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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剩餘的炸彈。
警察們要過來和言溯慶祝,握手擁抱什麼的,沒想到他冷著一張臉,退後得遠遠的:“不要把細菌傳播過來!”
傑森被押著離開,經過言溯身邊時,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你是什麼人?”
言溯並正面回答:“把白色當正確答案,是因為,你認為自己是啟蒙之光?”
傑森狠狠一愣,他已經被他分析得體無完膚。
言溯輕嘆:“可是,它被剪斷了!”
傑森震住,繼而苦笑:“世上還從來沒人這麼瞭解過我,或許,原本可以做朋友的。”
“我不和殺人犯做朋友。”言溯很是冷淡疏離,“而且,我不瞭解你,我只是在推理。”
傑森失魂落魄地被帶走了。
甄愛原本準備問傑森,他是怎麼想到用黑白線取代紅藍線的,但沒有機會接近。
走去停車場的路上,她想著言溯和傑森的對話,忽然起了玩鬧的心思,湊過去故意逗他:“傑森說你瞭解他呢!”
言溯臉灰了:“瞭解,是一個帶有感情/色彩的詞。不許亂用。”
甄愛:“那你瞭解的人一定很少。”
言溯想了想:“嗯,是挺少的。”
甄愛走在他身邊,望了一眼草坪上的花兒,若有似無地問了句:“那,你瞭解我嗎?”
她說完便轉過頭去不看他,假裝欣賞路邊的風景,假裝只是隨口一問。
言溯眸光一閃,側眸看她。
她卻扭頭望著路邊的新芽,披散的長髮上還站著灰塵與血漬。他不覺得髒亂,反倒是莫名有種想替她拂去汙漬的衝動。
他收回目光,望著前方的路,淡淡道:“不太瞭解但,很想了解。”
他話說完了,她卻沒有回頭,腳步輕快地在前邊走。
彼時,道路兩旁的樹都抽出了嫩嫩的芽。春風輕輕地吹,一點點細細密密的新綠色下,她黑髮白衣,小手背在身後,驕傲地抬著頭。
言溯跟在後面看著,忽然就低頭一笑。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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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去醫院的路上,言溯接到了一個電話,因為忘了帶藍芽耳機,而交通法規規定開車是不能用手接電話的,所以他直接開了車載。
言溯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就嚴苛而略帶訓斥地開口:“你今天做了什麼!”
這樣暴怒的語氣嚇了甄愛一跳,居然有人敢這麼跟言溯說話?
她第一反應以為是言溯的爸爸,可這人說英文。
她小心地探頭看一眼,螢幕上顯示著“ProfessorHill”希爾教授。
她沒聽過。
而言溯接下來的反應更是嚇了甄愛一跳。
他專注地看著車,表情很平靜,說:“我錯了。”
電話裡,希爾教授的聲音緩和了一點兒,但明顯還有很盛的怒氣:“錯哪兒了?”
“哥倫比亞大學的爆炸案,我不該擅自給不明人物進行心理畫像。”語速不徐不疾,哪裡還有半點兒平時的傲慢。
甄愛僵硬地坐在副駕駛上,猜想希爾教授只怕是言溯的老師了。呃,看老師訓學生這種事,太尷尬了。
可透過後視鏡偷偷瞥言溯一眼,他竟然沒有絲毫的不滿或難為情,表情反而很誠懇:“我錯在過分誇大了心理學在犯罪偵查上的作用。在沒有任何多餘線索的情況下,我完全依靠了犯罪心理學。而且,我在FBI行為分析小組趕來之前就獨自畫像,沒有向任何人進行交流或參考,這是非常危險且不科學的。”
他的道歉誠心誠意,可希爾教授愈發火大,近乎苛刻地譴責:“明知故犯!我看你是享受的掌聲太多,驕傲自滿!越學越回去了!”
言溯的臉,紅了。他沉默良久,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
話沒說完,希爾教授直接掛了電話。
言溯定定開著車,極輕地抿了抿唇,臉上更紅了。
甄愛從沒見過他因為羞恥而臉紅,一下子困窘得無地自容,恨不得跳車把這個空間留給他一個人才好。
天,她剛才應該裝睡的。幹嘛聽這種尷尬死人的電話!
接下來十幾分鐘的車程裡,車廂內都是一片靜謐。
他始終繃著臉靜默,看似認真地開著車,清俊的臉卻比平時還要冷清,他似乎是在生氣,但是,是在氣自己。
甄愛原本準備一直不說話的,但她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