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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少!”蘇年華滿頭大汗的抓出了懶羊羊,打斷了夜然的發呆:“它要吃多少狗糧?”
夜然瞧著瘋羊羊蘇年華和無辜的懶羊羊,無可奈何的笑了:“它的問題很好解決,現在你餓不餓?想吃什麼?”
蘇年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只會做家常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提前宣告,我的手藝可是照會所差遠了。”
夜然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
十分鐘後,站在廚房裡,圍著圍裙忙碌的人,是夜然。
當然,蘇年華也有艱鉅的任務:伺候懶羊羊。
“不好了不好了,它不讓我洗!”蘇年華在衛生間大喊。
夜然跑進來,一手按住懶羊羊,一手拿著淋浴噴頭首先沖掉了懶羊羊頭上的泡沫:“你這樣洗法它當然會難受。”
蘇年華明白的用力點頭,夜然放了心,跑回廚房。
兩分鐘後。
“站住,你站住,我的地板!!”客廳裡,溼淋淋的懶羊羊再次掙脫蘇年華的鉗制,瘋了一樣四處打滾亂竄,地板上再次慘不忍睹。
夜然忍不住探出頭來看,蘇年華正欲哭無淚,手裡拿了個大浴巾做掩護慢慢接近懶羊羊,最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去,總算抓獲了它,戰爭告一小段落。
兩分鐘後。
客廳裡傳來吹風機的聲音,夜然還是忍不住探出頭看,懶羊羊四腳朝天極舒服的呈大字攤在地板上,蘇年華汗流浹背的幫它把毛吹乾,抬頭看到夜然的注視,淚眼婆挲說了句:“比伺候個爹還累。”
夜然哈哈大笑。
其實夜然也並不會做什麼特別複雜的菜,為了能留在蘇年華這裡,硬著頭皮而為之而已。等到蘇年華把懶羊羊折騰的差不多了,他的飯菜也端上了小桌。
“夜少,你以前是不是養過狗?”蘇年華吭哧吭哧蹲著擦地板,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件舊恤衫,領口鬆了,俯身隱約現出一點雪白,夜然愣了下,錯開了視線。
“嗯,養過。”
“那後來呢?”
“死了。”
“呃生病了?”蘇年華站起身來,遺憾的表情。
“中槍,開槍的是我父親。”夜然淡淡的語氣答著,在懶羊羊的食物碗裡倒上狗糧,泡上溫水:“那是我母親送我的十歲生日禮物。”
“那為什麼你父親還會殺了它!”
“因為我太喜歡它了。”夜然微笑著看著蘇年華:“因為我太喜歡它了,把手指伸到它嘴裡逗它,它也小,不知道輕重,咬傷了我,父親認為我會玩物喪志,就開槍把它打死了。”
蘇年華怔忡的看著夜然,他臉上的表情並不沉重,反而釋然的笑著。也許是因為經過的時間久了,傷心淡了。
可夜然自己心裡明白,不是傷心淡了,是經歷過一件又一件的事,讓心冷了。
天知道,他有多喜歡那小獵犬。即使母親不準,他晚上還是偷偷把它抱上床,摟著它一起睡。那是在他兒時記憶裡為數不多的來自其它事物的溫暖。
可就因為自己的過份寵愛,害得小獵犬丟了性命。
父親射殺了它,並且說:“養犬隻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不需要你投入太多的感情,僅此而已。”
他記住了父親的話,也記住了母親的憤怒的眼淚。母親被父親的這句話而擊倒,一字一字的反問:“娶我也是你身份的象徵,不需要投入太多感情,對嗎?”
父親只回答了四個字:無理取鬧。
“夜少,別想了,要不你就把我家懶羊羊當成你自己的狗吧,反正它也喜歡你。”蘇年華打斷了夜然的回憶,呵呵的笑著,順手拿過了電腦桌上擺著的一個小物件,不容分說就掛在了夜然的脖子上。
夜然愕然低頭看著,細細的布鏈上拴了個奇怪的卡通玩偶頭,不禁啼笑皆非:“你給我戴這個幹什麼?”
“你熱不熱?”蘇年華反問。
夜然揚了揚眉毛,沒回答,可他臉上的細汗早就幫他回答了。房間裡沒有空調,方才又在廚房忙乎,不熱才怪。
蘇年華二話不說,伸手就幫夜然按動了卡通玩偶頭上的按鈕。“嗡”輕微的噪聲響起,玩偶的兩撇大鬍子飛速旋轉起來,竟帶來一股小小的涼風。
這股來自脖子下方的涼風果然成功的嚇到夜然,他千年不變的表情變成了徹底的驚訝:“這,這是什麼東西?”
對面的蘇年華爆發出一陣大笑,眼淚幾乎笑出來了。其實這種簡易的小風扇在年輕人當中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