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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還是坐這兒吧,讓你放心些。”
葉沉淵今早進軍衙之前,已檢查過文案及四壁,不留任何能牽引起她心思的東西,自然也不會洩露任何戰備訊息。見她真的是安順地坐著,他又少不得為她掛心。
“四處如此冷清,你不覺無趣麼?”
“有你在這裡,怎會無趣。”
葉沉淵聽得嘴角含笑:“今日怎會這般乖巧,軟話說了一樁又一樁。”
謝開言拉住他的手,放在臉上貼了貼,溫聲道:“你若高興,我還能多說。”
他低眼仔細看她,她的神情懇切,便知她的話出自真心。他回頭看了看日晷,有意在武將回稟戰情前支開她,說道:“不惹事就能讓我高興,去玩吧。”
“去哪裡?”
“後山有獵場,抓豬抓兔子隨你開心。”
謝開言笑了笑:“這可是你攆我走的。”
葉沉淵替謝開言開闢出一處小小的獵場,所走的線路均有安排,既避開了他人眼目,又限定了她的行蹤。
謝開言帶著胭脂婆及數名侍女走上山,山下另有騎兵守護。
胭脂婆拿著絹帕扇風,嘖嘖嘴:“太子妃打個獵興師動眾的,多麻煩。”
謝開言回頭解釋道:“為殿下而來,不麻煩。”她拿出一副弓箭,特意等到隨行眾人趕上前,才射中一隻野獾,從不曾脫離她們的視線。
既然表現得如此安分,所有侍從也就放了心。
謝開言走回小樓,在底層廚房裡忙碌。
胭脂婆勸道:“油汙重,又氣悶,太子妃何必親自下廚。”
謝開言不置可否,徑直料理好野獾肉,切成薄片,放在沸水裡煮。起了砂鍋後,她將肉片撈出,加入多種輔料,依照食譜做出一盅八寶湯羹。
她交付給一旁作陪的胭脂婆:“送給殿下,可喚人試毒。”
胭脂婆咂舌:“太子妃言重了,我親眼瞧著,怎會有毒。”
謝開言自行去了浴室梳洗,洗去滿身菸灰味道,再燻了衣香,才去探望葉沉淵。胭脂婆趕過來,將她全身收拾得清爽了,才放她出門。
謝開言穿著雪青羅裙邁出門,耳邊還有胭脂婆喜滋滋的聲音:“太子妃如此賢惠,殿下今日可高興了。”
軍衙外堂紅木緊閉,值守士兵不敢讓謝開言站在一旁閒等,便搬來座椅。
謝開言坐在院落鼓架之後,不願引起他人注目,因而數名武將步出外堂時,也不曾見到她。
眾人散去,左遷尾隨走出,值守士兵向他使眼色。
左遷一回頭,明白事出有因,忙快步走到謝開言面前,施禮道:“參見太子妃。”
謝開言站起躬身還禮,迫得左遷向旁邊躲避一步。
“太子妃可是來探望殿下?”
“閒來無事,坐這裡曬曬太陽,不必驚擾殿下。”
隨後兩人無語。一坐一站,各自內心躊躇。
謝開言抽出手帕擦了擦乾淨的額頭,自袖中飄出一隻摺疊好的紙雀,模樣栩栩如生。
左遷拾起紙雀,好奇道:“能飛麼?”
謝開言在紙雀後腿上扯了扯,一鬆手,放它飛了出去。她坐著聽了一陣風聲,利用巧力,送紙雀順風滑翔,左遷哪裡知道其中有些小秘密,徑直跟在紙雀後看了一陣,讚歎道:“太子妃就是手巧。”
謝開言微微一笑,不答話。
左遷想起昨晚的畫兒,隨心問道:“太子妃去過內堂,可知粉壁上畫的是什麼?”
謝開言不答反問:“左大人想學那壁上的浮畫?”
“不想。”
“那可想學這隻紙雀的折法?”
“也不想。”
謝開言微微笑了笑:“那就對不住左大人了,我也不知那是什麼畫兒。”
左遷摸著鼻子走開,去內堂稟告。葉沉淵隨即走出,喚謝開言進去飲茶。
內堂已稍有整飭。桐木窗紙換成了紗屏,接入疏疏陽光,一株新移植的翠竹探出枝條,簇簇掃著風聲。窗前設定了一張小檀案,上面擺放的茶、水、火、器無不精貴。
謝開言坐在桌案旁,細細看著葉沉淵烹茶。他從雪甕中取出色澤清純的泉水,釋疑道:“此水需在午時二辰,採用五丈三尺長的懸索垂入三斤銅瓶,直落泉窟,才能取得真水,過淺、過深、左右滌盪都不可捕獲清泉真味。”
謝開言頷首受教。
葉沉淵一一再展示精茶、活火、妙器三項烹茶工藝,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