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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唐姑姑。”
慕容譁卻一掌擊暈他,“小尹,帶他上去。”
石闌翻了一個白眼,還是他直截了當,不過,她看向山崖時,眼中全是悲哀,她無法用言語來評判宮錦和影子。
影子想拉她墜入地獄,宮錦用命來救她,她無法去訴說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蔓藤慢慢融化在那湧動著的黑水裡。
慕容譁劍眉緊蹙,看著那黑漆漆的水面,他無法去想那樣一個人就這樣葬送在這裡,“她的確有南宮無忌的氣魄!”
他輕易不誇獎一個人,就算是南宮無忌,他也只是在心裡誇讚,從未說出口,而今,卻說了出來。可見他的敬意。
尹小王爺揹著唐念,他邊走邊哆嗦,“我不是唐門少主,別惹我,我惹不起,放過,行行好,放過哈”
“少主”凌風大驚失色,伸出一根繩子,將兩個人都拉了上來,他好不容易追到這裡,卻沒想到,看到他那個如神祇般的少主被人揹著出來?
客棧內,石闌為慕容譁包紮傷口,見他一直愁眉不展,她又何嘗不是。
“還在想宮錦的事情?”石闌淡淡道,將藥膏塗在他傷口上。
他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石闌也沉默,她知道他生氣了,生氣她在生死關頭,將他禁錮住,不讓他走進步入陷阱,眼睜睜看著她墜入山崖,那種心急如焚和恐慌依然存在,可是更多的,是憤怒。
她想到自己若死了,不會難過,可是若他死了,她無法承受。在生和死麵前,那個活著的才是最痛苦的人。她自私地選擇了死,若他下來了,如宮錦那樣葬身於黑水之中,她一定會追隨。
另一個房間,凌風一直不敢離開。
唐念昏迷之中一直在做夢,永遠是那一幕,她說:“唐念,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那絕望的眼神,哀怨而淒涼,她垂下眼簾那一刻,彷彿全天下再無什麼能入得了她的眼,那驕傲的神情。不斷重演著,彷彿他的生命就定格在那一刻,他的手伸在空中,使勁地抓,卻只能抓到那無盡的黑暗和冰冷的空氣。
“宮錦賢弟”他緊鎖眉頭,在睡夢中驚喊一聲,身子瞬間坐起來,伸手揉了揉額。
原來是一個噩夢,這個夢還真是太可怕了,他慶幸這一切只是一個夢,苦笑一聲,“凌風,找到宮錦了嗎?”
凌風不敢說話,只是微微後退一步。
唐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搖了搖頭,似乎想要自欺欺人,他又躺下,閉上眼睛,似乎低聲暗罵一句,“該死的惡夢。”
可是無論他怎麼想睡都無法入眠,那種永失的絕望,在心口悄悄蔓延,彷彿天崩地裂,又是嘶聲力竭的哭喊,在他平靜的體內不斷叫囂。
“下去吧!”他輕輕抬手,聲音卻無力而憔悴,彷彿萬把尖刀正插在他胸口,讓他體無完膚。
凌風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走出房門。
他的星眸看著那扇門,多麼希望它再次被無情地踢開,那個張狂的主兒眉飛色舞拿著苦澀而噁心的藥走進來,那霸氣的姿態,可以將腳踩在他的床,有一種被她踩在腳下的錯覺。
可是,那扇門一直安靜地關著,沒有誰來踢開,也沒有人能踢爛。就那麼安靜,靜得令人發狂,宮錦,宮錦,宮錦
腦海中滿是那個惡夢,他多麼希望那個就是一個夢,只是一個夢就好,他的手扣進床沿,瞬間捏碎一塊木頭,木屑紛紛飄落在地上,他只覺得心口像被千軍萬馬碾碎。
那漆黑的星眸再也找不到一絲昔日的光亮,他痴痴看著床簾,想起她男扮女裝時的模樣,想起她披頭散髮,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那欠揍的笑臉,張狂的動作,她在他面前,總是這樣,肆無忌憚挑釁。
外面傳來阿仇和南宮芸的聲音,南宮芸驚呼道:“什麼?宮錦她,她死了?”
阿仇的臉色一沉,摸了摸袖中的錦囊,沒有說話。
紅玉笑著說:“南宮姑娘,夜公子,帝師已經為你們拿到風鈴花,不過有些話,帝師要和夜公子單獨說。”
南宮芸淺淺一笑,“謝謝紅玉姑娘。”
南宮芸的小手緊緊握住阿仇的手,可是她眼中的溼潤卻還是逃不過阿仇的眼睛。宮錦為此喪命,宮錦是她的親人。
阿仇走到慕容嘩的房間,石闌端著一盆血水出去。
“聽聞你與南宮芸情投意合,本宮讓你來此,是要你做好心理準備,風鈴花會讓南宮芸失去一些寶貴的記憶,她未必想起你和她之間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