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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發什麼呆呢?我能走了麼?”
左遷清醒過來,讓開了路,胭脂婆不待辭別,轉身就走,他在後咳嗽了聲,問道:“不知姑娘真實名姓是什麼?”
胭脂婆聽他發問,只得停步回道:“我從古姓,叫奇名,左大人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罷。”
左遷慢慢走到她身前,再問:“你,你多大年紀?”
“二十二。”
“可曾有婚配?”
“沒有。”
“那,那是否想過,嫁給嫁人?”
“不想。”
“為什麼?”
“嫁人有什麼好?”胭脂婆將絹帕蒙在臉上,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眸子,不以為然地說,“不如行走五湖四海來得自在。”
左遷長身而立,看著漫無心機的胭脂婆,心底的願望更加迫切。但他向來所持光明磊落的作風,又不願委屈了她,因此如實說道:“胭脂我喚你胭脂好麼我很中意你,想娶你為妻,你覺得怎樣?”
胭脂婆跳腳:“什麼?你說什麼?”
左遷羞赧笑了笑:“我身邊都是厲害人物,可我喜歡你這種隨性的,長得美,笑得美,每次見你,我都極開心”
胭脂婆如喪考妣:“不就是來送個畫本麼?怎會變成這樣?”她嚷著嚷著一溜煙地跑開了。
軍衙裡,葉沉淵正低頭核查快馬送來的軍營駐守圖。左遷身穿便裝去而復返,躊躇立在案下。
“稟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葉沉淵不曾抬頭,也不應答。
左遷惆悵侍立許久,內心只覺忐忑。
葉沉淵收好地圖,看了左遷一眼:“將要出戰,浮動的心思一律不準求。”
左遷暗自鼓氣,扣手答道:“殿下應了我的請求,我才能心無旁騖上戰場!”
葉沉淵坐下來看著左遷。
左遷一鼓作氣說道:“我已過婚配的年齡,請殿下做主,替我指配婚事。”
葉沉淵卻說道:“胭脂婆不可行。”
左遷怔道:“我還沒提是誰,殿下怎麼知道”
“心思過淺的人,自然會被抓中把柄。”
左遷施禮道:“殿下既然看出來了,只求殿下成全!”
葉沉淵冷淡回道:“以你身份,需配三品官員之女。胭脂婆只是修謬買來的奴婢,安插在北理做了探子,心性養得散漫。”
左遷跪下力求,苦苦說道:“我知她心性散漫,又愛玩鬧,可我只看中了她,決計不會娶殿下所提議的王小姐!”
葉沉淵看著左遷哀慼的面容,沉吟一下,問道:“不後悔?”
左遷直挺挺跪立,大聲答道:“不悔!”
葉沉淵揮袖道:“準了。”
左遷歡喜離去。
第二日天明,胭脂婆得知她一向忌憚的婚事竟然有了著落,且是太子下令促成的,如聞噩耗一般,僵立在謝開言面前,變態忘了該做什麼。
謝開言細細瞧她,問道:“左大人平日待你極不錯,難道你沒看出他的意思麼?”
胭脂婆怒道:“你待我也不錯,難道你也會中意我?”
謝開言笑道:“那你現在怎麼辦?”
胭脂婆撇下未梳妝的謝開言,全然不顧自己的職責,一陣風捲到左遷屋舍前,衝他怒喝一氣。左遷拿著名冊,一邊對她笑著,一邊細細點數昨晚所擬的聘禮,絲毫不在意她的怒氣。
胭脂婆昂首挺胸道:“左大人不用肖想我了,我看不中左大人這樣的。”
左遷出示婚書,溫和道:“殿下已經印了玉璽,所列婚約立時有效。”
胭脂婆轉頭就走,離得遠了,仍在憤憤說道:“強做的買賣怎能持久。這天下之大,哪裡不是我容身的地方?不如去扶桑小島,行商也好,賣藝也好,好過留在這天天想打仗的華朝”
她順口氣,上樓繼續替謝開言梳妝,不準旁人問她一個字,就連謝開言發問也被喝退了回去。謝開言已摸出她大致的底細,看她平時嬉笑怒罵隨心隨意,從來不與她計較,眼下更是如此。
☆、心願
夜裡;謝開言站在廊道上;抬頭遠觀星象十年沉淵。東方無星,夜幕低壓;隱隱有烏龍雲霧盤桓。有時從渾黑的幕景裡扯出個亮閃;顫巍巍的;映亮了西側小樓這方的天空。
同在北理國疆界裡,氣候變化竟是不一致。海邊即將要起風暴;軍鎮只是吹拂著風沙,躲在山林懷抱中酣臥。
胭脂婆好奇地湊過來問:“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