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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徵入軍?”
曹綬將一張絹帛從胸襟處掏出來往房中那桌几上“啪”地一拍,橫眉立目地吼道:“你這泥腿子窮酸丁,自己睜開狗眼上來看一看,這是不是我家曹大將軍的親筆手令?他是顧命輔政大臣,在這朝廷上下就是‘半個皇上’,他的話你敢不聽?”
石苞忍了一忍,緩和了語氣,道:“既是曹大將軍的手令,石某此刻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不過,石某乃是當今的洛陽令,翠香院正屬石某轄地之內,你們這徵收翠香院一事,石某必會稟明司馬太傅前來徹查明辦的!”
“呵呵呵你想去找司馬太傅做靠山來打這一場官司?”曹綬冷冷地一笑,“告訴你,沒用!有本事你去找司馬老兒來試一試”
丁謐見曹綬是越扯越亂了,就咳嗽一聲,急忙插過話來,緩和著說道:“石苞君,其實曹大將軍一向十分仰慕你的才華,對你一直是青睞有加的。這樣吧,丁某願為你引見一下曹大將軍。你放心,丁某可以當眾保證,曹大將軍不會苛待於你的”
石苞自然懂得這是曹爽一派在千方百計地設定圈套來控制自己,他鋼牙一咬,凜然道:“曹大將軍今日此舉實在是霸王硬上弓,強扭瓜入手,未免做得太過露骨了些。你們且將麗娘她放了,石某去見曹大將軍自有分說!”
“石郎——不要啊!”沈麗娘在床上掙脫了捂著她嘴的僕役,急忙嬌呼。但很快,僕役們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又把她摁得嚴嚴實實,難以作聲!
“很好。其實我們也知道石苞你和司馬太傅一家的淵源曹大將軍今天這麼做,也不是為難你,只要你答應辭去那個中護軍司馬之職,曹大將軍就會安排你帶著這位沈姑娘到幷州去當個別駕,讓你不再趟進洛陽城中這潭‘渾水’,豈不兩全其美?你那時既不用背上忘恩負主的惡名,又不必直接得罪曹大將軍,這應該是一個極好的處置辦法了。”丁謐雙掌一拍,從木榻上站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往深了說,你石苞留在京城之內對朝中大局本也無甚影響。我曹大將軍連尚書、侍郎一級的高官都可以撤換自如,何況你一個小小的中護軍司馬、洛陽令?”
“原來你們的用意是這樣啊,丁謐、曹綬,還有你們幕後的那個曹大將軍,你們這般做法,連自己都不覺得作嘔嗎?”石苞雙眸一寒,不禁凜然言道。
“哦?你既然這麼說了,咱們也就沒必要說下去了。”丁謐立刻沉下了臉,轉過臉來,陰冷冷地瞧著沈麗娘,“老實說,有些話丁某還不願公開戳破。你交結的這個沈姑娘明面上被人譽為什麼‘京城第一名妓’,私底下她的背景很不單純,把有些人弄得迷迷糊糊的,被她賣了自己都還不曉得!我丁謐可不是何晏、鄧颺那般讓人左右擺弄的蠢材!你石苞既然有此答覆,也就休怪我們對這個沈麗娘辣手無情了!曹校尉——帶她走!”
石苞兩眼睜得血紅,一下拔出刀來,攔在了門口處:“你們不要逼我!”
“石郎!不要——他們就是要引你出手栽個罪名給你呀!”沈麗娘情急之下,也不知是從哪裡拼出來的勁兒,猛地從床上掙開眾人一躍而起,一頭撞向了曹綬,“石郎快跑!奴身死不足惜——”
她這一頭撞得曹綬身形一歪,跌了開去。
然後,沈麗娘轉過身來,瞧著石苞悽然一笑:“石郎!你就代奴身好好活著吧!奴身先去了”提起裙角,嬌軀一縱便從那香月閣視窗處往外跳了下去!
“麗娘!”石苞撕心裂肺地痛呼了一聲,餘音未了,已是飛身搶出門去樓下救她
“石君,這位沈姑娘雖然身陷風塵,卻能捨生取義、全節而終,難得難得!”司馬懿的表情顯得十分感動,眼眶裡淚光隱隱,“本座定當奏明陛下,以‘盡忠於夫,立節於身’為名讓她的牌位進入烈女祠,並將她以誥命夫人之禮風光厚葬!”
“多謝太傅大恩。”石苞伏在地下,哽咽著答道。
“石君,逝者已矣,你還是要節哀呀!”司馬懿離席而起,親自前來扶他,“不過,此番石君你側室遭難,實是我司馬家對你們保護不周之過也。本座深感歉意,還望你多多諒解。本座在此向你當眾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再有這類事件發生了。”
“太太傅大人!您何必這般自責?”石苞含淚謙辭道,“這一切都是曹爽、丁謐、曹綬他們豺狼心性而釀成的慘劇!石某今生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司馬懿雙手扶在他肩頭之上,直視著他深深點頭而道:“不錯。這筆血債,我們當然是要向曹爽、丁謐他們討還的。這一次,沈姑娘之所以會不幸遇難,是因為我司馬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