一個可以給他提供棲身場所的女人,他自己本就不忠於她,所以也就不在乎她對他的背叛,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上的,都無所謂。
他很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專政的君王,那些面目模糊,叫不上姓名的女人,由她們鬥吧,由她們去愛去恨吧,不關他的事。只要做得不過火,他真的沒興趣和這些女人有太多牽涉。
可是,那時他從沒想過,正是因為自己對她的無所謂,才導致了寶妃對自我的放任。
直到這一次,他再次走進她的生活,握著她冰冷的手,看著她蒼白的容顏,從她口中聽到一些關於過往的片語隻字,聽她訴說她的無奈和失意,他才深切地意識到,他的無心曾經給她造成了怎樣巨大的傷害。
因為同樣在乎著某個人,因為同樣在經歷失去,他終於明白了她的掙扎,她的苦痛。
原來她是曾經那樣日夜盼著他的迴歸,那樣的失魂落魄,那樣的憔悴不堪。
他忽然覺得一絲愧疚。是因為他,完全是因為他,這個往日鮮活明媚的相府千金,一步一步地沉淪到了今日這個地步。
因為是天子,他不能進入瀰漫著血腥味道的寢宮,他不停地在門前踱來踱去,聽不見裡面的動靜,看蟬兒的計劃又落了空,心中說不出的煩躁。
紅玉和碧雲也各自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也都是忐忑不安。
“酒!我要喝酒!”一聲尖利的叫聲,忽然從裡面傳了出來。
所有人都聽得出是寶妃的聲音,紅玉霎時變了臉色,一時手足無措。
太醫從裡面慌慌張張地推門出來,滿臉尷尬地對穆笙道:“啟稟皇上,娘娘在昏迷之中,忽然高聲要酒,情緒極不穩定,臣等實在是”
穆笙寒聲道:“你是太醫,你覺得依她現在的情況,給她酒喝合適嗎?”
太醫被說得滿面通紅,羞赧地點了點頭,又閃身進屋去了。
穆笙面含怒意,緩緩望向紅玉和碧雲。
紅玉一下子哆嗦起來,面色慘白,卻緊緊地閉住了嘴巴,一言不發。
碧雲只覺雙膝一軟,便跪了下來,顫聲道:“回稟皇上,娘娘在很久以前,就開始有酒癮了,每天不喝上個幾杯,娘娘就渾身不痛快”
紅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穆笙卻沒有停止詢問的意思,緩緩對碧雲道:“你的意思是,娘娘在妊娠期間,也沒有中斷過飲酒了?”
碧雲微微失語,終究是點了點頭。
穆笙長吸了一口氣,面色逐漸變得冰冷。
然後,轉過頭來,寒聲對門口的小太監道:“傳李太醫,現在就傳,朕有話問他。”
“啟稟太后,許貴人進得大獄這幾天,根本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太后賜給她的膳食,她連看也沒有看一眼”
跪在庭下的人十分年輕,只是一雙三角眼十分惹人嫌惡,正是天牢裡負責看管許蟬兒的獄卒。太后憎惡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聽從碧雲建議,她根本不願意和這人多說一句話。
“好一個蠢到了家的奴才,你就這麼點能耐嗎?她可以不吃東西,難道連水也不喝了麼?”
聽她此言,那獄卒頓悟,笑逐顏開道:“太后娘娘英明,奴才回去之後,就將太后所賜的藥粉,放在她日常飲用的水中。”
太后秀眉一挑,緩緩道:“要掌握好每日的量,要不多不少,七天之內,要將藥粉剛好用完,否則,就達不到哀家想要的效果——退下吧。”
那獄卒點頭如搗蒜,唯唯諾諾地走了。
澹臺明容坐在一旁聽著,待到那獄卒走了,便小心翼翼問道:“這樣做穩妥嗎?許椿兒暴斃獄中,皇上他不會起疑麼?”
太后輕笑道:“到時候木已成舟,笙兒他最多隻能發發脾氣,還不至於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如果現在不抓緊,等笙兒親自出馬將她救出,那我們就只有巴巴地看著的份了。”
澹臺明容似解非解,木然地點了點頭,依舊問道:“您最近比較看重那個叫碧雲的宮女,我倒覺得她為人陰險,不甚可靠呢”
“哼,等到你發現的那一天,茶都涼了,”太后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地望著澹臺明容,“這碧雲也沒安什麼好心,她這麼不遺餘力地對付許椿兒,又是陷害,又是挖她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