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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大將軍而威信何在?”
曹訓本來就十分痛恨牛金平日對自己的輕慢與不屑,今天夜裡當著曹爽的面就一股腦兒發洩了出來。
曹爽這幾年來我予我奪,作威作福慣了,那天被牛金那麼一當眾頂撞,心頭也是怒火直冒。但他又不願背上一個“不能容下”的罵名,只得忍了又忍,自我解嘲著笑道:“唉牛金、牛金,本就是一頭莽牛而已!誰和他一般見識!本大將軍胸懷四海,哪能就把他這廝的唐突之舉放在了心上呢?”
丁謐坐在一側,陰沉著臉,森森然開口了:“大將軍,您為人寬厚仁慈,固然不錯。但牛金他跳出來這麼一鬧,卻阻礙了我們‘盡攬兵權’的大計!負面影響實在不小!若是以後再不搬走他這塊又臭又硬的絆腳石,我們便不能將中壘營、中堅營、驍騎營、健士營等一萬八千精悍禁兵從司馬師手裡順順當當地奪過來。丁某已經在暗中反覆考察過了,司馬師手下這四營一萬八千禁軍實在是一支不可多得的勁旅,拉到戰場之上足可以一當十,完全抵得過十萬虎羆啊!”
曹訓也嘟噥著說道:“司馬師這小子別的不咋樣,但是選兵、練兵的本事倒是不賴”
曹爽在那邊聽了丁謐這麼一說,心念轉動之下,不禁暗暗倒抽了一口冷氣:哎呀!這兩三年本大將軍一直忙著和郭太后、郭芝、孟康他們爭權奪勢,怎麼把司馬懿父子給忘了呢?雖然聽說司馬懿病得僵臥在床,氣息奄奄了,而且司馬師兄弟在明面上對自己也是低眉順眼的,但是他們畢竟還掌握著大內四營一萬八千精銳禁軍啊!這始終是一個不可輕視的重大隱患啊!更何況他們還有牛金這樣的驍將做助手!
念及此處,他不由得緊緊皺起了雙眉,“丁君你這話倒是說得不錯。只不過牛金此人屢立戰功,且又武藝高強,還是司馬懿的心腹愛將,本大將軍一時也不好輕易亂動他啊!”
密室之中,頓時猶如一片淵潭,沉寂了下來。
半晌過後,令狐愚卻冷冷地笑了:“大將軍,牛金此人雖是勇冠三軍,然而若要制他卻也不難。而且,我們定能將他一招斃命於無血無痕之中!”
“哦?令狐長史可有什麼妙計嗎?”丁謐雙目一亮,淡淡笑著看向了令狐愚。
令狐愚面無表情,緩緩從隨身攜帶的一方木匣之中取出一隻龍柄虎嘴的紫金酒壺來,那酒壺左半部鑲著一塊青玉鳳符,右半部卻鑲著一塊白玉鸞牌,當真是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這這酒壺好生漂亮啊!”曹訓見了,不禁眼放奇光,“令狐長史,您可不可以送給曹某啊?”
“這隻酒壺,曹將軍若是喜歡,在下自然是可以贈送給您的。但是,當前情勢之下,它卻暫時另有妙用。”令狐愚一邊含笑說著,一邊從案几之上拿過兩個玉杯,然後親自握著那酒壺的龍形手柄,往這兩個杯中斟滿了酒。他放下那紫金酒壺,端起面前這隻玉杯,向曹爽遞了過去:“大將軍請嘗一嘗,這是西域藩國進貢而來的葡萄酒”
“且慢!”丁謐突然伸手在中間一擋,目光如刀刺向了令狐愚,“這酒,令狐長史你應該先當眾親口嚐了之後,再呈給大將軍吧!”
“唔丁君教訓得是。好的,好的。”令狐愚似乎並不生氣,將那玉杯往口中一送,把杯中之酒喝了個點滴不剩,然後抿嘴咂味兒地甚是愜意。他笑眯眯地指著那剩下的一杯酒,向丁謐問道:“丁君,那麼這杯酒和在下剛才所飲的那一杯是從這同一個酒壺之中傾倒出來的——在下可以將它呈給大將軍品嚐了吧?”
“這個當然可以。”丁謐這時沒有理由再阻攔他獻酒了,雖然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也只得應允了。
令狐愚面含微笑,用雙手將那玉杯端了起來,遞到半途之際卻驀地把手一抖,往地板上一潑——只聽“哧”的一聲,那酒水灑落之處居然冒起了縷縷青煙!
“毒酒!”這一下,不僅曹爽兄弟大驚失色,連丁謐也幾乎是一頭霧水。真是怪了!為什麼同一個酒壺倒出來的兩杯酒,令狐愚喝的那杯毫無異樣,而另外這一杯卻是暗含劇毒?
丁謐雙眸一陣急轉,目光倏然一亮:“你這隻酒壺裡面定有蹊蹺!”
“丁君果然是聰穎超群!”令狐愚哈哈一笑,“大將軍,請恕在下剛才失禮冒犯了。丁君說得沒錯,這一切的玄機都在這隻酒壺裡。”
“酒壺?這隻酒壺有什麼蹊蹺?”曹訓大為驚詫。
令狐愚舉起那隻紫金酒壺,將其中的玄妙之處指點展示出來給諸人觀看:“諸位有所不知,這酒壺其實便是王莽當年為了篡漢謀位而用來鴆殺了漢平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