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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白小玉看到他竟然連自己的傷也沒有處理,右腿被刀砍過,血肉模糊。
“沒想到一個太監這麼重情意,”白小玉看著,冷冷地道了一句,“可惜你只是個太監。”
如硯抿了抿唇,沒有言語,專心替江彤月處理傷口。
他的動作極小心,包紮傷口時也儘量不碰到江彤月的肌膚,等包紮完又用溼布輕輕的將她的臉和濺到血的地方擦乾淨,這才開口道:“都是我害她成這樣子的,她本來就苦命,只有十六,還這麼美,本可以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年輕才俊,卻嫁了個六十歲的老人,最後還被捲進這件事裡來,我有愧於她,若她因此死了,我就算陪她一起也沒辦法補償。”
“你是李過的人?”白小玉聽著,忽然問道。
“是。”
“既然是李過的人,就應該知道做大事不拘小節,像她這樣無辜而死的人多的是,你每個都要陪嗎?”
如硯看了眼床上的江彤月,忽然笑道:“你說的沒錯,無辜的人太多,我護不住所有人,那就護住她一個人好了。”
白小玉卻因這句話沉下臉,道:“你連她也護不住,出去!”
如硯卻不肯走,跪在地上道:“她只是平頭百姓,生不出事端,你何苦這樣對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女子,放過她吧,你若放過他,我如硯當牛作馬絕無怨言。”
“給我當牛作馬你還不配,出去!”
“顧少爺!”
“來人,給我拉他出去!”
如硯被幾個人拉出去,白小玉關上門,回身看著床上的江彤月,一個如硯,一個罈子,你就這麼招人待見嗎?
他走上去,手撫上她的額頭,已經不燙手了,相反,是比常人還要低的體溫,是要死了嗎?
那個他前幾日剛剛說過,可以一起過著男耕女織普通人生活的女子,眼看就要死了。
他想起那晚自己重傷,硬將她抱在懷中取暖到天亮,人終於笑了笑,坐回床上,人躺下,將她擁入懷中,感覺到低於常人的體溫和略顯僵硬的身體,輕聲道:“這一次,如果你能挺過去,江彤月,我就讓你活。”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院中的人已經疲累不堪,處理好了傷口,各自找地方休息了,於是外面除了雨聲,靜得嚇人。
白小玉沒有睡著,因為懷中的人一直在說著胡話,而說的最多的一句便是:白小玉,你是個大騙子。
這算是上了心了嗎?
今夜發生了太多事,前一刻他還想殺她,此時卻又擁著她了,怪不得會說他是騙子,他低頭看著懷中人,想起如硯方才的話,只護住一個人嗎?之後會發生什麼,不得而知,但很可能連一個人也護不住吧,有時人就是這般沒用,他閉上眼,似乎想起什麼,將江彤月擁得更緊些。
雨就這麼下了一夜,白小玉被外面的敲門聲吵醒,睜開眼,看到江彤月的臉,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抱著她睡了一夜。
外面的罈子還在叫,他卻感覺到江彤月的不對勁,身體是僵硬的,臉色死白,更嚴重的是,沒有呼吸。
死了嗎?終究是沒有挺過去?
他人一下子坐起來,衝外面罈子道:“叫如硯進來!”
如硯是跌進來了,看到江彤月大吃一驚,跪在床前搭她的脈,只是哪還有脈相,他慌了,拿出銀針袋,下狠招,直接扎江彤月的大穴,直扎到第四針時,江彤月身體才動了動,如硯一喜,將江彤月的頭扶起來些,回身對身後傻站著的罈子道:“我昨夜讓你熬得參湯呢?”
罈子回過神來,慌忙奔出去,不一會兒真的拿了一碗湯過來,如硯接過,自己喝了口試了試溫度,並不燙才捏開江彤月的嘴巴將參湯灌了進去。
白小玉在旁邊看著那碗參湯,眼睛微微的眯起來,那罈子什麼時候熬的參湯?
“你哪來的人參?”他問罈子。
罈子的注意力全在江彤月身上,猛然聽到白小玉這一問,結結巴巴,道:“是主子你賞我的,那次我隨你去關外得了風寒,你就將別人送你的一支千年人參送我了,我一直沒捨得吃,放到現在。”
白小玉眉一皺,他已經記不太得了,他經常將一些多餘的東西隨手送給罈子,罈子就像寶貝一樣藏著,卻沒想到裡面有支千年人參,而罈子竟然想也不想了熬了湯給那女人。
他不由得看向床上的江彤月,聽說千年人參能續命,而她是否能醒過來?他正想著,卻見如硯邊喂江彤月喝參湯,邊伸手拍她的胸口幫她將湯嚥下去,他盯著那隻手,半晌別開眼,問罈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