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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病矣,巖巖兮若孤松之獨立。
趙雲突然覺得之前的所思所想都如褻瀆一般。
這就是周郎麼?
“無妨,是孤來的突然了。”
“謝主公。”
屋子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周瑜明顯還在忍疼,趙雲也不想打擾他,她覺得無話可說--孫權話都說絕了,事也做絕了,如今還能說什麼?至於關心和同情,趙雲覺得周瑜,他並不需要。
這種沉默其實是孫權和周瑜相處的常態了,這幾年來,周瑜每每遇到和孫權意見不合的時候,都會這樣一言不發,甚至垂頭應下--他們之間的信任越來越淡薄,周瑜一退再退,是真的無言以對,還是盡力想要維持表面的和平?
就這樣過了許久,周瑜咳嗽無數次,劇烈喘息無數回,趙雲意思意思想要幫忙,都被周瑜婉拒了。
也許是今日的吳侯太過不同,終於,還是周瑜打破了沉默:“主公,您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孤就是來看看你。”
“謝主公,瑜不勝感激。”
還是乾巴巴的對話。
“你的傷”
“謝主公垂問,無礙了。”
“那就好。”周瑜明明是在說謊,他的臉都燒紅了。
“主公”
“嗯?”為什麼聲音一下子弱了下來?
趙雲沒再說下去,因為眼前的周瑜明顯有些神智不清了,趙雲只知道他一把抓住了自己寬大的衣袖,並且無意識地用力死死攥住。順著看了過去,周瑜的眼神漸漸渙散開來,嘴裡還在不停喃喃著什麼
趙雲細細傾聽,那分明是--
荊州,荊州!
趙雲默然了,都疼成這樣了還是對荊州念念不忘,怪不得最後死在討荊州的路上呢,這得是多大的執念?明明知道孫權討厭他總是提起荊州,卻還是鍥而不捨,他這是為了荊州什麼都不管不顧了麼?
都病糊塗了。
屋子裡的血腥之氣漸漸濃重,趙雲喚來醫官為周瑜診治,幸好大都督府的醫官一直在待命之中,否則趙雲只好擼袖子自己上了。
吳侯突然會了醫術,周瑜想必會很奇怪吧。
醫官小心翼翼解開層層裹著的布條,揭開最裡面染滿血跡的棉布,趙雲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個傷口。
果然,那毒確實厲害,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傷口周圍還是一片紅腫,沒有絲毫癒合的跡象,紅腫處已經化膿,這還是因為換藥勤快才沒有全部潰爛,隨著醫官的動作,鮮血一點點滲了出來,顏色發暗,這是
趙雲突然有些不忍了。
想必是很疼的吧,醫官小心翼翼地擦拭到了傷處,周瑜猛地一震,還是沒有叫出聲來,看看他緊咬的牙關,趙雲更無奈了,這人意志堅定得讓她心生佩服,神志不清的時候也這麼能忍,不會是忍習慣了吧。
身上突然有了重量,趙雲低頭看去,就見周瑜又收緊了抓住自己衣袖的手,那手很是修長白皙,只是此刻指節泛白,手背發青,小指還一抽一抽的。
趙雲突然有些心煩意亂,她趕緊平復心情。
嗯,這不是她自己的意思,這是來自孫權的感情?
果然,孫權他也不是全然絕情的吧。
也許是太疼了,周瑜漸漸清醒過來,他看到自己竟然抓著吳侯的衣袖!
周瑜怔忪了一刻,又觸電般猛地放開。
趙雲無所謂,就隨他去了。
呵,她分明看到了周瑜眼中的震驚。
確實是該震驚,周瑜不傻,他也知道吳侯對自己的忌憚,他沒準還想著,要是他就這麼死掉,吳侯一定會大大地鬆一口氣吧。
趙雲不理他,自顧自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瓷瓶,在周瑜不解的眼神中遞給了他。
“主公,這”
趙雲意味深長:“見血封喉哦,讓你輕鬆一點。”
☆、我是孫權(二)
看著眼前人眉眼含笑遞過來的瓷瓶;周瑜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天終於到來的時候心情竟會是如此的平靜;他覺得他現在要考慮的事情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無非就是接過來,喝下去而已。
還能怎麼辦呢?
他;明明早就有預感了,不是麼?
眼前主公的手上帶著薄繭;這是執筆拿劍的緣故吧,瓷瓶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