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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司馬懿等人不禁漲紅了臉,面現慚色,紛紛急忙跪叩於地,一齊恭聲應道:“小生等知錯了。”
青衣童子見他們持禮甚謙,這才換了表情,抿嘴一笑,朗聲宣道:“師尊有請三位公子移步到堂上一見。”
紫淵學苑的明道堂裡窗明几淨,亮亮闊闊的,足以容下三四百人之眾。堂上立著二十四根柏木圓柱,散佈在河洛圖籍中所繪的玄都二十四諸天方位之上,高高地撐起了屋頂,顯得巍峨壯觀、氣魄宏大。
司馬懿等人隨著那青衣童子走進堂門,緩步往後堂行去,一路上見到一根根柏木圓柱上面都清清晰晰地銘刻著一行行典籍箴言:有《大學》裡的“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於至善”;有《禮記》裡的“大德不官,大道不器,大信不約,大時不齊”;有《易經》裡的“學以聚之,問以辨之,寬以居之,仁以行之”;有《孟子》裡的“天之生此民也,使先知覺後知、使先覺覺後覺也”;有《荀子》裡的“木受繩則直,金就礪則利,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智明而行無過矣”;有《管子》裡的“畜之以道,則民和;養之以德,則民合”
他們一邊瀏覽著這些堂柱上精深雋永的銘訓箴言,一邊慢慢走近了後堂,見到當中一張寬大的烏木案几上面摞滿了諸子百家的典籍。烏木案几後邊,是一座斑竹方榻。而方榻之上,卻空無一人。
看到司馬懿等人疑惑的表情,那青衣童子連忙解釋道:“請諸位公子稍候,師尊大概是到後院精舍更衣休息了,片刻之後便會過來。”
司馬懿等人這時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便都恭恭敬敬跪坐到烏木案几左側下首的榻席上等了起來。
在等候的過程當中,司馬懿不禁將目光投向了那斑竹方榻靠著的霜雪紗檀香木架屏風之上。凝神看去,見得那上面用濃墨寫著兩段銘言,右邊的是《論語》裡曾子所講的“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左邊的是《管子》裡的“利莫大於世治,害莫大於世亂。三皇五帝所以成功立名、顯於後世者,以其能為天下致利除害也。事行不必同,所務一也。”
“這位先生的書法當真是精妙卓絕啊!”他身旁跽坐著的胡昭也抬頭往那屏風上一看,亦是禁不住失聲讚歎起來。司馬懿剛才只顧瞧那字句內容去了,聽得胡昭這麼一說,對那筆跡仰視之下只能嘖嘖稱奇:屏風上面那些銘言一筆一畫寫得剛正遒勁,字字相連、氣脈流轉,點若隕星飛來,橫如飛虹當空,鉤如青峰映月,豎似一臂擎天,撇似蟠龍入海,捺似馬馳平原,起承轉合瀟灑靈動、夭矯飄逸。他微微而笑,向胡昭點頭應和道:“胡兄所言甚是,真乃絕妙好字、千古罕見!不過,這字雖寫得不錯,但終不及這屏風上兩段銘言選得好!”
他面色一凝,靜靜地正視著屏風上那兩段銘言,彷彿是對胡昭,又彷彿是對自己,深深地慨然嘆道:“從玄通子先生將這兩段銘言書於屏風之上自示其志來看,他堪稱吾等傳道、授業、解惑之不朽良師也!能以這等聖賢為師,吾等三生有幸!”
“唔,司馬君講得很對,周某亦是深有同感。”坐在席位首端的周宣聽得他這番言語,也拿眼瞧著那屏風上面的銘言文字,連連點頭,“依周某看來,玄通子先生的字寫得堂堂正正、恢恢宏宏,深具一代宗師的浩瀚氣象,實屬可遇而不可求的良師!”
這時,卻見那青衣童子面含微笑,款步上前說道:“諸位公子,師尊常言:‘不貴尺之璧,而貴寸之陰。’你們若是略嫌久候,儘管可以先行拿幾本書籍邊閱邊等——那茶几上面什麼書都有;你們各自想好了挑選哪本書來閱,便一一告訴在下幫你們取來罷。”
司馬懿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靜默片頃之後,只見周宣首先按捺不住,從席位上挺起身來,脫口說道:“這位小哥兒,你你便取一本《易經》給周某罷”
“哦好的。我記得了,你要閱《易經》。”青衣童子點了點頭,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胡昭。胡昭略一沉吟,淡淡地答道:“有勞這位小哥兒幫在下取一本《論語》吧!”
坐在末席的司馬懿聽到他倆都已經開口了,上身亦是一挺,正欲向那青衣童子發話取書,無意間目光一掠,瞥到後堂側門口處隱隱似有一個魁梧身影靜靜而立。他頓時心念一動,暗暗思忖片刻,凝住了心神,卻是抬頭注視著那屏風上面的銘言,悠悠然含笑不語。
“這位公子,您想好了取什麼書嗎?”青衣童子向司馬懿這邊趨近一步,問了過來。
“唔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