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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瞥了瞥桓範,微微垂下了頭,也是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胡昭在一旁見狀,卻是挺身上前,肅然說道:“仲達師父臨行之前,鄭重吩咐:今日抗匪護谷之事由你全權指揮,咱們要像聽從師父的安排一樣聽從你的排程。”
“那好!時間緊迫,拖延不得。一切就按桓兄所講的這條計策切實去做。”司馬懿向胡昭投了一個萬分感激的眼神,順手拿過他的話頭就當起了令箭,馬上吩咐起來,“但是,我要對這個計策做一個小小的調整:橋頭上就留我和牛金二人,其餘的同學全部由桓範君統領,盡行隱蔽到樹林深處。大家要嚴守紀律,不得擅動,以免擾亂大局——同時,務必小心謹慎,緊密配合,不得怯退慌張,更不能貿然行動!”
“是!”眾人齊刷刷地應了一聲。
“唉師父既然將這指揮排程之權交給你了,桓某自當遵從。”桓範雖有些不服氣,卻也只得點頭聽命,“仲達,我等必在後面全力護持你們!倘若那匪兵硬闖索橋,桓某第一個衝出來為你們助陣。”
司馬懿看著桓範滿臉的殺氣,心底暗暗一嘆:《孫子兵法》裡講:“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又講:“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我司馬仲達可是希望能不傷分毫地將這群匪兵驅出谷去啊!
他轉身往橋頭上一看,忽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向正準備進入樹林隱蔽的同學們大聲問了一句:“我剛才忘了一件事兒——有沒有膽大的同學,願留下來陪我和牛金在橋頭這火堆旁烤野雉吃啊?”
“我!”兩個沉勁有力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司馬懿一瞧,只見其中一位正是胡昭,另一位正是那個拾金不昧的大孝子劉寅。
他微一沉思便答道:“胡兄且進樹林裡協助桓兄及時保護我們——劉君就留下來陪我和牛金一起吃烤野雉吧!”
雖然好不容易在靈龍谷外面的西河村搶到了一頓午飯吃,也算是馬馬虎虎緩解了自己和手下這八九百名西涼殘兵數日來的飢餓之苦,然而涼州校尉韓健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們從西河村裡搶到的糧食最多隻能供大家再吃半個月,捱過這半個月後又該怎麼辦呢?這搶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啊?
韓健本是涼州武威郡孝廉出身,當初跟著董卓太師殺到洛陽,據說還是奉了天子陛下的詔命,前來“剷除閹宦,肅清君側”的——那個時候的韓健多興奮啊!當真以為是自己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不曾想到,數年之間風雲際變——當年帶著他們進京勤王、“肅清君側”的董太師,後來竟被打成了“竊國逆賊”,被砍了頭後,屍身還被當街曝曬三日,而韓健等西涼將士也被視為天下公敵,遭到朝廷公卿和關東諸侯的兩面夾擊!末了竟淪落為人人唾罵的匪兵韓健只要一想到這些往事就煩悶至極,幾乎要拿刀對著蒼天亂砍一通以發洩心中的壅情。然而,面對自己手下這些從涼州一路奔波出來的兵卒們,他又不能就此撒手而去,只得拖著他們一邊以劫掠為生,一邊往故鄉涼州逃遁而回。
正在他鬱郁苦思之際,在村東頭一戶農夫家中吃飽喝足的副將胡猛滿嘴油光地跑來稟道:“韓校尉,告訴您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韓健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可別又拿什麼道聽途說的東西來哄本校尉白高興一場!”
“這一次是真的!”胡猛興奮得滿臉都發出了紅光,“聽村裡的農夫講,離這個村二三十里外有一座靈龍谷,那靈龍谷裡有一所紫紫什麼學苑,裡邊住著三四百個儒生。估計他們那裡的存糧一定不少——不然這兵荒馬亂的,他們哪還有閒情逸致餓著肚子去讀書習經?若是那谷中沒有存糧,就算只有三四十個儒生,恐怕都要餓得跑光了。”
“哎呀——是這事兒啊!”韓健還當是什麼天大的好訊息呢,聽了之後把嘴一撇,冷冷道,“這個訊息本校尉早就聽一些兄弟們報告了,本校尉也問過一些村民——聽說那靈龍谷裡住著一位儒學大師、世外高人,手下有三四百弟子,德行和學問都很了不得,你想去搶他們的糧食,只怕會有些扎手。”
“嘿!管他什麼儒學大師、世外高人,說到底不過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酸秀才罷了!”胡猛本想罵他們是“臭書生”,一想到眼前這位韓校尉就是孝廉出身,不敢過分,話到嘴邊就換成了“酸秀才”,“咱們西涼大兵天下無敵,還怕他咋的?”
“酸秀才有時也不可小視——你忘了咱們涼州人氏的同鄉、李傕將軍的謀主賈詡賈文和大人啦?”韓健眉頭一皺,向他掃了一眼,“他的計謀、他的手段,那是何等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