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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緊不慢,規規矩矩地回答蘇琪的問題:“我是S。A。YAN,我知道很多。”
蘇琪差點氣得吐血,眼珠一轉,狠狠地笑:“S。A。先生,你該不會在數我的子彈吧?等我的子彈打空了再出來?我告訴你好了,手槍裡有9發,打出6發,還剩3發。你說,這夠不夠打死你?”
“不夠。”言溯冷淡道,“但你身上帶著彈匣,子彈還有更多。”
甄愛一愣,蘇琪故意提醒言溯數子彈,是想誘騙他在打完第9發後出去?
蘇琪的心思被看穿,更怒,循著他的聲音再度射擊,子彈擊倒了言溯身旁的盒子。一大堆東西滾下來,也不知撞到什麼。地上的傳送帶轉起來。
蘇琪走到架子盡頭,看見一個大池子,泡著各種奇怪的骨頭。
氣味刺鼻,是福爾馬林。
另一邊,言溯撿起一隻空心鐵球,和甄愛閃開。
蘇琪轉回去,並沒看到他們,只聽言溯的聲音在架子間的小走廊裡晃來晃去,完全找不出具體的方向:
“你第一次去找我的時候,說幼師小姐曾被俱樂部抓獲,在一次營救過程中意外逃脫。這件事,你撒謊了。最合理的解釋應該是,你以便衣的形式進入holygold內部,幼師或許在你的幫忙下被救出來。”
言溯頓了一秒:“但很不幸,你被囚禁了。”
蘇琪定住,不說話。
半晌,她鐵著臉,乒乓地拆換彈匣。鐵器撞擊聲在靜謐的儲物室裡迴盪。
甄愛貼在言溯懷裡,眼睛一眨不眨,蘇琪曾受過那些待遇?她是臥底,只怕當時的遭遇更悽慘吧?
甄愛忽又想起當初萊斯質問言溯,說蘇琪那麼優秀的特工有什麼動機j□j控殺人時,言溯沉默後說:“我能猜得出來,但我不能說。”
原來是這件事?
蘇琪裝好了槍。
死一般的寂靜後,竟然笑了:“真聰明。知道嗎?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是當警察,可現在,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當警察。”
她輕輕地囈語微笑,只是這笑裡帶了刻骨銘心的憤恨和痛苦,“從小到大我都是家裡的好孩子,上最好的大學,幹最好的工作,從來沒做過壞事。我曾經是多麼驕傲又自尊的人,卻被他們當工具娃娃一樣蹂躪。我受過專業的虐待訓練,可那裡摧毀了一切。一天一天沒日沒夜!煎熬永無止境,想死都不行!”
她聲音顫抖,咬牙切齒,
“我為保護這個國家的女人和孩子奉獻了一切!可我最絕望無助的時候,這個國家,沒有一個人保護我!”
“哦,不對,”她又笑了,像個瘋子,“那些折磨我的人正是這個國家的精英,或許我還曾保護過他們的家人呢!你們說,可笑嗎?”
蘇琪眼睛裡笑出一絲淚花,轉瞬即逝。
多可笑啊,在那個永無天日的地方,沒人來救她。她曾發誓,如果誰救她出去,她會從此跟隨。可放她走的是Boss,那個戴著黑色假面從不碰她只在一旁觀賞的沉默男人。
她回到平凡的生活,可一切天翻地覆,接觸撫摸親吻性。愛,所有於她都是陰影。
她的身體,她的精神,她的信仰,飽受摧殘。
心徹底冷了,冷到米勒用幾年的時間守她護她愛她,還是熱不起來。
她或許還愛米勒,卻恨他沒能成功拯救她。而她腦子裡想的最多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無數次,他欠身湊近她耳邊,嗓音好聽又蠱惑:“Susie,痛就叫出來。”
那些不見天日的日子裡,只有這麼一個男人與她交談,看她流淚。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不爭氣地患了斯德哥爾摩症。
甄愛聽了蘇琪的話,能夠想象她經受的煉獄。可有一件事情她無法理解,以致一直沉默的她忍不住發聲:
“蘇琪,你有一點,我很好奇。你受到了非人的待遇,可為什麼你不是報復傷害你的男人,反而把同樣的痛苦施加在無辜的女人身上?更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你和當初傷害你的人成為同夥了是嗎?因為這一點,我雖然同情你,但無法理解你。”
蘇琪再度被她戳中痛處,爆發大吼:“沒有經受過我的慘痛,你就沒資格教我怎麼做,也沒資格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甄愛或許其實有資格,但她無心和她爭辯。畢竟,蘇琪的過往無法想象。
蘇琪說話的功夫,還不忘靠近言溯的方向。
而在蘇琪那番話的間隙,言溯沒閒著,在架子上找到一根扁平