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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漢定會重酬於你的!”蜀帝劉禪舉起青金酒爵,向夏侯霸直敬而來。
夏侯霸從席位上站起了身,半躬著接下了劉禪的敬酒,謝道:“陛下仁蓋宇內、恩澤域外,霸有幸歸入大漢,能得保全項領已是知足,何敢再受陛下重酬?”
“夏侯將軍,你是熟知偽魏內情的。”姜維三句話不離北伐,揪住夏侯霸就問道,“司馬懿父子眼下已是篡位奪權得手。他們會不會在近期舉兵來犯我大漢?我大漢該不該當以攻為守先行北伐?”
夏侯霸沉吟片刻,答道:“司馬懿父子日前篡權初成,根基尚未大定,在這兩三年間應該不會大舉侵犯大漢。不過,這兩三年後,司馬氏根基已固,說不定就會跳梁逞兇而來。所以,大漢在這兩三年間一定要養精蓄銳,伺機待發!”
“司馬懿已經年過七旬了,他還撐得了多久的殘喘?”費禕也十分關注地問道。
“據霸所知,這司馬懿身強體健,或許還能再活十年左右吧!”夏侯霸思忖著答道。
“十年?司馬懿還能再活十年?”劉禪面色大變,“這個老不死的妖賊,真是遺禍天下啊”
“陛下勿憂,我大漢有崇山之險、劍門之隘,足可自保而有餘,當年司馬懿統兵關中之時尚不能破,再過十年、三十年、一百年又如何?”散騎常侍兼黃門令黃皓卻在御席一側進言而道,“您儘可垂拱廟堂,高枕無虞!”
劉禪聽了,這才漸漸寬下心來,笑呵呵地說道:“黃愛卿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夏侯霸聽罷,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言道:“啟奏陛下,大漢固然有地利之險可以自守,但司馬氏麾下已經蓄有鄧艾、州泰、石苞、鍾會等不少奇才異士,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好手。陛下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啊!”
劉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夏侯將軍你說得很對。費愛卿、姜愛卿,你們亦要從各郡各縣之中多多發掘人才以備國用啊!”
費禕聞言,卻不禁苦苦而笑,神色複雜地望著劉禪:“陛下,您今年年初曾經頒下了‘省官削祿’之詔,不是說因為國賦供給不足而停止徵辟各地官吏了嗎?”
“這這”劉禪一怔,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黃皓——今年年初,就是黃皓向他抱怨宮中內用不足,才迫得他們頒下了那道“省官削祿”之詔以損官吏之俸祿而益內廷之開支的。
黃皓本是想借這道“省官削祿”之詔來中飽私囊的,被費禕這麼一逼,急忙眼珠一轉,嘻嘻笑道:“費令君,陛下的那道‘省官削祿’之詔自然是極為高明的,也應當不折不扣地執行下去的。至於發掘人才嘛,也不在這一朝一夕。大家慢慢來、慢慢來,一切自然都會好起來的”
費禕和姜維一聽,都微微變了臉色,礙於劉禪在座,卻又不好抨擊黃皓什麼。
夏侯霸坐在一旁,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不知怎地,他心情竟也說不出地沉重起來。似蜀漢這般一味敷敷衍衍,得過且過,哪裡還有銳氣和餘力去踏平關隴、直取洛陽為他夏侯家殄滅司馬氏以報仇雪恨呢?
自從嘉平元年夏季之後,司馬懿便以身體老病交加、行動困難為理由而不再進入朝堂主持國事,全部交給了司馬師、司馬昭代為打理。而他自己,卻優哉遊哉地住在司馬府中當起了司馬炎、司馬攸兩個寶貝孫子的經學老師。
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於事親,忠於事君,終於立身。《大雅》雲,“無念爾祖,聿修厥德”
閣室之內,十三歲的司馬炎和十一歲的司馬攸捧著《孝經》揚聲朗誦著。司馬懿坐在書案後面滿臉慈祥地看著他倆,捋著鬚髯微微而笑。
聽得他倆認真誦完之後,司馬懿才開口問道:“兩位乖孫兒啊,爺爺問你們——在這《孝經》之中,你倆各自最喜歡哪些章句啊?”
司馬炎虎頭虎腦的,黑亮亮的眼珠閃閃放光,搶先答道:“爺爺!爺爺!炎兒不喜歡這《孝經》裡的章句,炎兒還是喜歡多讀兵書戰策,學成一身武藝,將來隨著伯父、父親一道率領千軍萬馬衝鋒疆場掃平群寇!”
司馬懿聽了,呵呵一笑:“原來我炎孫的志向竟然是當個大將軍啊!好!好!好!今後爺爺給你伯父、父親說一聲,他們若是什麼時候用兵疆場,順便就將你一道帶去歷練歷練!我司馬家的子孫本就不該像尋常人家一樣圈在院子裡無所鍛鍊!是虎崽,就該放到大森林裡去撲騰;是鷹種,就該放到高雲天裡去翱翔!”
他說罷,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