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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錦服青年一聽,毫不動容,暗暗撇了撇嘴,冷然道:“久聞曹大將軍秉鈞輔政,權重天下,卻沒想到他底下竟有這等胡作非為的堂侄兒!”
曹綬聽得他居然仍是毫不知趣地在那裡反唇相譏,肝火“噌”的一下便冒了起來,掄起拳頭便要向他揍去!那幾個僕役也大呼小叫地放了那小女孩,圍攏過來就要一齊打到!
“慢著!”那錦服青年身形一閃,退開五尺,隨手從一張酒桌上抓起一隻酒杯,握在掌中,凜然說道,“石某此刻並不想與你等拳腳相見,你們還是識相點兒吧!”
說著,他右掌緊緊一捏,“砰”的一聲,那隻瓷杯竟被他一把握成了粉碎!
曹綬等人一看,頓時都驚得目瞪口呆!
正在這時,酒樓一角里一個懶懶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厲害的道家玄門氣功!看來,閣下便是陸渾山靈龍谷一脈的傳人了?”
那錦服青年聽了,也是一驚,不曾料到這裡竟然有人會看穿自己的武學淵源,急忙循聲望去,卻見一個歪戴著青紗綸巾,斜繫著油光光的青綬犀帶,不修邊幅的中年儒士提著一個酒壺慢慢站了起來,走到那曹綬面前,嘻嘻一笑:“曹大少爺,你可認得管某麼?依管某之神算,你今天怕是在這位石公子手裡討不到半點兒便宜的了。打起這場架來,你的臉是丟定了!明兒個管某再把今天酒樓裡你乾的這些事兒往你那位大將軍叔父那裡一說,小心你回府吃板子喲!”
“太太史令大人?”曹綬一見,立刻蔫了下來。這一身髒亂兮兮的中年儒士原來竟是贊善大夫兼太史令管輅!自去年夏天前任太史令周宣大人病逝之後,管輅就接升上來任了自己師父生前所有的職務。他雖是其貌不揚,但卻手眼通天,能量非凡。曹綬聽說連自己的堂叔曹爽和太傅司馬懿平時都要敬他三分,所以,他的面子是無論如何也得要給的。於是,他悻悻然向管輅拱了拱手,瞪了那錦服青年一眼,丟下了一個“走”字,便帶著手下僕役咬牙切齒地拂袖而去。
場中終於靜了下來。錦服青年一看,那小女孩剛才早已趁亂脫身走了。他又一轉眼,見那管輅正拿著酒壺仰著脖子往嘴裡“咕嚕咕嚕”灌著酒,便迎著他躬身施了一禮:“管大人,在下渤海郡南皮縣石苞這廂有禮了。”
管輅一口氣將壺中美酒飲了個乾乾淨淨,這才眯下眼來,上上下下打量了石苞一番,徐徐言道:“難怪管某今天一大早起來就有喜鵲迎窗而叫,原來它是在告訴管某今天會碰上石君這樣一個大貴人!石君你別詫異,你可真是身具異相,實乃非常之器、公侯之才,為何卻匿形花柳巷中而不出任乎?”
石苞聽得大驚失色,卻也毫不虛飾道:“管大人果然料事如神,石某雖有高志,但是出身寒門,且又素來不喜阿諛奉承,豈願碌碌而為庸君俗主所用也?當年郭嘉郭貞侯還曾在花柳巷中淬鍊心性,焉知我石苞今日所為不正與他情同道合?”
“庸君俗主?”管輅聽了,哈哈大笑,“石苞君!瞧一瞧你這份天生傲骨,哪個庸君俗主又敢用你?又能用你?又配用你?不過,你也莫要以為當今天下你自己真會無主可輔。蒼天既然降下你如此英才,定然不會將你閒置於世,日後必有非常之雄主前來將你駕馭驅馳而建下非常之功業的!”
說罷,他手裡一下一下地晃盪著那隻空空的銅酒壺,像小孩子一樣調皮地把弄個不停,再也不和石苞多說什麼,徑自施施然揚長而去!
出得七巧樓來,天色已是黝黑。石苞醉意微微地慢慢走進街道對面的那座翠香院,臉色盡是一片蒼茫,全然沒有了剛才在七巧樓中的英挺之氣。
推開翠香院最精緻的香月閣房門時,他看到沈麗娘已在那裡撥亮了紅燭,穿得乾乾淨淨、整整潔潔的,靜靜地坐在香几旁邊等著他。
沈麗娘是翠香院裡的頭牌歌妓,瓜子臉、柳黛眉,明珠一般波光流閃的眼眸,那份嫻靜若碧荷映水,那份亮麗似虹霓照空,整個人便似從畫卷中走出來一般清靈秀逸。
“石郎——你回來了?”沈麗娘一見進屋,便化開了一臉春水似的笑意,起身若弱柳扶風似的迎了上來。石苞卻是滿面的沉鬱,什麼話也不說,如野獸般一下將她抱起,拋入軟榻溫床,再“哧”地撕開一切,彷彿從潛意識裡要證明什麼東西似的,狠狠地摁住了她,一如鷹擊長空、虎躍叢林般昂揚挺入,直至一聲長吟,才將體內所有的壅悶和衝動都宣洩淨盡
自始而終,沈麗孃的玉頰上都是春風般的微笑。她彷彿早已熟悉並適應了他的這一切,任他為所欲為,攤開了白潤如象牙雕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