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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娘娘身份,盈盈跪拜。
太后見此,知她是一個懂得進退與感恩的人,伸手將她扶起,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惠王爺又說道,“如今你也算得是李家的媳婦了,哪有媳婦不向著自家人的道理?皇上事務繁雜,你現在雖只是個婕妤,但迄今為止,當朝皇上能在一天之內連封同一個剛剛服侍過的人,你還是第一個。皇上破這個例,足見他對你的恩寵。”
“只怕也只能是升到這兒了。”太后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與王爺對視一眼,母子二人心中昭然。
“這也是一種保護,更見得皇上對你的一片心。雪兒,你要知道,份位高不見得就得意。如果你得寵,在宮裡說話比那些貴妃都值當。”惠王爺沉吟片刻後,意味深長地說。
如今二聖同朝,天后的專橫獨斷,早有許多老臣是看在眼裡,氣在心裡,卻又說不得,這李家的江山只怕難保不會落入武氏手中。早些年,天后的精力主要集中在後宮,宮中妃嬪但凡皇上稍有寵幸,都沒一個能落得好下場。如果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下得了手,這個女人就沒有什麼是不敢的。皇上也從最初的痴迷執念慢慢轉化成畏懼與依賴,當這一切成為一種習慣,以至後宮凋零,談後色變。
但為了後宮不至太過難看,妃嬪之位倒是該有的人數都有了,該封的都封著,至於是否空房,箇中辛酸只能各自品享了。後宮後位獨大,眾妃卻不敢爭寵,也就沒什麼可斗的,倒也相安無事。只這近幾年來武氏將目光投向前殿,開始參政議政,其野心鴻志昭然若揭。歷來女人不得干政,她不但干政了,還直接上朝了,將祖訓丟得乾乾淨淨。
人的精力總是有餘,既關心了朝政,對後宮自是不再放在眼裡,也沒了興趣,只要沒鬧得出格,皇后便也無暇顧及。與整個江山比起來,區區一個後宮實在不能滿足武氏的欲壑。何況近年來皇上年事漸長,龍體欠安,對房事也不甚上心,在後宮眾嬪中雖較前些年有些鬆懈,偶有臨幸,皇后也只是睜一眼閉一眼,不太計較這些後宮瑣事。
但縱是如此,後宮中也各位親歷過皇后手腕的眾妃嬪也是小心翼翼,低調行事,免得過於招人。這是個吃人的地方,以慕容雪的單純受寵,只怕三下五除二連個骨頭都未必能剩得下。
可這個中曲折又豈是剛入宮的雪兒能夠了解的?當下王爺也無法與她解釋這其中的門道,如今慕容雪已是皇上的女人,自己又是王爺,雖是在太后宮中,卻也不便有太多接觸。哪個人在後宮不是煉出的百毒不侵,自己已盡力,造化與否就要看她自己了。
當下閒聊了幾句便起身要走了,臨走前又回頭說了一句;“雪兒,
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惠王爺從太后宮裡出來,尋思著是否去見見皇上,正遇上李哲遠遠走來,步履匆忙。
“哲兒。”王爺與他打了個招呼,將他招到跟前。
“見過王叔。”李哲對這個王叔心裡有幾分的敬重,且不說當今太后是他的親孃,自小王叔對他與李賢是疼愛有加,雖說在太子事件上,旁人不知,他卻是很清楚裡知道這位王叔在後面起著很大的推動作用,但他一點也不恨他,因為皇兄比他年長這是事實,何況這件事,的確是為李家著想。當然,嘴不能說,心裡也不揣著明白裝糊塗。
“如此匆忙,你這是要去哪?”
李哲自是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幾日不見婉兒,心中甚是思念,只說是要進宮見母后。
“若沒什麼大事,咱們叔侄倆敘敘可好?”
“王叔開口,自是奉陪。”想來自王叔站了陣營之後,私下裡叔侄倆倒真的疏遠了不少。
二人出宮同去了惠王府。
剛入府,就聽得一位女子從府內迎出,“王爺回來啦。”
李哲定睛一看,這女子好生面熟,細一思量,不是那茶樓三女之一又是誰。沒想到竟會在這裡遇上她。那日茶樓一見,從未想過能與他們有緣,沒想到兩個進了宮,一個居然在王爺府內。
“這位是?”李哲在等著王爺的介紹。
“紫竹姑娘,見過七殿下。”
紫竹當即一愣,盈盈拜下,“見過七殿下。”
李哲點點頭,算是見過,隨著王爺入了府內。
留下紫竹在後面痴痴地瞧著,心想,自己留在王爺府還真押對了,只不知慕容雪現在宮內情況可好。
惠王爺是個精明的人,對於雪兒在宮內的情況,從未對紫竹提起,只說在六尚宮內做個小宮女。他閱人無數,二位女子在他府內還未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